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晟昀以此為借口，要求郭先生這邊更換律師，然後重新開庭。

這一切都需要時間。

可郭先生，前一晚，再一次緊急搶救。

他無法再指定律師。

換句話說，郭先生的官司，可能不會再有新的律師，官司隻能暫停。

而等郭先生死亡，郭先生的妻子，劉晟昀的當事人，方娜，就會不戰而勝。

郭先生，此時已經開始進入彌留之際，随時可能死亡。

莫綿綿看着法庭遞過來的上訴書，看到上訴理由，是質疑莫綿綿沒有資格打官司。

莫綿綿目瞪口呆。

她猶豫了一下，立即拿起電話，給媽媽打電話：“媽，我的親生父親，是誰？”

莫綿綿媽媽，耐不住寂寞，在五六天前白天的時候，在老城區一個路口，看到有一個健身房的小夥子發傳單。

小夥子，真不錯。

隻是他那個就職的健身房，很小很破。

但莫綿綿媽媽還是報了班，每周五次，工作日，白天開車去老城區健身房健身。

莫綿綿打電話的時候，她正在小夥子的輔導下，在練上臂肌肉。

不料電話突然打來，莫綿綿媽媽還以為自己報班的事情被揭穿了，瞬間一陣慌亂，拿起電話，就往外面跑。

一個五十歲的老女人，穿着緊身的健身衣，站在街上，路過的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她。

但莫綿綿媽媽顧不得這些，隻是很緊張：“綿，綿綿。你找我。”

莫綿綿聽到媽媽說話，聲音有點含糊，這是媽媽做了虧心事的典型特征。

莫綿綿：“你在哪呢？幹什麼呢？”

莫綿綿媽媽提高聲音掩飾：“我沒幹什麼啊？就在家附近，我去菜市場，買了點排骨，晚上想做排骨蓮藕湯。”

莫綿綿知道媽媽肯定是又有事了。

她永遠不會消停！五十歲，也要追求愛情！還是一股老女文青，不着調的底子！

可現在，不是追問這些的時候。

先問她，親生父親的事情。

莫綿綿：“媽，我……”莫綿綿深吸一口氣，突然問道，“我的親生父親，是什麼人？”

莫綿綿媽媽猝不及防女兒會問這樣的問題，愣了一下：“你……你親生父親？……你……”

莫綿綿沒耐心等媽媽支支吾吾的說話，她突然打斷媽媽說話，提高聲音問：“是不是姓郭？”

莫綿綿媽媽：“你……你怎麼知道？”

莫綿綿深吸一口氣，她突然明白了，郭先生對她的奇怪态度。

那是一個人死之前，和他從來沒有關心過的親生女兒，最後的相處。

莫綿綿突然又想到，她如果和郭先生有血緣關系。郭先生過世後，她就有資格，分取郭先生的财産。

隻不過，不是二十五億，而是和郭先生妻子，那個方娜，平分資産。

劉晟昀說過一個莫名其妙的話，那就是莫綿綿，還差二十五億，才夠五十億。

現在莫綿綿有機會，再憑空得到十二點五億。

呵。好瘋狂。

但劉晟昀說的，需要莫綿綿得到五十億，那還差十二點五億。

除非劉晟昀的那個客戶方娜，一分錢都得不到。

也就是劉晟昀，再輸給她一次。

莫綿綿媽媽發現莫綿綿在電話裡，沒有聲音了。

莫綿綿媽媽小心翼翼：“綿綿？綿綿？”

莫綿綿：“我現在要去醫院，去看這個郭先生。你去嗎？”

莫綿綿媽媽：“好。”

莫綿綿：“醫院是靜安寺這邊的三院。醫院不好停車，你估計路也不熟，别開車了。我給你叫個車，去家裡接你。”

莫綿綿媽媽：“我……我沒在家。我，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在家附近買菜呢。我現在就自己叫個車，直接過去。你不用管了。”

莫綿綿：“行，那我們半個小時後，醫院門口彙合。”

莫綿綿媽媽：“半個小時啊，到……到不了。要一個多小時。”

莫綿綿：“家到醫院沒多遠，半個小說我都已經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