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媚子!
她從懷中掏出一把小刀,狠狠拔出鞘,近乎魔楞般一步步朝楚連溪走去。口中呢喃着:“誰都不能搶走他,誰都不可以!你這個賤人,我要劃畫你的臉,看你還怎麼勾引人。賤人、賤人!”
楚連溪悠悠轉醒,眼前陡然出現一把小刀,那一刻瞬間清醒。她下意識得往後縮,紅衣蒙面女子撲了個空,獰笑着:“賤人,你還敢躲。”
“你,你是誰?”女子帶着面紗看不清真面目,可她從來也沒得罪過什麼女子,她踉跄起身,與紅衣蒙面女子成對峙之勢。
“哈哈哈哈,你不認識我?” 紅衣蒙面女子自顧自笑了陣,複又陰狠道:“你何需知道我是誰?我是誰不重要,重要得是——你要完了!”她笑得瘋癫,一雙猙獰得眼睛死死盯着步步後退的女人。
連溪環顧四周,不見墨蘭身影,冷聲問道:“我的婢女呢?你把她怎麼了?”
紅衣蒙面女子眼中浮現不屑:“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有功夫關心一個下人?虛僞!”
“你……”連溪觀察着四周,這裡并不是剛才那個小女孩帶她去的茅屋。她的目标是自己,那麼墨蘭應該沒事。
她到底是誰?連溪回憶這兩個月來,自己真沒得罪過什麼人,唯一結識的女子也就是杜月罷了。可這人絕對不是杜月。
哆、哆哆哆、哆,門外響起有規律的敲門聲,紅衣女子開門。一體格強健地男子出現,背上還背了一名昏迷不醒的人。
“順利嗎?”紅衣女子問道。
“小姐放心,一切順利,他沒瞧見我的臉。”男子恭敬回着話。
紅衣女子看了眼依舊警惕地楚連溪,語氣殘忍:“賤人,好好享受吧。”
那男子将身上的人随意放在地上,而後跟着紅衣女子一起退出屋子。叮鈴塔拉,落鎖的聲音響起。
連溪換了個角度,看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男子。他的臉慢慢浮現,竟是二表哥沈晉。
“二表哥!”見是二表哥,連溪趕忙上前查看。沈晉面色潮紅,皺着眉,呓語着沒有清醒。“二表哥、二表哥?”連溪試圖喚醒他。
沈晉頭痛欲裂,遲鈍地睜眼,眼中一片血紅。他沒有焦距的眼慢慢清明,認出了她,“表妹?”他嗓音沙啞怪異。
“你,沒事吧。”楚連溪問。二表哥的樣子看着不太好。
沈晉捂着胸口回憶,他在回沈家堡必經之路的一個巷子口被人從後面打暈了,醒來便在這裡。心口的燥熱惹得他無法思考。
意識慢慢渙散時,他終于知道自己怎麼了。
沈晉猛地一把将連溪推開,吼道:“快走!走!”
連溪被他突如其來地暴怒驚到,毫無預兆被他推到在地。待她再看他時,隻覺二表哥在努力克制着自己,一手撐在地上,一手攥着胸口的衣裳直喘氣。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間滴落,身子不自覺得發着抖。
二表哥這樣子,怎麼那麼像她在溧縣時……連溪腦中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爬起來快步走到門口。可門已經上鎖,任她怎麼使勁也打不開。
沈晉的狀态越來越不好。
連溪去推一旁的窗戶,所幸窗戶未上鎖。她扶着窗柩打算爬出去,無論如何她得先離開這裡……
腰間突然出現一隻手将她緊緊抱住,不由分得一把将她拽了回來。
是二表哥。
沈晉哪裡還有什麼理智,他将連溪拽回來,一把将她推到木桌上,桌上的茶具被撞到地上,破碎不堪。沈晉眼中猩紅一片,死死盯着連溪,他無法思考,他隻知道他要表妹,隻要她。
沈晉就這樣将她壓在桌上,狂躁得扯她的裙帶。
“二表哥!你冷靜一點!”連溪抓着沈晉的手想讓他停止,可沈晉明顯聽不進去。他現在隻想要她。
“不要!”力量地懸殊讓連溪一度絕望。沈晉一邊扯着她的衣裙,一邊壓着她親吻。連溪躲着,哭着叫二表哥。可他聽不進,也不停手。
紅衣蒙面女子出現在窗前,那是楚連溪剛剛打開以為可以逃走的窗。她見那女人衣衫不整,被自己的表哥壓在身下如此狼狽模樣,心中終于暢快。以後,她再也沒有資格可以站在他身邊。
沈晉,你可得多謝我呢。
她勾勾手指,那體格強健的下人上前聽從指示。
“你,去把沈策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