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綿綿：“你變态！”

秦令坤：“綿綿，你願意說什麼就說什麼吧。反正我是真的，為了我這顆真心。”

莫綿綿：“呵。你愛怎麼自我感動都可以。但你想讓我嫁給你。你是想用你的真心感動我嗎？我告訴你，我一點也不覺得感動，我隻覺得惡心。你這個提議，是我從小到大，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秦令坤：“以前确實是笑話。我為了和你更靠近，隻能娶沈娟。但現在不一樣了。前一陣，沈娟的媽媽死了，病死在太平洋那個小島國的監獄裡。沈娟沒有束縛了。她，有對付你的手段，終于可以用了。”

莫綿綿：“什麼手段？”

秦令坤：“你不會以為，她隻是那一天你換衛生巾的時候，她突然興起，偷拍你吧？”

莫綿綿：“什麼？”

秦令坤：“她拍你的素材，有十二個小時。”

莫綿綿：“都是……都是什麼内容？”

秦令坤：“你所有不方便給人看的時候，她都有拍攝。”

莫綿綿渾身劇烈顫抖起來。

莫綿綿：“你們果然是最好的一對！一樣變态！不過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不就是威脅我，如果我不就範，這些錄像，你就會公開嗎？好啊！你公開吧！”

秦令坤：“公開，能對你有多大的殺傷力？劉家，劉晟昀的家族，現在過于興盛，有人要對付他們。你知道劉晟昀為什麼要改名嗎？”

莫綿綿：“為什麼？”

秦令坤：“劉晟昀本來有一個哥哥，根紅苗正，是他們劉家，第四代的正統接班人，但前幾年，出事死了。劉晟昀，是私生子。但現在是唯一的劉家嫡傳正統。劉家未來的真正核心。我已經将這些錄像，交給劉家了。”

莫綿綿：“我的錄像，你交給他們做什麼！”

秦令坤：“劉晟昀喜歡你。你這些錄像，如果在網絡上流傳開，你就是劉晟昀上的污水。”

莫綿綿：“我什麼都沒做！我是無辜的！”

秦令坤：“那也是污水！他們那個層級，是不可以有一點污點的。”

莫綿綿：“……然後呢？”

秦令坤：“你說他們那種家族，會怎麼清洗任何對他們的威脅？”

莫綿綿：“……”

莫綿綿突然感到，一種刺骨的恐懼。

秦令坤：“你現在，是和你媽媽在一起住是嗎？”

莫綿綿渾身一顫：“你提到我母親做什麼？”

秦令坤：“你母親，有可能會被人強行帶走，去沈娟的媽媽，曾經去過的那個海島小國。”

莫綿綿：“什麼？現在？”

莫綿綿渾身顫抖的更劇烈了。

莫綿綿：“秦令坤！我警告你，我媽媽要是有一點損傷！我會讓你，讓沈娟，還有所有傷害她的人，一起償命！”

秦令坤：“你和我厲害什麼！你媽媽就算出事！那是你深愛的情郎，劉晟昀他們家族幹的！又不是我做的！”

莫綿綿：“我媽媽，真的被你們，帶走了？”

秦令坤露出陰森的微笑，看着莫綿綿。

莫綿綿：“秦令坤！你說話！回答我問題！”

秦令坤：“你打個電話，試試？看看你媽媽，能不能現在，給你報個平安？”

莫綿綿心髒劇烈跳動。

劉晟昀和莫綿綿，他們階級上的差距太大了！

莫綿綿好後悔，她在上學的時候，就曾經聽導師說過，如果離婚案雙方，是階級差距巨大的兩個階級，那麼他們一定不要管所謂的真相和正義，他們或者退出，置身事外，或者隻能全力去幫階級高的那邊。

當時有同學質問：“老師！我們是新中國了，您怎麼還能有這種奇怪的階級論？不是應該人人平等嗎？”

老師當時的回答，簡單，直接，讓人震驚。

老師說的是：“這位同學，你是上學學習真善美，學傻了嗎？”

劉晟昀他們家族，他們的階級，當莫綿綿這種低階級的人，成為障礙的時候，他們最簡單的做法，就是像碾死一隻蟑螂一樣，直接踩死他們！

莫綿綿慌張地掏出手機，按了撥出鍵，電話裡，傳來呼叫聲。

電話是打給莫綿綿媽媽的。

莫綿綿等待，心髒砰砰狂跳。

秦令坤就那麼得意的，一副吃定了莫綿綿的表情，冷冷看着莫綿綿。

等待的時間越長，莫綿綿越感覺到渾身抖得厲害。

越來越恐懼。

突然，電話被接通了。

莫綿綿媽媽的聲音：“綿綿。”

莫綿綿媽媽，還有點氣喘。

莫綿綿：“媽，你怎麼才接電話？”

莫綿綿媽媽：“我在健身啊！去健身房了，剛做了一組拉伸。我這個年齡，活動活動越來越必要了。”

