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綿綿擋住顧振宇：“我自己來吧。這是我父親。”

一陣心虛，一陣替父親的委屈和不值。

莫綿綿控制着情緒，給父親重新點了香，插入香灰缸裡。

然後她對顧振宇說：“我想出去抽根煙。”

顧振宇：“那我在這看着。”

莫綿綿對父親的遺像，鞠了一躬，然後深吸一口氣，轉身出去。

她在外面抽煙。

這時候，突然來了一輛車子。

莫綿綿一看到那輛車子，最開始覺得有點眼熟。突然她想起來，這是那個劉晟昀的車子。

車子停下。車門打開。

劉晟昀和一個莫綿綿沒有見過，長得很英俊帥氣，皮膚姣好，身材高大，穿着一身西服職業裝，但隐隐有一點油膩的男人，從駕駛位和副駕駛下了車。

莫綿綿一看到劉晟昀，就有點莫名心慌。

劉晟昀一邊往莫綿綿這邊走來，用手系西裝扣子，眼睛看着莫綿綿，臉上一副難搞的似笑非笑表情。

莫綿綿：“劉……劉律師，您怎麼來了？還有事？”

劉晟昀：“我來祭拜您的父親。他生前是我的客戶。”

劉晟昀說完，也不看莫綿綿，臉上還是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眼角餘光，看了莫綿綿一眼，帶着點對莫綿綿的蔑視，直接從莫綿綿身旁走過去。

一種對莫綿綿的，故意地忽略。

這時候，和劉晟昀一起走過來的那個白淨漂亮，卻有一點點油膩的男人，走到了莫綿綿身旁。

那個男人：“莫小姐，節哀。”

莫綿綿維持基本的禮貌：“哦……謝謝。您是……”

那個男人：“我是劉先生的朋友，以前，和您的男朋友顧振宇，是同班同學，我也是從事離婚律師行業的執業律師。我叫Michael。”

莫綿綿，沒聽顧振宇，提到過他有一個同學叫michael。

michael從自己的衣服口袋裡，拿出一個精緻的名片夾，打開，拿出一張鑲金邊的名片，遞給了莫綿綿。

莫綿綿接過來，看到那個人的中文名，叫周曼松。

有點女性化的名字。

但她對這個名字，也毫無印象。

她對周曼松微笑了一下。

這時候，突然莫綿綿身後，有一個男人聲音響起。

是顧振宇，和劉晟昀打招呼。

顧振宇：“劉律師！您怎麼來了？”

劉晟昀似乎對顧振宇，沒什麼耐心。

劉晟昀也沒回答顧振宇問題，隻是笑了一下，或者更準确地說，是充滿了忽略，連應付都沒有的冷笑了一下，然後轉身，直接走開了，進了當成靈堂的前廳，對遺像開始鞠躬。

顧振宇遭到了蔑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時候，那個michael走進去，一看到顧振宇，和顧振宇，隻是互相略微點了一下頭。

就好像，兩個人關系很一般一樣，沒有幾年同寝同學那種正常的親密感。

莫綿綿感覺有點奇怪，眨了眨眼睛，看他們。

顧振宇：“哦差點忘了，綿綿，這位是我大學的同寝同學，我的哥們。michael。周曼松。以前你們沒見過吧？”

莫綿綿搖頭。

顧振宇：“曼松，咱們多少年沒見了？”

莫綿綿心底隐隐有些奇怪。他們剛才互相看到，完全不像多年不見的好友，再次見面的那種該有的興奮和熱情。

他們顯得很克制。

michael：“是啊，畢業後，就沒怎麼見面吧？我今天來上海開會，碰到劉晟昀了。他提起你，我覺得我也應該來看看，雖然是你嶽父。”

莫綿綿更覺得奇怪。

劉晟昀似乎在訓晚輩一樣，突然打斷他們說話：“michael。敬香。”

michael：“哦好的，晟昀。”

michael過去，先鞠躬。

莫綿綿看他動作，有點女相。

有點gay氣質。

他敬完香，小心謹慎服從的眼神，看劉晟昀。

莫綿綿突然明白過來了。

這個michael，和劉晟昀，不會是一對吧？

而莫綿綿的老公顧振宇，知道michael是gay，他們又曾經是室友，所以顧振宇，才覺得别扭，和Michael多年重逢後，才會毫無喜悅，反倒互動的很奇怪。

劉晟昀喜歡男人？

他……極度的吸引莫綿綿。

他要是真的喜歡男人，對女人不感興趣。

這……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