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抵擋攻擊,他竟不惜召喚出本體燃燒精氣形成護盾。
“你為了他這麼舍得嗎?當初你都沒有這麼對過我,我甚至都沒有看過你本體的模樣,現在終于看到了,很漂亮的一隻兔子。”
聽到來自敵人的贊美,蕭珏不禁渾身發麻起雞皮疙瘩,他此刻隻希望那人閉嘴,老老實實的滾回深淵去。
“看過了,那你就滾回深淵去吧!”
有了護盾加持,蕭珏就想着乘勝追擊能砍多少是多少。
實際上亞瑪并沒有進入領域,它的本體一直在外頭與穆洛周旋,對于急躁和慢性的人,它有兩種不同的解決方式。
“你到底想要什麼?明明你也是莊園當中的人,背叛莊園主對你有什麼好下場。”
穆洛不敵它重傷倒地,他想躲回鏡面空間,結果這裡都被黑暗籠罩,沒有任何的反光點。
他已經無處可逃,隻能等待死亡的降臨。
“你想知道為什麼嗎?想當初我也是擺渡人的人選,我設計讓他喝下孟婆湯,結果最後還是他入選了,你沒喝過孟婆湯,你并不懂一碗湯到底有多大的威力,它可以讓人忘卻前世今生,徹底淪為一個傻子,結果他這麼一個傻子卻入選,而我折替他獨自承受了十八地獄的酷刑。”
亞瑪脫離莊園主的輪廓,黑影逐漸彙聚成一副新的人形。
這部輪廓矮小,臉上皮開肉綻的幾乎看不出原本的五官,它的胸腔被人掏空,整個身體仿佛被利齒鋸斷再重新縫合,扭曲的身體結構讓它走起路來東倒西歪——這已經不能被稱作是人,應該是怪物。
“這才是我原本的樣子,可是我怎麼敢用這副樣子去面對别人,在你們的眼中,莊園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避難所,而在我眼中,這裡和地獄沒什麼區别。”
在另一個維度,傅蕭執從容地走上石橋,身邊不斷漂泊着孤魂野鬼。
“年輕人要喝湯嗎?”
他接過那人遞來的湯,放在嘴邊卻遲遲沒有喝下。
“孟婆,我們有幾年沒有見面了,你還是老樣子,一點變化都沒有。”
孟婆擡眸注視着面前的人,随後說道:“你不是天上下來的那隻兔子嗎?怎麼突然來到我這裡。”
“口渴了想喝碗湯。”
礙于因果,孟婆不好說破其中的玄機,她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親眼見他喝下那碗湯。
“因果自有回報。”
傅蕭執沒有聽清,他向前走着,耳畔不斷傳來微風,漸漸的思緒逐漸朦胧。
待走到閻王殿前,他已經不記得自己為什麼要來這裡?隻隐隐約約的感覺有什麼事情沒有做完。
“傅蕭執!你給我回頭,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葉林北妄圖伸手将人拽回頭,可手卻不斷從他身體穿過,就連聲音都無法傳到他耳中。
“早知道我就不死這麼快,不然還可以攔住這隻傻兔子!有事沒事就往閻王這裡跑,真當這裡是什麼考勤簿嗎?”
見他走進閻王殿,葉林北隻能跟在他身後進入,狹長的過道漆黑一片,隻有面前一道光亮微弱的投出,泥牆中不斷露出鬼爪,爪心突出一顆灰白的眼球。
“好惡心,難怪都不喜歡下地獄,走過這一道長廊,這輩子做的錯事都已經忏悔了吧。”
暗自吐槽,他跟着傅蕭執走到殿中央,閻王的身形龐大,在他面前兩人仿佛蝼蟻一般。
強大的壓迫感讓葉林北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直到閻王拍案,刮起的風吹過兩人,他才回過味來。
“玉兔你可知罪!私自下凡便是犯了死罪,上天不罰你,你卻跑來我這裡作妖。”
“上天為什麼不罰我你是知道的,先前你偷改賬本,導緻人間大亂,這你又該當何罪?”
“……”
閻王叫你三更死,兔子留你到五更。
傅蕭執也不管什麼禮數,徑直擡頭看向那人,亞瑪就是因為他亂改生死簿,才誕生出來的怪物,最後還讓自己的下屬填平這個坑……不仁道。
“你這滿嘴胡言的兔子,我作為生死的掌管人,怎麼會糊塗。”
閻王并不想承認自己的罪行,既然上天沒有責罰,那就是默許,這世間萬物每時每刻都在死亡,生死簿早就已經比天高,難免勾錯兩個也是人之常情。
“亞瑪,就是因為你而誕生出來的,分明你也知道這件事,結果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最後推了擺渡人為你償還債務,這是否太不公了一些。”
“難怪我說為什麼亞瑪會與莊園當中的任何人不匹配,哪怕再怎麼強大的對手也會匹配相同選手,結果在莊園當中卻颠覆了這個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