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打在玻璃上,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
槐翎身上的汗珠滑了下來,掉在了小久的身上,他感受到冰冷的汗珠在皮膚上滑過,激起了他一陣寒顫。
她體力本就有消耗,駕駛完泰坦還得來這裡打架,此刻已經能感覺到手臂略有酸軟。
“從現在開始,我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槐翎揪着他的衣領,拿着槍的手依舊穩健有力。
小久安靜地看着她,并未有反應。
“是皇帝派你來的?”
小久移開了眼睛,他看起來并不想回答槐翎的問題,這副态度很輕易地惹怒了槐翎。
她咬着牙在小久耳邊一字一句地說道:“張嘴,不然我把你下巴卸了。”
小久不為所動,他握緊了拳頭,幾滴冷汗從他額間流下,且眉頭緊蹙,整個人都處于高度緊張的狀态。
槐翎并不奇怪他會有這樣的反應,那個部隊的人經過嚴格的訓練,就算是酷刑伺候也不會透露半點機密,當真是皇帝最忠誠的走狗。
她言出必行,伸手往小久的下巴關節按去,小久迫不得已張開了嘴,他滿臉冷汗,眼尾發紅,眼神倔強。
“來E區是為了什麼?”槐翎咬緊牙關地問。
小久依舊保持沉默,見什麼都問不出來,槐翎心裡的火氣更盛,她用槍托狠狠地往小久的側臉砸去,槍托劃破了小久的臉,血液馬上流了下來,染紅了他的蒼白的臉。
而他依舊不卑不亢,不透露半點信息。
槐翎也不忍了,她把槍口貼在到小久的嘴唇上,在血液的沾染下,此時他的嘴唇終于變得鮮紅。
“含-着,不然我就把你的牙齒都打掉。”
小久顯然沒想到槐翎還有這種要求,他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槐翎,實在是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果要羞辱他,現在這樣已經足夠了……
槐翎一點也不慣着他,左手按着下巴關節,右手拿着槍就往小久的嘴裡塞,他沒有半點反抗能力,原本緊閉的牙齒被撬開了,槍口強硬地進入了他的口腔,不僅如此槐翎還充滿惡意地往口腔深處探去,惹得他一陣反胃。
他的嘴巴閉不上,牙齒磕到槍口上,面紅耳赤,睫毛顫抖着,唾沫控制不住地流了出來,完全沒有了剛剛反擊槐翎的氣勢。
“噓,輕點,别用牙齒咬……”槐翎輕聲說着。
看着他這副如同喪家犬的模樣,槐翎心裡一陣暢快,無論過去多少年,小久還是那條對着她搖尾巴的狗。
“你不說沒關系,我總會有辦法的。”槐翎用槍口碾了碾他的舌根,看他痛苦地掙紮,又強硬地把槍口拿出來,上面沾滿混着血絲的唾沫。
小久喘着粗氣,他好一陣咳嗽,嘴裡都是鐵鏽味,平靜下來後兇狠地瞪着槐翎。
“你折磨我沒有用。”他的聲音沙啞,嘴角流下的血液将要凝固。
“有沒有用是我說了算,我現在讓你說話了嗎?”槐翎左手一巴掌過去,力氣不大,但打在小久的臉上是火辣辣的疼。
*
“我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這…你也應該聽到了吧?”女經理臉紅紅地看向男經理。
“可是這哪有一見面就…”男經理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老闆剛發短信說要到了,要是我們真誤會了的話?”
女經理大驚失色,差點就要跳起來,“我們要是壞了别人好事,是要被炒鱿魚的吧 ?”
“什麼好事?怎麼不讓我聽聽?”被稱為老闆的殷肆滿臉汗地站在他們身後,他還穿着上台演出時的服裝,既華麗又性感,露出了一大片胸膛。
因為是跑過來的,他還在大喘氣。
“就是…今天比賽的冠軍和裡面的VIP客人,好像打得挺火熱的……”女經理的聲音慢慢小了下去。
殷肆還沒來得及問更多細節,腦子一熱身體就先活動了起來,他用力一腳踢開VIP室的大門,隻見槐翎坐在中央的沙發上,旁邊跪着一個男性,雙手被捆住,臉上都是傷口。
殷肆的臉唰地一下變白了,後面跟進來的經理也跟着進來,如果不是男經理動作快捂住女經理的嘴,她就差點要發出驚呼。
“客人,我們這裡不是這種場所……”男經理搶先一步說出了競技場内早就設置好的官方用語。
殷肆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男經理立馬就閉嘴了。
“阿翎,”殷肆往前走了一步,他承認這個畫面是有點沖擊性,現在也沒想好該怎麼辦,但直覺告訴他,怎麼着也得先阻止槐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