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可惜可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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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半個月來,沈晉帶着連溪幾乎玩遍了各種想得到想不到的玩意。
今日神秘兮兮地說要帶她去吃好東西。
連溪經過這大半個月來的相處,與二表哥越來越熟悉,沒有疑他。
墨蘭墨竹也習慣了,便也沒有阻攔。
沈晉擁着表妹共騎一馬,慢悠悠的朝天香樓走去。
原本連溪是習慣坐馬車的,但自從沈晉上次帶她騎過馬後,便喜歡上了這種感覺。往後每次出行,都是沈晉帶着她騎。習慣後倒也并未覺得有什麼不妥了。
此刻風塵仆仆趕回的沈策,騎在高頭大馬上看着二人如此親密離去,隐在暗處神色晦暗不明。
“這是酒?我不會喝酒。”
天香樓的雅間,沈晉叫了天香樓新推出的菜色和果酒,眼巴巴要讓她嘗鮮。“果酒罷了,你且先嘗嘗。”
連溪疑惑着舉着小杯淺酌,入口清甜,伴着一股股淡淡的果香,果然好喝。“嗯,真挺好喝的。”
“是吧,我可沒有騙你。他們剛推出來的時候我就來嘗了,雖然不及純釀烈,但卻十分适合女子飲用。我一下就想到了你……”沈晉眼神灼灼,一臉求誇張的表情。
“謝謝二表哥時刻想着我。”連溪甜甜的回道。而後又揶揄他:“果然是吃喝玩樂第一人。”
沈晉撓了撓頭,也不惱。為自己也倒了滿滿一杯果酒,一口悶。這酒雖香甜,到底不如他喝慣的,不夠烈。
“小二,來一壇李子燒!”沈晉喊道。
連溪看了他一眼,倒也沒說什麼,自顧自喝着果酒吃着菜。
須臾,她見二表哥喝得津津有味,頗有一副江湖兒女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感覺。她小心翼翼問道:“二表哥,我也嘗嘗李子燒?”
沈晉爽快倒了一小杯給她,“喝吧。”非他小氣,隻是李子燒太烈了,他怕她喝不慣,所以才倒了小杯。
“咳咳咳......這酒怎麼這麼烈!”連溪隻不過抿了一小口,就劇烈咳起來。她将那裝有李子燒的酒杯推開,不願再嘗。
“你還是喝果酒吧,這李子燒太烈,不适合你。”沈晉已有些微醺。
果酒雖清甜,後勁也不小,且連溪還抿了一口李子燒。
混酒喝,最是醉人。
須臾,連溪迷迷糊糊,腦袋重的很。
再瞧沈晉,酒杯都要拿不穩了。“二表哥,别喝了。”
還剩最後一杯,沈晉還是一口悶。不浪費酒,是喜酒人最高尚的品格。他如是想着。
醉成這樣,自然是騎不了馬了。
二人相扶下了二樓,短短幾步樓梯,走得踉踉跄跄,終于來到了天香樓的門口。
“表妹,你等着,我去雇輛馬車。”沈晉走路顫顫巍巍,仿佛随時都要摔個大跟頭。
“二表哥,你小心些。”連溪見沈晉一個踉跄,好心提醒着。她扶着門框喘氣,真該帶上墨蘭墨竹的,她如今都有些站不住了。
“沒事,沒事兒......”沈晉揮着手,張望着哪裡可以雇馬車。
“呦~這不是沈晉嗎?怎麼醉成這樣。”來人語氣嘲諷,不屑一顧。話是對沈晉說的,眼卻一眨不眨盯着醉酒扶着門框的楚連溪。“小娘子也醉得不輕啊?”
“你是誰?走開!”連溪本能厭惡着。他看她得眼神,叫她非常不舒服。
那人一步步朝連溪走近,試圖去扶她。
“龍天!你幹什麼?”沈晉一眼便認出了來人,他與龍天過節頗多,不過他從來沒把這小子放在眼裡過。但今日這小子居然敢對表妹放肆,是絕對不可饒恕的!
奈何他喝得實在有點多,走路都不穩,原他或許還能與龍天打個平手,現下的情況自然稍遜一籌。且龍天身邊還有兩個手下幫着。
“哎呀,這麼緊張幹什麼,我幫你扶一下你的小表妹啊,哈哈哈......”
龍天的手下堵着沈晉,不讓他靠近。
“來,小美人,哥哥這就來扶你哈,别怕。”龍天一步步逼近,連溪扶着門框後退。
不遠處,暗鷹上前請示沈策:“大公子?”
沈策卻擡手阻止:“不急。”
暗鷹看着龍天那兩個手下分明開始對二公子動粗,而龍天的手也抓着表小姐的手腕不放。連他都要看不下去了。
路邊百姓指指點點,無一人敢上前阻止。龍虎幫日漸壯大,别說小老百姓,就是江湖中人也不會随意去摻和。
“大公子?”暗鷹又問了一嘴。
沈策冷眼看着,“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