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歲寒以身解毒,為中毒的火狐狸抽絲剝繭,完全祛除情毒,滿打滿算用了整整三日。
不可謂不辛苦。
期間神識清醒地被方覺抱着帶進浴池中清洗時,阮歲寒揉着腰,總算後知後覺想起媚骨的話來,情毒和半妖體質……她頭疼的把自己埋進方覺的胸口,不看不想,恨不得時光回朔去掐着那個覺得體力還不錯的自己肩膀使勁搖晃——“你清醒點!”
方覺倒是很滿意師尊這眷戀般的依偎,這樣顯得他們很親密!他歡樂地給師尊澆水在背上,輕輕洗滌~
……
頂上崖洞第三次洩下日光的時候,阮歲寒直直栽進方覺懷裡,眼睛一閉就昏睡了過去。
方覺抱着懷裡軟綿綿的人,總算是從情毒的折磨中徹底清醒了過來。
這整整三日的情事,讓阮歲寒承受了不小的折磨,腰酸腿軟,時醒時睡都需配合方覺纾解,情毒持久就算了,妖族血統的持久也太超預算了啊,雙重加持真是……被吃得透透的。媚骨你說得對!姐妹應該相信你!
簡直欲哭無淚。
索性今日,這藥性總該是過去了罷,阮歲寒松了一口氣,這氣一松,就直接昏睡過去了,留下一臉懵怔的方覺。
“師尊……?”師尊睡着了……
他将師尊輕柔地放平躺在床榻上,撓了撓頭,看着沒了意識的師尊有些無措。
三日歡愛情形曆曆在目,口幹舌燥地回味着兩人的溫存,方覺一面唾棄自己當真是半隻不開化的野獸,一面深呼吸把内心的躁動平息回去,重拾理智,這才再次看向阮歲寒。
琥珀色的瞳孔驟然一縮——
視線沿着對方面龐往下描摹,從脖頸處便青青紫紫,往下更是重災區,青紫未消更添紅痕,腰上甚至還有他的指痕……
“……”
方覺石化當場,該說不說,自己當真是半隻,哦不,是一隻,一整隻不開化的野獸!
躁動一溜煙跑沒影了,方覺甜蜜又懊悔。
甜蜜的是師尊并未拒絕自己,以身解毒,予取予求,懊悔則是,自己因情毒失了分寸,讓師尊痛極。
該是痛極吧……
看着師尊身上的痕迹,方覺眼眶都熱了起來,師尊怕不是因為自己的沒分寸,給痛暈過去的吧!
火狐狸險些被自己的想法傷心得哭出來。
慌忙抹了一把臉,方覺趕緊收拾好心情來想對策。
首先,要給師尊清洗一番,可萬一自己毛手毛腳,再給師尊弄傷了怎麼辦?
火狐狸甩甩腦袋,将把阮歲寒抱去洗澡的想法剔除掉,擡手捏出一個淨術來,勉勉強強将師尊身上以及榻上的痕迹清理幹淨。
方覺仔細檢查一番,見師尊身體和周圍都已經變得清清爽爽的了,這才稍稍安下心來。
接下來是治療。
藥物的話,自己身上沒有,但若是找媚骨夫人尋要,又勢必會見到其他人……
見到其他人,那怎麼行?!不行!狐狸腦袋甩得跟撥浪鼓似的,不可以!占有欲立刻作祟,占據了腦中重要地位,将理智也給擠到一旁——方覺清楚地知道自己一點兒也不想讓其他人見到師尊這副被過度滋潤的樣子。
那究竟該怎麼辦呢……
思索了半晌,方覺決定用自己的妖力試上一試。
妖族本身愈合能力強大,若是用在人族身上呢,會不會有同樣的效果?方覺不敢保證,但又怕有什麼閃失,于是運用本門療傷的功法和妖力融合,一同在手心彙聚。
通透的碧色很快在手心呈現,他将師尊抱起來靠在懷中,手掌貼在師尊的後腰上,輕輕把靈力渡了過去。
碧色光暈貼上後腰,慢慢滲進皮膚裡,睡夢中的阮歲寒呢喃一聲,很快又沒了聲響,溫軟的熱意如有實質地包裹着她有些刺痛的身體,痛意慢慢緩解,身體也漸漸被那股熱意浸潤,變得舒展。
很舒服,她不由運轉起自身靈力,跟着那股暖流遊走周身。
她并不知道方覺這會兒竟誤打誤撞破解了雙\修之法,陰陽調和,極陰體質與純陽體質的首次功力調和顯現,不僅将她因為過度的歡愛而受傷的身體調息好了,還将她多年來滞留的瓶頸給打破了。
使她一舉進入化神期。
整個人被溫水包裹般暖洋洋的,阮歲寒感覺自己像是化成了一條遊魚在湖泊裡嬉戲,又似展翅的飛鳥,越過高山,劃過雲層,自由舒展。
……
再次睜眼時,屋外明媚一片,看這情形,應該已是正午,頂上崖洞透下來的日光照在了院落中央的假山和流水之上,波光粼粼,水面将瑰麗的光影又折射到了窗上,使屋内異常炫麗。
阮歲寒撐着身體坐起來,薄被滑落至腰際,身上涼涼的,她低頭一看,身子光\裸,方覺并沒有給她穿衣物,而他也是光溜溜的,并且這個時候,他還在睡夢中,感到懷中一空,長臂又圈了過來把人再帶入懷裡。
“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