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風平這一覺睡得格外沉。
自從來到了這個修真界之後,他很久便沒有睡過這樣沉的覺了。
這一覺昏昏沉沉的,讓他恍惚間覺得仿佛又到了前世。
不僅如此,他似乎還做了一個旖旎的夢。
那夢撩人心弦,令人血脈贲張。
他夢到自己進入了一片神秘的茂密森林。
他不知這森林是何處,也不知自己是如何進來的。
而且令他更加不解的是,他在森林裡無法調動周身的魔氣,也無法使用神識感知外界的情況。
就像是突然被拉進了一方小天地。
岑風平便隻好小心翼翼的向前觀察着試探性的前進。
在向前進的時候,他隐約聽到了幾聲輕笑着的聲音。
“呵……”
那聲音格外熟悉,格外好聽。
可是當他仔細地支起耳朵去聽,那聲音便又不再出現。
他大聲喊了幾聲,卻沒有人應答。
岑風平隻好繼續的向前試探着前進。
走了很久,岑風平渾身都出了汗。
他的腳步沉得像是灌了鉛一般,累到快要走不動了。
沒有辦法調動身體内的魔氣,岑風平也隻是一個身體素質比較好的普通人罷了,根本禁不住這樣長途跋涉。
他剛想停下來休息,就此作罷,不再去探索這個森林的時候,前方卻到了森林的盡頭。
森林盡頭處,日光忽然變得明朗,景色也豁然開朗。
岑風平隻見遠處一湖清澈的泉水之中,蒸騰着霧氣。
那霧氣萦繞之中,似乎隐隐約約有一個人影。
那人發色膚色皆白,在一片白茫茫的水霧之中,如同天上仙。
岑風平并不想打擾耐人沐浴,隻是禮貌地詢問:此地何地,此人何人。
可是那人并沒有回答。
岑風平又聽到了他在森林前行時聽到的輕笑之聲。
“呵……”
那聲音清冽如同山澗之中的泉水,但是卻有一些陰暗低沉。
是一個很好聽的男子音色。
很熟悉,可是岑風平卻覺得腦袋生疼,想不起來這聲音的主人是誰。
岑風平在恍惚之間,覺得那人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繼續向前來。
可是水霧蒸騰之間模糊了視線,岑風平又不确定他看到的是否真切。
在猶豫間,岑風平向前走去。
他靠得越近,便越感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更加的濃烈。
這種味道也令他覺得無比熟悉,甚至還覺得有一些安心。
可是當他去想這味道的主人是誰時,便又是一陣頭痛欲裂。
緩緩地向前走了許多步,終于來到了那一潭湖水邊。
岑風平也看清了,眼前确實有一個美男子。
那美人一頭銀白色的長發,如同瀑布傾瀉在了腰間,皮膚白皙,膚白勝雪。
他戴着一個面具,看不清神色。
沒有被面具覆蓋的半截下巴,白皙精緻。
紅唇微微張開着,岑風平隐隐約約聽到一絲無意義音節。
沈風平這才發覺,他之前聽到的并不是輕輕的笑聲,而是某種難奈聲音。
那人一隻手于胸膛之上動作。
另一隻手埋在湖水之下,看不清在做何。
見到岑風平的到來,那人手中動作微微頓了一下。
緊接着,岑風平又看到那人向自己勾了勾手指。
那人背對着岑風平,見到有人來便轉頭去看。
在岑風平的角度,隻能看到那人半側面的一半面具,與他露出的精緻下巴。
岑風平不知道自己為何便真的走過去了。
似乎鬼使神差一般,他的腿腳不受自己控制地動作。
岑風平才剛剛走的略近一些,便感到那人将自己放在湖水下的手抽出來,拉上了岑風平的腰。
他的手骨節分明,還帶着濕漉漉的水汽,手指指縫之間有一些黏。
那人一舉一動之間盡顯魅惑與風情,可是岑風平卻不為所動。
他的臉色嚴肅,一把握住那隻作亂的手:
“你是何人?”
岑風平在這奇怪的景色之中無法使用身體内的魔氣,因此抓住這人的手力道并不大。
可是那人卻并沒有掙脫,隻是任由岑風平緊緊抓着。
氣氛暧昧旖旎,岑風平覺得這樣抓着這人的手不妥,便又一把松開。
...
岑風平并不想輕浮一個陌生人,此刻他有些漲紅了臉:
“你究竟是誰?”
那人卻并不搭話,隻是撫摸着岑風平一寸一寸的肌膚,将自己的紅唇靠的與岑風平的嘴唇極其近。
然後岑風平便聽到清冽低沉的聲音,夾雜着若有若無的難耐,傳到自己耳邊:
“好一個克制内斂的小朋友,你修過心嗎?”
這一句話如同滾滾天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