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翹是個性格特别慢熱和内向的女生,平日裡安靜又斯文,從來不會主動和别人搭話,一心撲在學習上的那種。她成績不錯但是不夠開朗,連嶽桦就是為了改改她的性子才讓她當學習委員的,即便這樣她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她父母都是高級知識分子,平時對她管教特别嚴厲,不怎麼喜歡孫翹參加不利于學習的課外活動。
丁寄舒記得孫翹從來沒在初賽中突圍過,怎麼高三了反而還想參加?
“你不怕耽誤學習?”丁寄舒了解孫翹,所以多嘴問了一句。
孫翹擠出一個難為情的表情說道,“我家裡打算送我出國讀書,我可能不參加明年的高考了。”
“那很好啊!國内高考競争壓力多大。”丁寄舒說着漂亮的場面話,把表格拿了出來,遞給孫翹讓孫翹把個人信息寫上。
孫翹可能因為太過尴尬一邊填一邊繼續解釋着說,“我申請的那個學校比較看重學生的個人發展,我姑姑說讓我爸媽把我從小到大得的獎項都寫進去,但我除了學校的三好學生這類的獎狀,我沒有拿過别的獎狀,我姑姑說那些都沒有用,所以家裡要我參加這次的比賽。”
國外的大學好像是比較看重學生的個人能力,好成績不完全是申請國外著名大學的優勢。
“但你……”丁寄舒剛開口說了兩個字,就意識到不禮貌,沒有把話說完。
孫翹卻笑了笑說道,“班長,我知道你想說我從來都沒有在初賽出線過。我爸媽之前說這個比賽浪費時間,讓我初賽統考的時候瞎填來着,我過初賽沒有問題。”
丁寄舒略顯尴尬的笑了笑說道,“一會兒我就幫你把表格送過去。”說完又擔心孫翹把希望都放在這次比賽上,旁敲側擊道,“你還有沒有别的準備,複賽會比較困難。”
孫翹紅着臉擺了擺手說道,“不用到複賽,我過了初賽就行了,過了初賽我們市也會頒發獎項。”
“呃,那個就是類似于謝謝惠顧的安慰獎,應該不管用。”
孫翹點着頭說道,“我知道,我姑姑說老外不懂這個,是個獎項就行。”
“班長,你們在幹嘛?”
兩人說着話,梁摯突然也湊了過來,這個前幾天還沒有脫離危險的omega,今天已經神奇的能來上學了,丁寄舒略感無語。
因為那天在商場的不愉快,丁寄舒一個好臉都沒有給過梁摯。
“群裡有消息,你自己不會看嗎?”丁寄舒對着梁摯可沒有對着孫翹的那一張好臉。
“是知識競賽報名的事。”孫翹小臉紅撲撲的對梁摯說道,說完就小跑着走了。
“她為什麼對着你臉紅,她不會是喜歡你吧?”梁摯沒有追問知識競賽的事,反而指着孫翹不悅的說道。
丁寄舒沒好氣的推開了梁摯放在他桌上的手,重重把自己的書放了上去,“喜不喜歡關你什麼事?”
“班長你為什麼對我總是這麼兇?再說了我喜歡你,她要是也喜歡你,我和她就是情敵,你說關不關我的事。”梁摯哼了一聲,拿捏着腔調說話,聽起來有點像在撒嬌。
原本趴在位子上假寐的彭晁,突然就坐了起來,丁寄舒趕在他開口之前捂住了他的嘴巴,把他的頭按下去說道,“你什麼都沒有聽到。”
彭晁雖然乖乖趴着不動,但是睜着一雙眼睛直勾勾看着兩人,兩隻眼睛都閃爍着八卦的光芒。
丁寄舒瞥了梁摯一眼警告他說道,“别亂說話。”
梁摯見丁寄舒不肯自己靠在他桌上,就支着手靠在彭晁桌上,“班長,我很認真的。”
丁寄舒隻當梁摯放屁,一個眼神都不給他,也不再和他說話。
梁摯見丁寄舒不理他,抽出丁寄舒夾在書裡的報名表,明知故問道,“這是什麼?”
“知識競賽的報名表。”丁寄舒不理梁摯,彭晁就開了口。
梁摯之前是在國外上的高中,轉學過來的時候知識競賽已經結束了,這還是他第一次知道有這麼一個比賽。
“我們班誰參加了?”梁摯也不是好奇,就是随口那麼一問,緊接着就又吐槽了一句,“誰那麼無聊參加這個比賽?”
“班長。”彭晁答道。
兩人的聲音幾乎是同時而起,梁摯偷看了丁寄舒一眼,見丁寄舒還是不理他,直接抽走了丁寄舒手裡的表,開始在報名表上填自己的信息。
“你的水平根本過不了初賽。”丁寄舒看着梁摯胡鬧,直接開口道。
倒不是他看不起梁摯,主要是梁摯高二下學期才從國外轉學回來,還不适應國内的教學,目前為止梁摯一直都是他們班的倒數第一名。
梁摯填完就把表推到丁寄舒說中,指着自己競賽方向那一欄說,“班長,你也太小看我了,英語可是我的母語。”
丁寄舒低頭一看,那家夥的競賽方向選的是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