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行舟對林檀的話隻覺得荒謬,他何時對林檀打壓?宗門的教導?宗門給予的他早就通過自己的方式還清了,林檀還是林檀,靠着他那我見猶憐又僞善的模樣不過幾句話就能把罪全扣别人頭上。
“嘴長在身上,有心之人說的诋毀之話,我也沒法阻止,修仙者還是靠實力說話,我這點确實是輸了,你說是就是罷”
逸行舟從到魔殿就已經知道自己的命運,再多不甘,也不願說了,保留最後的驕傲和自尊
君言默默将逸行舟護在身,君言不說話就是為了快點恢複,就算知道必輸
看着兩人不怕死的樣子,林檀隻覺得不爽,他改主意了,他不想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們
“好,既然你們都有這樣的覺悟,那我也就決定了。”林檀一臉溫柔的說出“琰,既然他們都來齊了,那就開始吧。”
逸行舟明白了,怪不得他們明知道自己會來,可魔殿的守衛卻沒有半點增強,自己不過受點輕傷就進來了,原來那些人的作用不過是用來拖延一下自己腳步,也是自己過于擔心,察覺不對也分不出心思去驗證。
君言覺得身體越發奇怪,他體内的魔氣再次失去控制,身體好像被千萬條絲線給牽動,自己就像個提線木偶般被人控制身體一舉一動,他想告訴舟兒離開,嘴巴一張一合卻發不出任何一絲聲音
因為想要掙脫那些絲線君言的耳朵,眼睛都流出血水,就算君言拼命阻止握劍的手還是舉了起來,瘋狂張開的嘴卻說不出一句話喉嚨一股鐵腥味。
“殺了他,我也要讓你嘗嘗失去愛人的滋味。”林檀突兀的說着話,逸行舟皺眉不解的看着他,他将重傷的君言護在後方
突然腹部穿出一截翠綠的劍,過了幾秒逸行舟才感覺到碎嬰之痛,青竹劍桶穿了逸行舟的元嬰,青竹劍的毒素迅速蔓延,本來金燦燦的元嬰被毒素占領變得暗淡,他不敢置信的回頭
“啊,不要”君言痛苦的發出嘶啞且慘烈的叫聲,他看着他的舟兒緩緩倒在地上,逸行舟白色的衣服被血染紅,他看向君言的眼神先是迷茫後是心疼“不是你的錯”他已經發不出聲了,他隻能用口語和他說
看着舟兒倒在地上他身上的生氣在緩慢流逝,可自己卻無法動半分,君言後悔不已,要是,要是自己不去做那些無謂的事,他的行舟是不是就不會受到傷害
“不要,求求你們,這事和他無關啊,你們要殺要剮都沖我來啊,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林檀看着本該被自己法寶千絲偶控制的君言居然開始掙脫自己控制,他瘋了?千絲偶可是紮進肝髒,大腦裡,甚至融進心髒裡,他不動都得疼個半死,林檀不用看都知道這人的内髒已經都是一團碎肉了
君言拼盡全力才擡起腿,邁出了艱難的兩步,噗通的跪倒在地上,他連擡起手給逸行舟撥開臉上的發絲的力氣都沒有
“無聊的鬧劇終于結束了,琰,你說就讓他們這麼死了,是不是太便宜他們了,他們不是很恩愛嗎?
那要是我們将他困于地牢,把逸行舟的屍體扔在他面前,讓他一直看着被他自己親手殺死的愛人,化神修士可活幾千年,你說他會不會瘋掉,是不是就像我父母被殺一樣,痛苦無助。”
“檀兒這計妙啊,就按檀兒所說的做。”
蘇禾看向魔殿心裡一陣悲傷和自責
“對不起,我的摯友,我不能幫你,對不起”
曾經一起下棋的喝酒的摯友就這樣再也回不來了……
“喂,你不是說你來這裡待得最久,具體說說裡面都關着些啥人呗,這也無聊,就當解解悶。”
“那當然,我可是在這裡守了五百年,這裡的事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唉!快說說看,你知道最裡面那人是什麼來頭嗎?怎麼被折磨成這樣。”
“這你都不知道?這就是上一任任十長老啊,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背叛魔族,竟然和那像獸混一塊去,你瞧,被關這麼久,可見那些畜生玩意來救他,呸,也是活該,好好的長老不做,做那走狗。”
“以往和像獸為伍的叛徒不都是直接處死,怎麼留他至今?”
“那就有的說頭了,你可知道他害死了什麼人?”
“不知道,哎呦,你就别賣關子了,快快說來”
“他可是殺死了君後的全族,全村百口人隻留下了一個獨子逃了出來,就是現在的十長老林琅,有了人證,這才給他定了罪,君後仁慈隻把他終身關在這地牢忏悔
君上哪能容忍,把他那愛侶的屍骸也一并扔在了他面前卻如何也觸碰不到,讓他也受受君後那失去至親的痛,這種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說起來這事也已經是八百年前的事了,這也是上一個守衛說給我聽的,總之那是個畜生玩意,你别把他當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