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小童子,這泥鳅用靈植油炸過,太美味了!”
張坤水沒有小氣,又一狗給了一條。
“說吧。”
“汪汪,就是,就是你離開之後,吧嗒吧嗒,有個凡人老頭跳進了你家的院子。那老頭的氣息和上午來得老頭差不多。”
“這麼快?”張坤水蹙眉,他原本以為那些老家夥經過上午的事兒,能暫時消停點,沒想到這麼快就再此出擊了。
“嗚汪,那個老頭在你家院子裡轉了轉,本來想進你家廚房的,聽見我們的叫聲,就走了。”
張坤水斜眼兩隻狗崽子,就這兩隻能對武者産生什麼威懾力?
以這倆狗崽子的聰明勁兒,斷然不會貿貿然在凡間随意動用術法,引來雷神部的調查。
那老頭之所以離開,大概是怕狗叫聲引來人。
張坤水低頭看手腕上的半舊手表,發現表盤停在下午四點二十三分三十二秒。
“又壞了?”他點點表盤。
這塊手表原本是他大姐夫的,出任務時摔壞了,上面又獎勵了對方一塊新的,他大姐就做主拿去修了一下給了他。
隻是這表外表看着好好的,三根針卻隔三差五的你停一下,它停一下。就他穿越的這一個多星期,這表都停三回了。
一次他自己修的,後面兩次他實在搞不定,問他老子這邊有沒有修表的,最後是敖胤之幫忙修的。
既然手表停在四點多,那現在肯定不止四點半了。
張坤水走出屋子,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天色,就與推車走進院子大門的敖胤之來了個四目相接。
“抱歉,回來晚了!”敖胤之一邊說,一邊将一個蛇皮袋子從自行車後座上解了下來,“你看看,還能吃嗎?”
張坤水上前,伸手接過,一股子河鮮的臭味撲鼻而來。他随手将之倒入院子裡的木盆裡,臭味更濃了。
“看樣子是不能吃了。”敖胤之滿臉惋惜和愧疚。
“人不能吃,不是還有豬嗎?一會兒送去豬圈那邊,讓張黑子跟豬飼料配一起煮熟了,給豬喂豬。”張坤水倒是不怎麼在意,作為半路來的新時代‘好吃鬼’,再怎麼好吃的東西,就算是換着花樣做,連續吃了一個星期後,他也真的膩了。“晚上不吃這個了,今晚我們吃臊子面。”
敖胤之看看木盆裡臭烘烘的泥鳅蝦子,頓了頓腳步;“那我先把這些拿到豬圈那邊,回來幫你和面。”
“行啊。那你趕緊去,要不然錯過那邊煮豬食,就真得隻能扔掉了。”
敖胤之幹脆也不往屋裡推自行車了,就着之前的蛇皮袋把泥鳅田螺蝦子裝回去,就往外走。
張坤水看他出去,轉身提着籃子去了後院的園子,先解決了生理衛生,才開始摘豇豆,辣椒,黃瓜,西紅柿。
黃瓜,西紅柿都是用來晚上做涼拌菜的。豇豆,辣椒則可以配着昨晚剩下的松菇一起,混在臘肉丁和雞蛋裡,做臊子。
敖胤之再次回來的時候,張坤水已經把三合面活好了,大約是作為童子的記憶主導權太過霸道,他習慣性的就把面團淬煉了一遍。
未免今晚上的飯不夠吃,擀面的工作,就交給了敖胤之。
“怎麼樣?醫生怎麼說?”張村長一進門,就迫不及待的詢問敖胤之。
張坤水好奇的看着他倆,又去看拿盆舀水洗手的老娘。
巫慶梅并沒說什麼,隻是面色有些不好。
敖胤之表情嚴肅的蹙眉道:“公社的王醫生看過之後,就讓我們送去了大河公社。那邊的醫生也沒看出什麼問題,說是要觀察一下,不行,再送去縣醫院。”
張村長咬牙切齒了半天,狠狠歎了口氣:“真是閻王都攔不住這些找死的鬼。那麼多人攔他們,他們還是偷偷摸摸的下了水。”
“你可給我閉嘴吧。”巫慶梅提醒。
張村長啪的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完了又忍不住道:“這群人真得是沒事找事。”
“怎麼了?”張坤水終于忍不住好奇。
巫慶梅歎了口氣道:“怎麼了?一群不聽話的,被水淹了怎麼了?其中就有我們大隊的周濤,張榮堂和朱清明,張志強。”
張坤水眼神懵懂:……誰啊?
敖胤之眸光閃動:“朱清明是知青點的,和我同一批下鄉的。張志強是個老知青。”
“哦。”張坤水似懂非懂,反正就是不認識。“死了幾個?”
“……”
“你就不能盼點好的。”張村長沒好氣道。
張坤水無辜:“我不知道啊,你又不說。看你這麼緊張,肯定是出大事了。”不死人怎麼算是大事。
巫慶梅忍不住道:“可不就是出大事了,雖然有水庫的人在,沒有淹死的。但是下水的十六個青年,一個沒跑,救上來之後,全部昏迷了。”
張坤水:“這麼奇怪的嗎?”
巫慶梅:“可不就是奇怪,水庫的人說了,一個個肚子裡都沒水,按理說應該沒事才對。可就是昏迷了。”再深了,就不能說了,說出來就是封建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