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承那小子是小豬在德國讀書時候的學弟,具體他們是怎麼認識的,我還想問你呢。小豬這個人沉默寡言,不喜歡說自己的私事,不過對自己老婆,應該會說吧?”高銀博促狹地眨眨眼。
“嗯……”按照協議和溫逐給的所有設定,黎铮需要扮演一個合格的親密對象,還有好老婆,但是溫逐也沒有和他說過這些私事啊!
還好,正當他表面淡定,實則絞盡腦汁地想,應該怎麼說才不會露餡的時候,前廳門外傳來一陣騷亂。
高銀博皺眉:“怎麼回事?那群記者還想上天了?小铮铮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回來。”
黎铮也跟在後面過去看了兩眼,下意識以為是溫家請的人來砸場子鬧事了,他一直都覺得溫家人不會這麼輕而易舉地放過他和溫逐,尤其是他。
沒有想到,他在一群保安的身影裡,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居然是井承。
這酷哥似乎是喝醉了,大吵大嚷着想要進來,但是保安攔着他不讓他進來。
徐之越領着打飽嗝的林煙夏和溫羽焱出現,湊在黎铮身邊:“是老闆的吩咐,不讓他進來鬧事。”
“……”黎铮看着原本應該優雅的造型師,現在是完全不顧形象了,和那副酷哥的樣子大相徑庭,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并不舒服。
如果溫逐一開始就選擇井承幫忙演戲,一定比他要合适,畢竟井承對溫逐是真心的,這點就連傻子都能看得出來。
争執間,保安開始推搡井承,高銀博在一邊勸了兩句,但是井承似乎并不領情,還猛地推開高銀博,指着高銀博的鼻子高聲嚷嚷,黎铮在裡面聽不太清楚,隻是看高銀博的臉色不太好,應該不是什麼好話。
衆人推搡着,本來就重心不穩的井承,不出意外地摔倒在地,黎铮邁出兩步,被徐之越拉住:“你幹嘛去?”
“讓他進來。”黎铮說:“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沒事。”
“……”徐之越挑挑眉。
黎铮推門走到保安面前,被攔下的記者們看到了他,趕緊上前一頓狂拍,他也顧不上管,趕緊對保安說:“讓他進來吧。”
保安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繼續聽溫逐的,還是聽他的,高銀博揉着剛才磕到的胳膊:“還是不是溫家的保安啊?連溫太太的話也不聽?”
保安就讓開了位置,黎铮走過去扶起井承:“井承?你還好嗎?先起來。”
一股撲面而來的濃郁酒氣,幾乎是泡在酒缸裡面剛剛拎出來一樣,井承低着頭,都沒有看清楚他是誰,就甩開了他的手:“别碰我!都給我滾!溫逐……我要見溫逐!!”
黎铮耐心地說:“我帶你去見溫逐,你先起來。”
這裡全是記者,讓井承繼續坐在這裡耍酒瘋,終究都是對溫逐不好。
井承茫然地擡起頭,已經認不出來黎铮了,或許也是根本就沒有記住黎铮的長相:“你帶我……溫逐,見溫逐……?”
“嗯,我現在就帶你去見溫逐。”黎铮示意高銀博幫自己一起扶住井承進大廳:“後面有房間嗎?找點解酒藥給他吃。”
“有,這裡。”高銀博示意。
“徐秘書,林小姐,麻煩你們看好小羽,如果溫逐回來,就跟他說我們在後面。”黎铮囑咐完,攙扶着井承去前廳後面找房間。
“放這放這。”進了房間,高銀博一邊說,一邊把井承摟上脖子的手拽下去:“我去,看着瘦,其實還挺沉。”
“人家是頂級造型師。”黎铮也累得要死:“身材管理太正常了。”
井承喝得一塌糊塗,胡亂叫:“溫逐……溫逐……我要見……”
“還溫逐呢?”高銀博笑得有點尴尬,畢竟上前拍了拍井承的臉:“喂,小子,醒醒。”
“為什麼……别不要我,溫逐……帶我見溫逐……”
高銀博繼續拍井承的臉,完全沒有效果,直到黎铮看不下去了,再拍都要腫起來了,那可是一張帥臉:“别拍了,去找點解酒藥給他吃吧,他喝太多了。”
即使是Alpha,也是會喝醉的,更何況井承還隻是普通的Alpha,怎麼可能酗這麼多酒,還能保持住清醒。
“你不介意就行。”高銀博聳聳肩:“那我去給他找藥了。”
黎铮順便把門打開,以防井承突然發酒瘋,他也好順利地跑開,更是防止萬一給别人看見他和一個Alpha共處一室,關着門可就說不清了。
他坐在離門比較近的沙發上,靜靜地等待,期間井承偶爾念叨兩句,也都是在叫溫逐的名字。
從那天在别墅裡發瘋,黎铮就看出來了,井承對溫逐是真心的,而且是極其難得的真心。
雖然他和溫逐是協議結婚,假裝恩愛,可他還是覺得過意不去。
好像搶了别人最重要的東西一樣,他先入為主地覺得,一個人喜歡的東西或者心愛的人,就單方面是那個人的了,至少相比于他來說,溫逐還是和井承更熟。
然而溫逐隻屬于他自己,并不屬于任何人,也不是誰的附屬品,所以,井承今天才會喝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