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我們今天的新挑戰者,0号!很遺憾我手頭上沒有她的其他信息,這位無畏的挑戰者,竟然用上了和我們老朋友一樣的機子,這到底是巧合,還是一種挑釁呢?”
主持人的添油加醋地亂說了一通,槐翎平靜地活動了脖子,等待倒計時。
等觀衆席的熱度被炒起來後,比賽終于要開始了,莫西幹頭在倒計時剛結束的那一瞬間就沖了上來,他對自己的機體很自信,在戰場上最忌諱猶豫不決,隻要有了一秒的迷茫,很有可能就此送命。
“我的老朋友,今天我将要為你添上新的戰績!”他一邊大喊着,一邊直接向槐翎襲來,他的泰坦上裝有一把鍊鋸,他有自信隻要一碰到對手就能迅速纏上,并且用鍊鋸撕碎它們的裝甲。
槐翎不慌不忙地駕駛泰坦躲避了莫西幹頭的攻擊,莫西幹頭愣了一下,以豐富的實戰經驗馬上就明白過來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操作。
他心裡隻有一個猜測,并未确定,于是很快就重整旗鼓,故技重施試圖命中槐翎,而槐翎隻是再次避開了他的攻擊,待到槐翎确定了他隻有這一種攻擊方式時,槐翎徹底放松了下來。
“你這個家夥,是改了操作系統?這個型号絕對不可能有這樣的操作精度!”莫西幹頭這下才明白發生了什麼,他扯着嗓子大喊,從操作上他或許技不如人,但從氣勢上,他絕對不能輸!
槐翎懶得理會他在對面嚷嚷什麼,她改裝的時間不長,隻來得及在自己的泰坦上裝一把伸縮鋼刃,雖然不起眼,但命中要害時能夠發揮出不亞于炮彈的威力,在這個競技場内使用足夠了。
她清楚這個型号的泰坦有着怎樣的弱點,更何況對面是個莽夫,要命中那個弱點一點也不難,她輕蔑地一笑,迅速地利用驚人的細節操作繞到莫西幹頭的身後,未等莫西幹頭反應過來,泰坦藏于手部的伸縮鋼刃就刺入了對手的動力背包裡。
隻這一下還不夠,槐翎把鋼刃拔出來,趁着動力背包短路的空隙,她明白此時莫西幹頭肯定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于是她乘勝追擊,用鋼刃削去了對手的右臂,碩大的右臂從空中甩了出去,像個炮彈一樣在觀衆席内炸開,好幾名觀衆躲避不及被砸了個粉身碎骨。
頓時觀衆席上一片叫罵聲,主持人也跟着大呼小叫辱罵着槐翎,很快這份辱罵轉變成吹捧,來到競技場的人都是些貪圖刺激的賭徒,還有什麼比危害生命還刺激的嗎?
莫西幹頭因為這沖擊差點暈過去,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失去了右臂的泰坦,嘴裡喃喃自語,像是要精神崩潰,幾秒後,他的眼神突然變得堅定起來。
“你竟然小看了我和她之間的羁絆?她可是我的夥伴,是我在戰場上的守護神!”他誇張地喊着,左手上的鍊鋸滋滋作響,從沒關的艙門裡能看到他癫狂的神情,唾沫橫飛快要濺滿競技場的每一個角落。
槐翎面露嫌棄,亮出手裡的鋼刃,輕易地擋下了鍊鋸的攻擊,雖然對方的功率很大,逼得槐翎不得不後退幾步,莫西幹頭跟發狂了似的,拼了命的去攻擊槐翎,然而每一次攻擊都被槐翎漂亮地擋下,他原來的熱血也在一次次失敗落了下風後變冷下來。
槐翎不想再這樣浪費時間了,她深吸氣,揮手讓鋼刃削去剩下的那隻手,因為動力背包被破壞的緣故,這隻手本就動力不足,因此沒有和第一隻手那樣甩出去,在莫西幹頭身後的觀衆都暗暗松了口氣。
左手重重地掉落在地上,揚起了一陣灰塵,遮蔽了競技場内的現狀,莫西幹頭被煙霧嗆得滿臉通紅,他沉默地流下兩行清淚,整個人看上去都像是失去了生存的意義。
看着垂頭喪氣的莫西幹頭,槐翎把鋼刃收回去,并未有取他性命的意思,反正之後那些賭徒會好好教訓他一頓的。
觀衆席上不知道怎麼地引起了一場罵戰,聽不清是在罵哪一邊,反正話都不那麼好聽就是了,主持人也沒放過這次機會,趁機給這場罵戰添上了一把火,在他的運作下,數不清的垃圾扔到了莫西幹頭的泰坦上。
罐子碰撞到泰坦的外殼,發出了清脆的聲音,莫西幹頭聽到這個聲音後像是剛剛從噩夢中醒來,他焦急地跳出駕駛艙,想要去撫摸被罐子砸出坑的外殼,但這種舉動隻惹來了更大的怒火,那些罐子通通都砸到了莫西幹頭的身上,他吃痛地承受着一切,甚至膝蓋一軟朝着觀衆席下跪,嘴裡念念有詞。
“大家砸我就是了!請對我的夥伴手下留情!”
槐翎平靜地看着這一切,她緩緩背過身去,比賽結束了,她留在這裡的意義不大,而就在此時,她從駕駛艙的顯示器裡看到站在VIP室裡的身影。
因為玻璃是單向的,她隻能看到一個高大的黑影,甚至分辨不出性别,那人站在窗邊,修長的身姿變得模糊,他好像在透過玻璃在看什麼。
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皇帝的人了,能用VIP室的人不多,恐怕那一千萬也是他的手筆。
槐翎心想反正今晚就能見到了,并未過多關注這個身影,她不慌不忙地離開競技場,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