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兔子嗎?為什麼……要聞我?”
松軟的頭發磨蹭過他脖間,隐隐約約勾起一絲調情的韻味。
“我喜歡你的味道,真的很好聞。”
味道,想到這裡葉林北不禁攥起自己的衣服聞了下味道,相較于平常出行各項活動噴灑的香水發膠以及各種化妝品殘留,他實在是聞不出現在身上有什麼特别的味道。
奮力掙脫被他束縛的手,葉林北微笑地環抱上他:“沒想到你的鼻子還挺靈敏的,你身上也總有一種檀香味,我也很喜歡。”
被褥上丢棄在一旁的水晶盒内部雪花翻湧飄落,半山腰上的人此刻也被飄落的雪花覆蓋着。
他們望着天不理解為什麼這雪花一下大一下小,齊腰深的積雪讓他們此刻寸步難行,連帶着走在前頭開路的尚牧也不由得多次停步休息。
“這個雪怎麼就下了個沒完呢?還斷斷續續的,怕不是跟那個龍王尿頻一樣,芝麻豆大點的雨都要下。”
宋長清吐槽着,手卻習慣性地牽扯起身邊人,避免他因為體力不支而掉隊。
“别扯……我衣服,你都快扯得我冒風冷死了,牽我的手走吧。”
聞燭星單手拉下圍巾露出口鼻,沒想到就吸了兩口氣就被冷風誘發出咳嗽。
見他做出這麼蠢的事,宋長清搖頭表示不理解,可手頭卻老實的幫他重新繞好圍巾。
“沒見過這麼蠢的,你還是為數不多的人,外面的環境太冷了,必須要隔着風吸入才不會咳嗽。”
姚燃川獨自一人跟在溫岚身後,她沒有人可以為她遮擋風,隻能一個人默默承受着來自四周的寒冷。
雖然女性的脂肪含量會比男性的多,可在絕對的寒冷面前,這隻不過也是杯水車薪。
“姚燃川,你感覺怎麼樣?如果冷了的話,你來我前面我幫你擋擋風。”
溫岚注意到身後人的沉默,她擔心姚燃川會無聲的倒下。如果是發生了特别嚴重的事故,反而活潑的更有危險,但是目前的情況則是悄無聲息的人更加危險。
“沒事,我能扛得住,這點風算什麼,我可是鋼筋鐵骨般的女人。”
感受着身體上的寒冷,她其實也不明白自己還能撐到什麼時候,作為剛開始當自媒體的人,她其實并沒有多餘的錢購買更加好的保暖服裝——洋蔥,一層一層的套,直到身體暖和為止。
“你要是真的忍不了就不要扛着,我們說到底也是過命的交情,這點我還是可以保一下你的。”
說着她扭頭對其豎了個拇指。
宋長清拉着聞燭星走到她身邊,悄悄站在兩邊為她遮住一些風。
“謝謝了。”
姚燃川喉間發酸,但她明白此刻不能哭,不然淚水會凍在臉上,很有可能會被凍傷。
何時節一言不發地盯着上空,隐約間他感覺這裡并不是莊園外,反而像是一個巨大的仿真室。
如果那名管家真的要把他們全部弄死,那麼這裡則是最好的動手地方,既不用髒莊園的路,也不會髒到手。
“你在看什麼?這裡的天空都是烏壓壓的,難不成你在看雪嗎?”
白遲江順着他的視線向上看,左右也看不出什麼差别。
“你感覺我們出莊園了嗎?”
“嗤……”
輕笑着,他扭頭對上他的目光——太聰明了。
“你也發現了嗎?”
在很早之前他就已經發現了這裡的不對勁,隻是當時隻有他一人有這個觀點,說出來着實有些冠冕堂皇。
在雪無限繁殖的那一刻,他便已經開始觀察雪的厚度,當天空的雪花變少時,地面上的雪就厚一寸,當天空中的雪花變多,地上的雪就薄一寸。
“難怪我們之間有吸引力,原來是同道中人。”
何時節看向前面賣力前行的人,明白身邊這人并不是因為體力差而走的慢,他分明就是在保留體力,行走隻不過是為了不讓身體快速冷下來。
“我們應該是被困在哪裡了,估計隻能祈禱葉林北他能夠發現端倪,然後把我們都救出去,不然我們到時候就都死在這裡了,不過暫時先不要跟他們說,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他點頭,攥緊白遲江的手便慢悠悠地走在後面。
難怪大家夥都喜歡跟聰明人待在一起,的确很舒服,無論是心理還是身體,這都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服。
葉林北躺在床上,不知怎麼的就是睡不着,他翻身扭捏地擠入傅蕭執的懷抱,試圖通過聞他身上的味道入睡。
傅蕭執沉默着向他張開懷抱,期間小心的避開他額頭上的傷口。察覺到懷中人無法入睡,他伸手在其背後輕拍着哄睡。
另一頭,郁浕池漫無目的的遊逛在莊園中,他跟随着自我想法走到罪獄前,屋子裡面他從來沒去過,之前還是物品時,他就聽過這裡去就再也回不來了。
現在終于有了腿,但出于恐懼他并沒有勇氣推開面前的門。
隔着門縫,他費勁地扒在門上偷窺裡面的環境,幽暗,雜亂,火光照耀到的地方都沾染着某種黑色的東西。
直到眼前映射出一幕,才徹底的打消了他心底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