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出租屋到學校這一段路,中間需要經過一個橋洞,橋洞上面是鐵路軌道,下面是特意開的讓行人和車輛通過的橋洞,橋洞并不長,平時沒什麼,就是一下雨沒有排水系統地還凹的橋洞容易積水。
徐朝陽走到這裡的時候橋洞内積的水已經到人膝蓋了,穿着闆鞋的徐朝陽猶豫了兩秒鐘将鞋和襪子脫了下來,手拿着鞋準備光腳過橋洞。
淩晨五點四十天空已經帶上一絲亮色,但今天下雨,有着雨絲的阻礙,隻能看得清周身的情況,徐朝陽原本隻是打着傘,但橋洞修建的早,裡面沒有安裝照明設備,再加上時間早,裡面黑漆漆的,徐朝陽又将手電筒從書包裡掏了出來。
徐朝陽先将傘收了起來,一隻手提着鞋,一隻手拿着手電筒,小心翼翼地走過了橋洞。
剛走出來徐朝陽就聽到背後傳來水花聲和驚呼聲。
徐朝陽從水坑中走出來,趕快從兜裡掏出來紙把腳和小腿擦幹淨然後穿上襪子和鞋,然後把手電筒朝向橋洞的方向照去,就看到了一個穿着學生衣服的人也在淌水。
那人沒有想到橋洞這裡會積這麼多水還比晚上還黑,沒有準備手電筒,正扶着橋洞壁一步一步往前挪,徐朝陽的手電筒幫了大忙,他先是用手擋了一下臉,意識到對面有人幫忙照明連忙加快了速度。
等到那人終于過了橋洞,徐朝陽發現這人他還見過,是三班的一個學生,每次吃飯都會從他們班教室窗口路過,但徐朝陽不知道他叫什麼。
那人從水坑裡出來,第一件事先把腳上的鞋脫了把水倒幹淨,然後看向一邊的徐朝陽。
“謝了,兄弟,你是一班的吧,剛才照明真的幫大忙了。”
“沒事,都是同學。”
兩人搭伴走,交談起來徐朝陽才知道他是三班的胡若澤,三班和一班隔了一個二班,徐朝陽對三班的人名都不熟悉,可是聊起來發現胡若澤也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約定平時上學放學可以結伴一起走。
進了水的鞋子走起來一點都不舒服,胡若澤走幾步就抱怨起來,看徐朝陽的鞋子褲子都還是幹的,還奇怪地問起來。
“你的鞋子是幹的啊,難道旁邊還有别的路?”
看到胡若澤那一臉的悔不當初嫌棄自己沒找路直接就下水的行為,徐朝陽安慰道:“沒有,這個鐵路特别長要繞過去也要走過去好遠。”
“我這是因為剛才下水的時候把鞋脫了,拿着鞋淌水過來的。”
“啊?!我強烈懷疑剛才我的腦子進水了,我居然沒想起來脫鞋子。”胡若澤一聽這話臉就青了,嚴重懷疑是天上飄的雨進了他的腦子。
“沒這麼嚴重,等會兒到學校了,你找朋友先換雙鞋就行了。”
今天要考試,一坐就是一整天,要是不換鞋,濕渣渣的腳絕對難受的讓人坐不住。
他們走讀的沒有多餘的鞋子,但是班裡最多的就是住宿的學生,找個關系好的同學借雙鞋應應急不是難事。
告别胡若澤,徐朝陽今天進教室的時間比平常晚了快十分鐘,教室裡面已經到了一多半人,連童嚴都坐到了位置上。
一看徐朝陽來了,童嚴松了一口氣。
“你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晚?我還以為你忘了今天有考試睡過了頭。”
徐朝陽把傘和書包都收起來,給童嚴解釋:“不是,昨晚下雨了,橋洞那裡都是水,我脫了鞋淌水過來的。”
進入一高隻有一條大路,除非直接家就在學校旁邊的村子裡,否則都要從橋洞經過,徐朝陽一說橋洞,童嚴就知道他說的是哪裡了。
“這麼多水?”
徐朝陽連連點頭,幸好老家雨水不多,要是多下幾場雨徐朝陽要瘋。
想了一下徐朝陽決定早上還是複習曆史,臨陣磨槍不快也光,上午就要考曆史,還是先把之前背的知識點再順一遍,說不定就背住考點了。
大部分學生的想法和徐朝陽是相同的,所以早上的早讀課徐朝陽停下喝口水的功夫聽見的都是背曆史的讀書聲。
吃完早飯就要整理教室了。
考試八點半開始,他們八點就要準備去考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