莫綿綿本來最反感媽媽又去健身房。

媽媽在健身房，勾搭過的小鮮肉，太多了。

但現在，隻要她沒事就好。

隻要她沒事就好。

莫綿綿媽媽：”綿綿？綿綿？你又因為我去健身房生氣了嗎？媽媽答應過你，不會再鬼扯了。就一定會做到。媽媽這次，真的是全素的健身，一點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沒有。我要是心裡有鬼，你打電話，我敢第一時間，就接起來嗎，對吧？你相信媽媽……你怎麼不說話？”

莫綿綿：“沒事了。那挂了吧。”

莫綿綿媽媽：“綿綿，你真沒事？”

莫綿綿：“沒有。挂了。晚上再說。”

莫綿綿電話從耳邊拿下來，看着秦令坤，沉默。

秦令坤：“你吓壞了，是嗎？”

莫綿綿：“我和高晟……和劉晟昀，根本什麼事都沒有。你們不就是讓我，離開劉晟昀嗎？我可以。”

莫綿綿，其實已經明白過來了，劉晟昀，之前對她做過的那麼多事，都是因為喜歡她。

她也喜歡劉晟昀。

真的好喜歡。

可她是成年人。成年人的世界裡，愛情，占的比例，可以不高。

他們的愛情，莫綿綿明白，她承擔不起。

她直接說可以和劉晟昀，不發生任何瓜葛的時候，她發現，她沒那麼痛苦。

一種過于理智的怪異感覺。

好像沒那麼痛苦，卻讓莫綿綿，有些恍惚。

莫綿綿：“我離開，我和我媽媽，遠走高飛。其實你不打上門來，我和我媽媽，本來也準備離開這裡的。我可以絕對，絕對不再和劉晟昀，發生任何關系。你和劉家很熟吧？你可以把我的保證，轉達給他們。”

秦令坤：“你好天真。你覺得他們這麼一個從民國時候，就一路艱辛，又經過那麼多次大清洗，□□，現在還能保住家族榮光的頂級家族，還會輕信你一個小女人的口頭保證嗎？”

莫綿綿：“口頭保證他們不信。呵。好，那怎麼樣，他們才能信？”

秦令坤：“有兩個選擇，第一個，犧牲你媽媽，她要和沈娟媽媽一樣，在太平洋那個島國，被永遠扣押。有人質在手，他們就可以相信你。”

莫綿綿：“這絕對不行！不行。”

秦令坤：“那你要非要母子情深，那就隻有第二條路。你嫁給我。然後我表妹，嫁給劉晟昀。劉晟昀和你，都有法律上的婚姻，你們不可能有婚姻結合。這樣，劉家也能放心。你也不用離開。”

莫綿綿：“呵。我不用離開。那就算我和劉晟昀，都分别有了合法的伴侶，你們就不擔心我和劉晟昀，還會藕斷絲連嗎？”

秦令坤：“藕斷絲連就藕斷絲連呗。那就無所謂了。你們隻要不能法律上成為正式夫妻。你們可以偷情。我妹妹不會管。她也沒權利幹涉。她自己得償所願嫁給男神，她又能用婚姻，幫助我們秦家，走上更高的台階，這就夠了。我更不會管。我是牛頭人，我特别想看到，我的妻子，我的女人，被我心愛的高晟睡。那簡直是天堂……對你來說，你也不吃虧。劉晟昀的愛，還是你的。你隻是隻能做小三，不能擁有正妻身份。可他是劉晟昀啊。你已經獨占他的愛了，你該知足了。你能接受這個安排，做她的小三，所有人，都會皆大歡喜。”

莫綿綿：“你們是活在現代社會嗎？小三！你讓我做小三？”

秦令坤：“要不然，就犧牲你媽媽。兩條路，你媽媽為你犧牲，或者你做小三，嫁給我，給我戴綠帽子，你獲得愛情。這很難選嗎？”

秦令坤說到這裡，和莫綿綿都不再說話了，兩個人沉默着，看着對方。

莫綿綿：“小三我不會做的。我也絕對會離開。你們這些人，太變态了，太可怕了！我怕你們了，我一定會徹底離開。我已經讓步，妥協了，如果你們在這種情況下，仍然敢動我媽媽，我會和你們拼命！這就是我的答案。麻煩你，告訴劉家。我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我有自尊，有人格。”

說完，莫綿綿就起身，往外走。

莫綿綿的手，剛握到門把手上，卻突然聽到秦令坤，在她身後，冷哼了一聲，說：“嘴硬，是沒有用的。你從現在開始，就要小心。”

