經臨奕這麼一說,蕭全又想起自己那會兒的莽撞事,他吓得趕緊小心翼翼的接過珠子,點頭如搗蒜:“是,屬下遵令。”
本來轉身要走的臨奕在聽到蕭全的這句‘屬下’後,皺起了眉:“屬下?你什麼時候成為本座的屬下了?可别亂喊!”
蕭全看他否認,急得從地上慌忙站了起來,伸手就扯住了他的袖子:“魔尊大人,雖然您沒有同意讓我也成為您的陰衛,但是在我心裡,您就是我的主子,更何況我答應過您,永遠忠于冥界,我不能食言,所以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我就是您的屬下啊!”
臨奕被他這句話氣笑了,他頭一次發現,人類的臉皮那不是一個厚字能诠釋的,于是眼裡紫光一閃,周圍的空氣蓦地冷了幾分:“你如此這般說,是真的不怕你師尊醒來後知道此事給你來個神魂俱滅嗎?浮香竹苑好歹是第一煉丹仙宗,你雖然是外門弟子,但說到底也是他們正派的人,如今居然敢認魔尊為主,你是活夠了嗎?”
蕭全看着他眼中的紫光和周圍詭異的氣氛,内心在打鼓,但表面上依舊面不改色的堅持道:“師尊那裡,我自會前去說明緣由,但屬下做這個決定并不後悔!”
最終臨奕還是沒有拗過蕭全,他沒有再說什麼,隻是蕭全求的那株彼岸花自己終究還是沒有給,畢竟這不是凡人之物,給了他也是毀了他,雖然這人讓自己看着就很心煩,但到底他不是罪大惡極之人,臨奕并不想因此毀掉他。
玉清門,定元殿。
千諸晨很是後悔自己為何不再謹慎些,直接莽撞的就闖進了玉景星這卧室,導緻現在兩人誰也無法出去,隻得坐在蒲團上唉聲歎氣。
正當兩人束手無策之際,玉通天忽然出現在了門口,他依舊是那副看不出任何情緒的笑容。
千諸晨看他這副模樣就覺得有陰謀,于是皮笑肉不笑的開口諷刺道:“怎麼?你是來看笑話的嗎?”
玉通天微微一笑,環視了一下玉景星這卧室,然後緩緩開口:“你這龍崽子為何總是對老夫有如此之大的意見?”
“總感覺你來沒好事。”千諸晨撇撇嘴,别過頭去,說出了心裡話。
“不是,不是這樣的,爺爺,爺爺救我!爹爹把我困在這裡了,我出不去,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呢!”玉景星聽千諸晨這話就感覺事情不妙,于是趕緊拽住了他的手臂,示意他别再往下說了。
他還記得,上回他倆心血來潮的想要半夜逃去山下的小鎮上喝酒,結果被玉通天暗中發現并定在了原地,石化在了風中,天亮後,還被師尊們帶着自己的弟子前來各種的觀摩教育,這件事直到現在回想起來,他都想立刻原地去世。
他向來是玉清門的楷模和标準,雖然私底下嬌氣任性說哭就哭,但是在外,他還是會僞裝成一副高冷上進的模樣,所以那天的‘教育’,天知道他倆當時是怎樣的崩潰心理。
這回兩人本來就已經被循回咒困在房内了,萬一千諸晨要是再多說點什麼觸碰到爺爺哪根不知名的神經,那這間屋子恐怕可保不住他倆的全屍...
想到此,玉景星不由得吓的吞了吞口水:還是向爺爺撒個嬌吧,這樣比較方便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