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一切也如他們計劃中的一樣都傳到了有心之人的眼底。

“确實，在昨晚，管家忽然發來消息和我說有一個奇怪的快遞，我讓他直接打開來，結果發現裡面就是我在黑市丢掉的那些東西。”

“雖然很可疑，可這與今天的事有什麼關系？”

“你想過為什麼它們會回到你身邊嗎？”

“警告？威脅？總不能是禮物吧。事先說明，那些東西，想拿去檢測的話請随意。”

“何同學，我不是閑人。”随立衡站起身緩緩來到了何盈葉對面，高大的陰影投下将何盈葉徹底籠罩，他在用威壓無聲地表達自己的不屑。

随立衡終于坐下，手指緩慢而無意識地敲了三下桌面，機械臂從左右伸出，給二人倒了兩杯茶。

“喝茶。”

這更像是上位者與生俱來的命令口吻。

“據我所知，何同學是何家的養女吧？”

“确實，會長想知道什麼？”

“你的過去。”

“随家查的時候沒查全套嗎？我失憶了。”

“這點當然不會遺漏，但我需要的是可不是這個答案。”随立衡雙膝優雅疊起，長腿伸展，右手一下又一下地輕點着沙發的側把，何盈葉算是看出這是他的習慣性動作了。

“昨天，何同學的朋友林芷妮告訴我，她懷疑在黑市裡追捕你們的有兩撥人，她認為另一撥人是她引來的。”

何盈葉微微垂眼：“她.....确實，昨天芷妮找我去宿舍時她和我提過那個疑點，芷妮以前在黑市被不少人盯上，其中帝國的人也.....”

何盈葉話語未盡，但他們都知道林芷妮曾經被帝國的人跟蹤過，由随立衡的視角來看，帝國的人依舊沒放棄林芷妮也是很合理的事。

“當時情況混亂，我們來不及分辨敵人很正常。”何盈葉不解，“所以這幾件事和今天有什麼關聯？”

随立衡無情緒地瞥了何盈葉一眼，何盈葉覺得她好像被鄙視了。

“林芷妮很特殊，不俗的能力，早有糾葛的經曆，但.....也正是因此，我們才下意識地忽略了她旁邊的人。”

“你的意思是，那波人也是沖着我來的？”

“都是兩撥人，何同學不覺得今天的場景有些眼熟嗎？”

接下來的話不用随立衡再說，何盈葉便可以直接順理成章理出一切：“那麼他們是為了什麼.....”

何盈葉的思緒連起昨晚的包裹和今天的經曆，她眉毛挑起，不可置信：“他們是在幫我？”

“那今天攻擊我的人，其實是你們的人？而幫我的人，自始至終都是.....帝國？”

随立衡沒否認。

“簡單的排除法，而且何同學與他們的幾次交手不是都沒有受傷嗎.....？不僅僅于此，而是早有預兆。”

何盈葉思慮幾秒，笃定道：“你是指.....舞會時的藥劑。”

“還算有幾分腦子。”

何盈葉默默瞪了回去。

“今天隻是一次實驗，而結果确實讓所有人都很滿意.....可惜丢了一個。”随立衡的眼裡劃過一絲寒意。

“但有趣的是——”随立衡勾起唇，“那張臉.....何同學知道自己的同桌也是裡面的一員嗎？”

“什麼.....！”何盈葉有些驚訝地捂住了嘴，她皺起眉，“他們竟然這麼早.....”

“從B區被帶回何家的小女孩，在此之後幾乎都是在家族内請老師學習，直到高中才正式出現在人前。”

“你丢掉的過去.....一定與他們有關系。”

“我不打算背棄家族，也沒想法與他們扯上關系。”何盈葉表明自己的态度。

“這當然最好，你最好不要被我找到什麼證據.....”随立衡眼裡劃過威脅，他停下輕點的指尖，雙手交握放于膝蓋上，“但你接下來無疑需要在随家的管控下生活。”

“我可以配合一切活動，但我有一個要求。”

“你沒有提要求的資格。”

“我有。”何盈葉笃定。

“呵.....”随立衡臉上露出幾分興味，“那麼作為今天的補償，我給你一個開口的機會。”

“我們訂婚吧，學期結束就可以解除婚約。”

“不過，期間需要舉行一場訂婚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