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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斑發現宇智波神奈開始換牙了。
早上吃早飯的時候,宇智波斑就發現小姑娘鼓着自己的包子臉坐在椅子上看着一桌子的早飯,話也不說,飯也不吃。
宇智波斑很奇怪,小姑娘對很多東西都沒有多大興趣,但是恰飯這件事排除在外,否則當初千手扉間逮着三個人去補習威脅說不背完那一卷子的查克拉反應公式不準吃飯的時候,她就不會有這麼大反應了。
“不舒服?”宇智波斑放下了手裡的筷子。
宇智波神奈搖搖頭,背後的小辮子随着動作一甩一甩的,小臉上的表情皺巴巴的。
宇智波斑皺了皺眉頭。
他心裡有底,他家的小姑娘絕對不會是什麼無理取鬧不肯吃飯的熊孩子,但是今天的反應的确是有點不正常了。
宇智波神奈想了想,又點了點頭,指了指自己的腮幫子。
宇智波斑想了想,起身走到宇智波神奈面前,蹲下身,仰頭看着宇智波神奈,“張嘴給我看看。”
宇智波神奈聽話地張開了嘴巴,宇智波斑沒有多大意外地看到下排的牙齒裡一顆略有點松脫的牙齒。
炸毛的男人挑了挑眉頭,倒是他忽略了,小侄女這個年紀也到了換牙的時候了。
宇智波斑半是玩笑半是确認一樣,伸出手指戳了戳那顆松脫的牙齒,果不其然,輕輕戳下去那顆便搖搖晃晃的,好似随時可能掉下來。
宇智波斑眼疾手快地把手指收了回來,晚一點就要被咬了。
宇智波神奈鼓着腮幫子看着她伯父,含糊不清地說:“疼。”
小姑娘意外地怕疼。
宇智波斑早就忘了自己換牙時候的事情了,畢竟那個時候誰都沒有心思去關心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泉奈是他一手帶大的,起初弟弟換牙的時候他是有去關注過的,但是也沒有過分去關注,随着時間的推移,這些事情似乎在記憶裡被沖淡了。
現在看着小姑娘鼓着腮幫子喊疼的樣子,那些記憶突然就清晰起來了。
炸毛的男人沒忍住笑了笑,換牙的小姑娘鼓着腮幫子的樣子很有趣,處在換牙時候的孩子也非常有趣。
宇智波神奈疑惑地歪了歪腦袋,鼓着腮幫子不敢說話。
“你隻是到了換牙的年紀了。”宇智波斑站了起來,“等到牙齒脫落之後就會長出新的牙齒。”
宇智波神奈張了張嘴,又快速把嘴巴閉上了。
宇智波斑一眼就看出他家小侄女在想什麼了,“放心,牙齒不會在你張嘴說話的時候掉出來的。”
宇智波神奈:“……”
“因為它遲早會掉。”宇智波斑又補了一句。
宇智波神奈:“……”QAQ
宇智波神奈還是鼓着腮幫子,宇智波斑心裡估摸着她八成是在斟酌自己要不要說話,想了想之後,忍界修羅起身去了廚房,打算用昨天到商業街買的鲣魚片煮點粥。
奈奈現在這個樣子,喝點粥吧。
在廚房底下的櫥櫃扒拉着鲣魚片的忍界修羅眼角餘光督了督坐在椅子上懷疑人生的宇智波神奈如是想到,而後手裡的動作頓了頓。
宇智波斑轉頭對自己家對甜食懷有非常人一樣的熱情的小侄女說:“奈奈,換牙的時候少吃甜食。”
宇智波神奈:!!!
宇智波斑看到自己家的小姑娘僵在了椅子上,一時之間不知道為啥他覺得有點好笑,嘴角的弧度向上彎了彎,“小心蛀牙。”
宇智波斑看到自己家的小姑娘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了下去,頹廢的喪氣不要命地四周散發,背景闆變成了陰郁黑暗,頭頂上的那撮他怎麼壓都壓不下去的呆毛也萎了下去,活似一顆了無生機的雜草。
宇智波斑:“……”
見鬼的,這種濃濃的千手柱間消沉的既視感是鬧哪樣?這明明是他弟弟的親閨女!他宇智波斑的親侄女!
垃圾千手柱間,又雙叒叕教了他閨女什麼鬼玩意兒?
千手柱間:???
千手柱間:我不是,我沒有,别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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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忍者學校的稻山和忍者學校裡大多數老師一樣,是一名普通的中忍老師,從忍者學校建校的時候一直在學校任職。
年過三十的稻山老師真心覺得生在這個年代是件很幸運的事情,父輩的忍者平均壽終正寝的年紀在三十上下,超過三十歲的稻山放在那個時候是不多的長命家夥。
稻山真心覺得這得感謝火影大人,也就是同時兼任千手一族族長和一村首領的千手柱間大人,倘若當初火影大人沒有放下芥蒂跟是世仇的宇智波族長握手言和建立忍村,恐怕也沒有現在這樣和平又安甯的生活吧?
年幼的時候模模糊糊感覺到的世界是動蕩又混亂的,父輩總是在為生存苦惱,父親早逝之後,已經成年的稻山抱着僥幸的态度帶着母親移居到了木葉村,至此,他覺得世界安甯下來了。
他真心地感激處在高位上的火影大人如此愛惜每一個村子裡的人,身為平民的他也有機會當上忍者,即使天賦有限隻能升至中忍,但是能在忍者學校教書的稻山已經覺得很幸福了。
稻山真心地對待每一個學生,孩子就是未來,看到從忍者學校裡走出去的學生成為獨當一面的忍者,心裡都會有一種無法言喻的自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