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風說:“你們兩個别吵了,千湖,要不我們直接找常知府吧,眼下沒有更好的辦法了,通過官家,應該可以采購到更多的藥材。我們就實話實說,如果他怕我們傳染他們,把我們趕出去,我們再想其他辦法。”
範千湖點頭:“好吧,隻能如此了,那我和江流柒過去,柴風,你與駱兄在門外接應,以防有變,常信知府雖與我父親是舊交,但我們現在也不得不謹慎小心,一個時辰,若我們被扣下,不必管我們,你們兩個就想辦法去搶藥鋪吧,務必把藥材帶回蘆州!”
衆人點頭,各就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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蘆州。
秦子洞臨時居住的宅子裡,懷木微微低頭,“使司,派去的人沒有回信,這種情況,應該是都死了。”
秦子洞如鷹隼般犀利的眼眸擡起:“都死了?範烨派去的是什麼人?”
懷木道:“不清楚,他們走的匆忙,我們的人沒有看清,是屬下失察,隻以為是普通侍衛,想來,他們中間一定有高手。”
秦子洞略微思考,眉頭緊鎖:“那你和我就有必要親自去一趟了,他們的人若是拿到了藥材,我們可就輸了。”
懷木拱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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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州知府。
範千湖與江流柒拿着範烨的官文遞給了門衛,稍等片刻後,門衛傳話回來,邀請範千湖與江流柒進府一叙,範千湖回頭與藏在街巷拐彎處的柴風對視了一眼,二人便跨進門。
知府前廳,一男子約莫四五十歲,看起來剛健大氣,孔武有力,看見二人進來,立即起身相迎,想必這就是常信知府了。
範千湖立即拱手:“常伯伯,晚輩是蘆州範烨的兒子,範千湖,拜見常伯伯!唐突而來,實在不好意思。”範千湖說的那叫一個親切,好像是多親的親人一樣,接着又指向江流柒:“這位是我的朋友,江流柒,同蘆州一道而來。”
江流柒行禮:“常知府好。”
常信看見是老友的兒子,自然是歡喜的不得了,雙手相迎:“不必多禮,快坐,快坐。”常信打量着範千湖,一表人才,少年意氣,内心着實喜歡,再看看江流柒,柔美端莊,舉止有禮,兩人單獨過來,想必是互有心意,常信便把自己自動歸到了長輩的序列裡,問道:“此次就你們兩個單獨來的?”
範千湖聽出話裡意思,看了一眼江流柒,也不相瞞:“常伯伯,實不相瞞,我們還有幾位朋友去辦别的事情了,所以我和流柒小姐先過來拜會。”
常信說道:“哦,是這樣,你剛剛送來的信件我看到了,字裡行間我能想象到範烨兄的着急,你們怎麼才來找我呢?
範千湖和江流柒對視一眼,道:“之前父親給您寫過信,可是遲遲等不來回信,蘆州城内危急,這才派我們出城尋常伯伯幫忙。”
常信有些驚訝,道:“我沒有收到範烨兄的信啊,不知出了什麼變故,或許是路上耽擱了。”
範千湖沒有多說其他,也不必要讓常信知道那麼多事,便挑重點說道:“或許吧,常伯伯,我們現在想把錦州所有的山菅蘭都帶走,可不可以?”
常信略沉思道:“這樣,千湖,錦州所有藥鋪,我現在就派人去采買藥材,但是為了預備不測,我得留一個藥鋪的藥材,其他的山菅蘭你們全部帶走,這樣夠不夠?”
範千湖道:“常伯伯考慮的周到,應該夠了,我先帶回去再說。”
常信也是爽快通達之人,道:“年輕時我與範烨兄、遇之兄一起出生入死,他們的事我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江流柒驚奇:“常知府知道我父親?”
常信驚奇,道:“你父親是?”
範千湖道:“她父親便是蘆州的江遇之大人,這是他的二女兒。”
常信又驚又喜:“你是遇之兄的千金?”
江流柒點頭。
常信道:“原來都是自家人啊!我也多年沒見到遇之兄了,不知他現在如何?”
江流柒道:“父親一直在家休養,身體康健,常知府請放心。”
“遇之兄大才,但現在不過問朝堂之事,退避休養,着實有些可惜,不過,他尋得内心所得便可。”
還沒等江流柒發問,範千湖先開口:“常伯伯知道江大人為何退隐朝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