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你可知現在是什麼時候?如此重要的考試,你竟然遲到!” 陳師長的聲音嚴厲而充滿責備。
陸宴卻毫不在意地聳了聳肩,笑嘻嘻地說道:“師長莫生氣,我這不是來了嘛。路上有點事耽擱了。”
他的語氣輕松随意,完全沒有把遲到這件事放在心上。
學子們看着陸宴,認識他的學子們露出不滿的神色,而對他不熟悉的學子們則暗暗驚歎于他的灑脫不羁。。
然而,陸宴卻依然我行我素,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陸宴走到自己的座位旁,看到坐在他前面的人後,不禁挑了挑眉。
那微微上揚的眉毛仿佛在訴說着他的意外與好奇。
陸宴的目光在前面的人的背影上停留了片刻,心中暗自猜測着這個看似文弱但長得還怪好看的學子是誰?
随後,陸宴放下手中的書袋,發出輕微的 “啪” 的一聲。
他不慌不忙地拿出筆墨紙硯,動作優雅而從容。
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自然,絲毫沒有因為遲到而感到慌張。
仿佛這場考試對他來說,隻是一場普通的遊戲,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參與或退出。
整個過程中,陸宴的神态輕松自在,嘴角還挂着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
他似乎完全不把考試的壓力放在心上,隻是按照自己的節奏準備着。
而坐在陸宴前面的人正好就是沈溫年!
沈溫年此刻尴尬無比,他也是真沒想到剛剛偷看人家還被對方抓個現行的人,居然就坐在自己後桌!!!
他的身體微微僵硬,心中懊惱不已。他不敢回頭去看陸宴,隻能挺直脊背,努力讓自己專注于考試。
可是才沒過多久,沈溫年就感覺背後被人戳了一下。
那輕微的觸感讓他微微一怔,但他沒放在心上,以為是那個叫陸宴的學子不小心碰到他了。
沈溫年挺直背,往前靠了靠,試圖與後面的人拉開一點距離,繼續低頭答題。
沒想到他才剛低頭,背後又被人戳了一下。
這一次的力度似乎比上一次稍微大了一些,沈溫年皺了皺眉,心中湧起一絲不悅。
沈溫年覺得那人肯定是故意的,可現在正在考試,他不想惹出什麼麻煩,便決定繼續忍耐,不去理會後面的人。
然而,沈溫年才寫了沒兩題,背後感覺又被人戳了一下!!
這一次的力度更大了,沈溫年差點忍不住要回頭去質問後面的人。
他緊緊地握着手中的筆,努力壓制着自己的情緒。
沈溫年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能因為這點小事而影響了考試。
但心中的煩躁卻越來越強烈,他不知道後面的陸宴到底想要幹什麼。
就這樣,沈溫年在後面那人不厭其煩的戳自己的情況下,把考卷寫完了。
整個過程中,沈溫年的内心充滿了無奈和煩躁,但還好今天考的是算術和國學。
算術本來就是沈溫年的強項,而國學經過這幾天夜裡楚墨城幫他補習的成果,今天的題對于沈溫年來說基本都能做出來。
于是沈溫年頂着後面的幹擾加快了速度把卷子做完了。
沈溫年正收拾着桌子上的筆墨紙硯,打算交完卷子就趕緊走人了。
沒想到後面忽然傳來一聲低沉悅耳,卻自帶慵懶痞氣的聲音:“這麼快就寫完啦。”
沈溫年冷不防被吓了一跳,手上的動作不自覺地頓了一下後,又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沈溫年拿着書袋和考卷起身往講台上走,後面的人卻不依不饒:“唉等等我啊。”
沈溫年吓得加快了腳步,心中充滿了恐慌。他不知道後面的陸宴為什麼要纏着他,他隻想盡快擺脫這個麻煩。
還好講台上站着的陳師長看到了,聲音嚴厲道:“陸宴!”
陳師長的聲音如同一聲驚雷,在教室裡回蕩。
陸宴聽到陳師長的聲音,立刻收斂了些,沒繼續糾纏沈溫年。
而沈溫年趁機加快腳步,走到陳師長面前,将考卷交了上去。
陳師長見了沈溫年,面上的嚴肅神情立馬收斂了起來,随即滿臉笑容道:“溫年這麼快就做完啦。”
沈溫年對陳師長點點頭道:“嗯,師長再見。”
他的語氣恭敬而有禮,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
陳師長笑着道:“好好。”
他看着沈溫年離開學屋的背影,心中充滿了贊賞和欣慰。
要知道,沈溫年雖然其他科目不怎麼樣,但唯獨對自己授課的算術,有着極高的天賦和熱情。
陳師長拿起手中的卷子看了一眼,點着頭,臉上的笑容更勝了。他對沈溫年的答卷非常滿意。
而台下,陸宴坐姿慵懶而随意地靠在椅背上。
他的耳朵上别着一根毛筆,一隻手垂在身旁,另一隻手随意地放在桌面上,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打着桌面。
陸宴的眼神中帶着一絲無聊和不羁,他的目光時不時地瞟向沈溫年離開的方向,心中充滿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