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這件事,臨奕就整個人煩躁得緊,那天自己挽留墨宇失敗後,他便獨自一人想了很久,墨宇的突然變臉,怎麼看怎麼感覺是跟千諸晨有關,後來在客棧的時候還真的就證實了他的确就是在吃千諸晨的醋,然而後來,卻是他請求墨宇帶燭龍去玉清門的,如今他要是存心不讓燭龍回來...
每回想到這裡,臨奕就冷汗直冒,所以這次,他把手頭的事丢給年時處理後便匆忙趕了過來,原本以為自己的到來會如以往般引起天穹水淩閣不小的響動,一路上他連台詞都想好了,要怎樣轟轟烈烈一場。
豈料等他真的來到的時候,那些弟子們卻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繼續苦着張臉繞開了,仿若他是透明一般。
臨奕哪裡受到過這種待遇,當即他就扯住一個低着頭,看上去心情非常沮喪的弟子問道:“喂!小崽子,看見本座你竟敢視若無睹?本座可是魔尊!你們這是什麼态度?”
那名被他扯住弟子不耐煩的擡頭看他,眼神裡盡是嫌棄:“走開啦,知道你是魔尊了,别煩我!”
“本座...不是,你們家師尊呢!?”臨奕被那弟子嫌棄的眼神驚住了,心裡在瘋狂呐喊:現在的孩子都不害怕本座了嗎?墨宇你是不是跟他們說了些什麼!
弟子嫌棄的甩開他拽着自己的手,滿臉不爽:“師尊偷情去了!”
好家夥,就因為這個弟子的一句話,使得臨奕硬生生的在他房間裡坐了一下午,什麼東西他都想了一遍,由最開始的好奇探索,到現在的焦躁不安,直到看到一身血污的墨宇出現在門口,臨奕這才酸溜溜的開啟了嘲諷模式。
“開玩笑的,至于景星怎麼想,這便是兩說了。”墨宇聽他提起千諸晨,于是想起了在禁地裡的那個小家夥,也不知道它現在是否還在委屈害怕,于是心下一軟,唇邊勾起了一抹可疑的微笑。
“阿宇?”臨奕看愣住了,他不敢相信墨宇現在的這個笑容,仿佛與之前在客棧說吃千諸晨醋的不是一個墨宇!
最重要的一點,他感覺墨宇這笑容有鬼!
“嗯?”墨宇收回了思緒,擡眼看他:“怎麼?”
于是乎,聲音顫抖的,不可置信的,臨奕又問了一遍:“阿宇,我問的是,千諸晨?”
墨宇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思緒又飄回了禁地裡的那個小家夥那兒:“我不是回答你了?”
剛說完,墨宇就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徑直站了起來,他低下頭思索了一會後,便快步的朝門外走去:“我還有點事,你随意即可。”
看着墨宇這副神色匆匆的模樣,臨奕隻感覺他是不是外面有人了?自己是不是失寵了?
他呆呆的看向墨宇身影消失的地方,心裡拔涼拔涼的,愣坐在主位上久久無法回神。
許久,臨奕才突然反應過來,他一個箭步沖出了房門,想跟上去看看,到底是誰能讓這個如谪仙般清冷的墨宇一提起就如此的神色匆忙,連自己都能說抛下就抛下,但此時的門外,隻有一彎皎潔的明月為大地披上了一層銀白色素紗,而墨宇卻早已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