莫綿綿聽到秦令坤這貌似輕飄飄的警告說話聲音，卻渾身劇烈顫抖。

莫綿綿離開會議室後，沒有再回自己辦公室。

她開車，趕回家裡。

她剛上車，就有一種莫名的心慌。

她走了幾個路口，總是從後視鏡裡，看到同一輛黑色的奔馳越野車。

不遠不近，一直和她一個方向。

莫綿綿有點慌了。

是巧合，還是她真的現在，就被人盯上了。

莫綿綿想了個辦法，前面路口，可以一百八十度調頭，調頭後往回開，再回去的第一個路口，又可以一百八十度調頭。

她決定故意這樣走一圈。

對方如果也這樣不正常的走一圈，那就可以确定，這車子，就是在跟蹤她。

莫綿綿在前面路口，調頭，那輛車子，也跟着調頭。

莫綿綿更慌。

莫綿綿再往回開了個路口，再調頭。

那輛車，還是跟着。

已經很明顯了。

沒有别的答案了。

這些人怎麼這樣……

自己可以完全退出，不和劉晟昀再發生任何聯系的。

他們，怎麼就不會相信她。

莫綿綿一邊不時地看後視鏡裡那輛跟着她的車子，一邊給媽媽打電話。

電話一接通，媽媽就說：“綿綿，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

莫綿綿：“怎麼了？”

媽媽：“我……我剛到家，我看到我家門口外面小馬路上，來了一輛不認識的車子，停在那裡。車裡，好像有人，好幾個人，一直在看我家這邊。”

莫綿綿手開始發抖。渾身也不受控的開始發抖。

莫綿綿：“媽，你别怕，我馬上到家了。”

莫綿綿媽媽：“哦。你在外面，惹事了嗎？”

莫綿綿：“沒什麼事。我們回家說。”

莫綿綿按了挂斷鍵，車子加速向前開去。

十五分鐘後，莫綿綿車子，到了家别墅門口。

她下車前，看側窗，看到果然還是一輛奔馳黑色的越野車，停在别墅對面。

原來跟蹤莫綿綿的那輛奔馳，這時候，也慢悠悠的，開了過來，停在了那輛奔馳後面。

兩輛車，長得完全一樣，都貼着純黑的玻璃膜，看不清車内情況。

但莫綿綿似乎能看到，車裡有人，一直在窺視着莫綿綿這邊的動靜。

莫綿綿明白，這是一種施壓和博弈的手段。

威脅人身安全，制造焦慮。

如果莫綿綿還不就範，他們的手段，就會升級。

莫綿綿的電話，這時候突然響了。

莫綿綿被吓了一跳。

莫綿綿看來電人，是秦令坤。

莫綿綿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了接通按鈕。

莫綿綿：“你又要怎麼樣？”

秦令坤的聲音一副吃定了莫綿綿的語氣：“劉家那邊下指示了。明天我們倆就要去登記。否則後天，你媽媽就會出事。”

莫綿綿：“你們再這樣，我就報警！”

秦令坤：“你報吧。你自己就是在國内當律師，你不會以為，我們這裡是法治社會，這麼天真吧？”

莫綿綿還不死心：“你不是沒有離婚嗎？”

秦令坤：“上午辦離婚，下午就可以和你登記。綿綿，明天下午一點，你準時出現，民政局，記得帶戶口本。”

莫綿綿沉默。

秦令坤：“你不要再抵抗了。我結婚後，你要是嫌我惡心，我可以不碰你。我保證，你這個人，你的□□，還是完全屬于高晟的。我就要一個精神享受，你是當小三了。可你還是能擁有高晟。這有什麼接受不了的。多幸福多皆大歡喜啊，你……”

莫綿綿突然咆哮：“你變态！變态！你們所有人都變态！”

秦令坤在莫綿綿咆哮後，沉默了幾秒，然後聲音，突然變得兇狠起來：“莫綿綿！你夠了！……明天下午一點，你乖乖的，不要不知死活！就這樣。”

秦令坤電話挂斷。

莫綿綿進了屋子，媽媽看到她，問：“綿綿，到底出了什麼事？那些人，是針對我們家的嗎？我怎麼看到有一輛和之前就停在咱們家門口的車，也跟着你後面呢？”

莫綿綿沉默。

莫綿綿媽媽：“綿綿，你說話啊，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别吓唬媽媽。綿綿？”

莫綿綿看着焦急的媽媽，突然心裡狠下了決心，說話：“媽！……我……我有一件好事要告訴你。”

莫綿綿媽媽：“好？好事？什麼好事？”

莫綿綿：“我……我要結……結婚了。”

莫綿綿媽媽有幾秒鐘，大腦沒能消化莫綿綿說的信息，說話甚至都開始不連貫：“結？……結婚？！啊？……”

莫綿綿已經下定決心了，結婚，當然就是和秦令坤結。

能保護媽媽，就可以。

至于結婚後，給劉晟昀當小三，滿足秦令坤變态的牛頭人欲望的事，莫綿綿，說死也不會同意。

而且，她要離開劉晟昀遠遠的，越遠越好。

自己曾經的喜歡，還有似乎得到他的愛後，似乎唾手可及的所謂幸福。

都可以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