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剛才是我太心急了。”時宇潇立刻放軟了語調,手臂的力道卻沒有松懈半分。
“我擔心你這麼氣沖沖地跑出去,這要是有個萬一,我怎麼跟叔叔交待?你别氣了,我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麼,就算想瞎搞也沒那條件,因為我根本不行啊!”
好嘛,為了把人哄好,時宇潇自傷10086。
“你不行你還——!”英見畫費勁把後半句咽了回去,接着又開始掙紮,“還去酒吧,親來親去!”
“隻有來,哪有去!”時宇潇拔高音量,“我隻親過你!隻親過你!”
屋内瞬間安靜下來。
英見畫的眼睛亮亮的,近在咫尺的距離,對上時宇潇的眼睛。
“剛才就想解釋來着……被你打斷了。我隻親過你,被親那是……以前去幼兒園拍六一兒童節活動,被一個班的小姑娘小夥子輪着親臉……”
時宇潇怯怯地望着英見畫,視線卻情不自禁地下移至他微張的雙唇上。他甚至能聞到呼出來的清涼薄荷味,那是牙膏的香氣。
不行……不行不行……再這樣下去,自己一定會出問題……會出大問題!
拼命克制想抱緊對方……甚至親吻的欲望,時宇潇慢慢松開手,讓自己和英見畫恢複正常社交距離。
“不要回家,早點休息,好不好?”他小心翼翼地問。
英見畫沒走,回卧室關門休息,時宇潇還是睡沙發。
這天夜裡,他的身體一如既往地精神起來,特别是回想起英見畫在他懷中扭動時的感覺,根本把持不住,手臂快速動個三兩下就洩了出來。
第二回合結束後,他把自己收拾幹淨,打開微博。
果然如他所料,評論區出現了一波抨擊他的人,無非就是噴他被英見畫收買,拿錢辦事替人說好話,其中不乏一些龌龊的言辭:
“你怎麼知道人家是用錢收買的,英見畫十幾歲就撬人牆角,這破德行,指不定是用的什麼呢!”
“我看這攝影師也不是什麼好貨,他們這種圈子啊,本身就亂得很!”
時宇潇擡起左手墊在腦袋下,右手劃屏幕,好整以暇地欣賞起這些抽象言論。
英見畫要真“以身相許”,他至于躲在被窩裡想着人家來自娛自樂麼?
等,等一下……
黑暗中,時宇潇驚恐地睜大了雙眼,他居然……需要靠幻想英見畫來撫慰自己!!!
這一分神,右手失了力,手機直直砸了下來。
“呃啊——!”
第二天一早,英見畫對着山根下方有一點紅腫的時宇潇,面露疑惑。
“躺着玩手機被砸了,哈哈……”
“我還以為你被網上的言論傷到把鼻子都哭腫了呢。”英見畫倒了杯熱水,咕咚咕咚灌了幾大口,又安慰他,“還是有為你說話的人,沒事的。”
他這話說得沒錯,确實有許多人在評論區呼籲,不要人身攻擊和無端揣測,年少時誰都不成熟,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沒必要揪着不放,何況當事人也已經放下,公事公辦才是成年人的态度。
“我都不在意。”時宇潇聳了聳肩,“反正他們全是随口一說,換到下一條微博就又‘哈哈哈哈哈哈’了。”
等時宇潇洗漱完,桌上已經擺好兩碗挂面,裡面丢了切片午餐肉,小青菜還有雞蛋。
他甚至不知道家裡什麼時候買的小青菜,自打英見畫來他家,自己隻要負責洗碗就行。
熱乎乎的面條和面湯下肚,一掃身體裡的沉睡因子,時宇潇的碗很快見了底。
見他放下碗,像是等待已久,英見畫立馬将自己的手機遞給他看。
僅僅掃了一眼,時宇潇眉頭擰起,“趙澤這是,在威脅你?”
“差不多吧。”英見畫把手機放回桌上,“現下你我的私仇被推到人前,他這時候貓哭耗子假慈悲,說什麼和氣生财不要動手,給辦公樓裡其他人看見影響不好這種話……呵。”
“那天他果然躲在門口偷看!而且這麼大的把柄,這人百分百拍了視頻。”時宇潇一拍大腿,“他現在是想拿視頻威脅你?要是視頻發出去,這事兒可就沒完沒了了!”
“對,但是我應得的。”
英見畫淡淡地看着他,“我本就不該動手打你,如今被人用這件事情威脅,日後他真的發到網上,我名聲變壞,那也是我活該。”
時宇潇迫切地想說點什麼,大腦卻突然宕機。他雙手在大腿上搓了幾個來回,才擠出一句:“這是兩碼事,他威脅你,就是不對的。”
英見畫無奈地笑笑說:“你被打了,還要反過來安慰我,你是什麼品種的大好人啊?”
一聽這話,時宇潇立馬來了勁,“你說我是大好人?你終于承認我是好人啦!”
英見畫怎會料到他這麼沒臉沒皮,微微一怔,臉瞬間就紅了。
今天一整天,時宇潇一直處于傻樂狀态,搞得其他同事都以為是受網絡風波刺激太大,所以跟他講話都小心翼翼的。
當事人倒是旁若無人地哼着小曲兒歡快地下班,然後慣常往醫院趕。
夜裡九點,時宇潇和英見畫,周亦一行三人從住院部大樓出來,剛到車邊,一個不速之客突然沖上前來,惡狠狠叫住了英見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