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極樂陰府大殿。
“不是?你就打算穿這身去冶陽城啊?”臨奕一大早就在大殿等着了,昨天由于不知道怎麼就惹他生氣了,搞得自己思來想去一夜無眠,現在好不容易等到他來,卻發現他依舊穿着這套白衣勝雪,樣子不像是去辦事,反而像是去接受人們膜拜。
“怎麼?有何不妥?”墨宇昨夜也沒睡好,怎麼想都無法平複心緒,最後大半夜的起來擦劍。
本來今日想一早就來找茬的,結果一進大殿直接就見到了惹自己不高興的‘罪魁禍首’正端坐在大殿裡等自己,好家夥,這下茬也沒法找,火也散不去,正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對着他的時候,不料他倒先開始挑起自己的穿衣問題。
“要不,還是換一件吧?你穿這件去,别說辦事,就是遊玩也是最矚目的。”臨奕忍住笑的向他解釋,末了,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墨宇,你該不會,沒下過去吧?”
墨宇被戳中心事,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的神色,道:“本尊自記事起,就一直在天穹水淩。”
臨奕瞬間卡殼,不敢相信:“一次都沒去過?”
“師尊從不讓我輕易離開天穹水淩半步。”墨宇說完,頓了頓,有些好奇的問道:“為何你說本尊這身矚目?”說完,又打量了一下自己的這身穿着:本尊看大家皆是如此。
臨奕沒有答話,手一揮,一道深紫色的光劃過,直接給墨宇換了一身衣衫:“這才是他們的穿法。”
墨宇看着自己那套萬年不變的衣衫被臨奕換成了粗布衣裳後,皺着眉頭嫌棄道:“這也太醜了。”
這是年時恰好拐進大殿有要事禀報,由于墨宇這身不起眼的穿着實在太像這裡的守衛,所以當年時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壓根兒就沒正眼瞧他到底是誰,徑直的朝臨奕作了個揖:“阿奕,事情辦妥了,那戶人家都處理幹淨了。”
墨宇本來挺在意這個傳說中的冥界軍師為何膽敢對自己視而不見,誰知突然就聽他彙報了這些話,心中頓時疑惑不已,于是開口問道:“你們在幹什麼?”
“關你什麼事啊?你要是很閑就去巡...獨,獨尊大人?獨尊大人好,您,您怎麼在這兒?您穿成這樣是?”年時這會兒其實正煩着呢,最近墨宇總是來,他想單獨找臨奕都不得空,原本想趁着大早上墨宇還未到之際趕緊跟他彙報一下情況,誰想一旁的‘小喽啰’竟然學不會乖,他正想回頭想讓這‘小喽啰’少廢話趕緊去幹活的時候,轉頭就看見了墨宇那張清冷絕世的面容,吓得他直接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一旁的臨奕看到這一幕捧腹不止:“哈哈哈哈,阿時,本座還未來得及告訴你,你倒是自己先到了!哈哈哈,對了阿時,本座這段時間要與獨尊大人出去辦點事,這期間,冥界的大小事務就全托付給你了。”
年時跪在地上,想起自己剛剛差點就罵人的樣子,不禁還是有些腿抖,他定了定神,回怼:“說的好像你什麼時候處理過這些事情一樣。”
臨奕尴尬的咳了一聲:“咳,你,你話不要說的這麼明顯嘛,在獨尊大人面前,本座還是要臉的。”
墨宇輕笑:“本尊就說嘛,回回來,回回都見到這位高高在上的魔尊大人清閑得緊,本尊還以為冥界最近特别太平,什麼事都不需要處理了才使得魔尊大人日日有時間在自己的房間裡數珍寶。”頓了頓,他看向年時:“你剛剛說的那戶人家都處理幹淨了,這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