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莫名就想到了陸聞瀾易感期的時候抱着他蹭的那種感覺,他幾乎是立刻就從陸聞瀾身上彈跳起來,手腳并用的爬上了岸,姿勢狼狽得不行。
李樂硯早就上了岸,看着丁寄舒着急忙慌那樣,不解的問道,“幹什麼,你屁股着火了?”
丁寄舒直接給了李樂硯一巴掌,就拍在他的背上,啪的一聲,在空蕩蕩的遊泳館裡都有回音了。
“哇,卸磨殺驢都沒有你這麼快?”李樂硯探着自己的胳膊想去摸自己的後背,但是怎麼都摸不着,他覺得被丁寄舒打的地方火辣辣的,于是喊着丁寄舒看他的背是不是紅了。
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就在李樂硯的背上,丁寄舒心虛的轉過頭去說道,“沒有。”
李樂硯有點不信,這時陸聞瀾也上了岸,李樂硯急于抓住丁寄舒的小辮子,把心裡的那點害怕往下壓了壓,喊住陸聞瀾,“陸帥,你幫我看看我後背是不是被這小子打紅了?”
陸聞瀾也看到了那鮮紅的掌印,但是他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真的假的?那怎麼那麼疼呢?李樂硯扭着頭要去看自己的背,卻被丁寄舒一把扭過了頭,出于補償心态,丁寄舒對李樂硯說,“哎,别看了真的沒事,看你辛苦半天,請你吃午飯。”說着拉着李樂硯就往餐廳走。
“在這?”李樂硯知道月畔消費可不便宜,他擔心自己把丁寄舒吃破産了,“你确定?”
反正卡裡本來就有錢,再說謝知筠給他的零花錢不少,這麼多年下來他也算是有點家底了,請李樂硯吃頓飯他還是請得起的。
因為陸聞瀾就在兩人身後,丁寄舒小聲的附在李樂硯耳朵旁說道,“卡裡有錢的。”
省的被陸聞瀾聽見了,又逼逼說拿他們家的錢請客。
更衣室裡,李樂硯三下五除二就換好了衣服,泳褲也是随手就團成一團塞進帶來的袋子裡,不像丁寄舒那樣整理的整整齊齊一絲不苟的。
去餐廳的路上李樂硯沒忍住好奇問道,“你和陸帥好像很熟。”
丁寄舒扯了扯嘴角,沒有正面回答,“我和班上哪個同學不熟?”
“之前就沒見你兩說過話,怎麼感覺好像一夜之間關系就突飛猛進了。”
“有沒有可能人家就是外冷内熱的那種人呢?”
“他看起來不像吧?”
這個問題丁寄舒除非告訴李樂硯真相,否則還真就解釋不清楚。
“别說這這那那的了,快看看要吃什麼?”
月畔很注重隐私,餐廳沒有公共區域都是包間,丁寄舒領着李樂硯選了一間,陸聞瀾也從善如流的跟着進來了。
丁寄舒看着陸聞瀾愣了一下,但是沒有說什麼,他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他又不能趕陸聞瀾走,就算是普通同學在這裡遇見了,一起吃飯也正常。
李樂硯更不敢問陸聞瀾跟着他們幹什麼,于是三個人就這麼坐進了一個包間。
三個人裡來了一個氣場不太合的,氣氛莫名有點尴尬起來。
“看看吃什麼。”
丁寄舒看着坐姿略顯拘束的李樂硯把菜單遞給了李樂硯。菜單有好幾本,李樂硯選了中餐的那一本,打開一看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每樣菜的價格都打破了李樂硯的認知。
李樂硯看了丁寄舒一眼有點不敢點。
桌上放了一壺龍井,丁寄舒運動了半天口幹舌燥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還沒喝就見李樂硯看着他,于是問道:“看我幹什麼,你點啊?”
李樂硯把菜單遞給了丁寄舒說,“要不還是你點吧?”
丁寄舒沒有接過菜單,月畔的消費水平他知道,見李樂硯要自己先點,就知道李樂硯是因為價格的問題,他剛要說話。
從進來開始就保持着安靜的陸聞瀾先開了口,他一眼都沒有看菜單,就點了一堆的菜。
李樂硯想給丁寄舒省點,見陸聞瀾還在點菜,張口阻止道,“夠了,我們就三個人,吃不完浪費了。”說着李樂硯挪了一下自己的位置靠着丁寄舒小聲說道,“我們這是AA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