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方便,我出門的時候戴了頂縫制了淺色帷幛的圓帽,以遮擋面容,好在稻妻在閉關鎖國的情況下國情變得封建,有些女孩不愛抛頭露面,也會這麼打扮出門,因此也不算醒目。
我點點頭摘下帽子,現在店老闆盯着我笑吟吟的面容,看起來也快昏倒了。
唉,稻妻人心理還是太脆弱了,想當初我在璃月須彌鬧那麼大動靜,大家該怎麼對我還是怎麼對我。說到底還是能幹的事太少了,稻妻開放海關後忙起來,自然就沒精力關注什麼小道消息了。
我開口詢問:“老闆,怎麼愣在這了,做不了嗎?”
老闆如夢初醒,大着舌頭道:“沒沒沒、沒問題!您等着!”
說着立刻跑回後廚,隻剩鹿野院平藏在一旁安靜如雞,我故意湊過去小聲問他:“鹿野院同心,你怎麼又在摸魚呀~”
鹿野院平藏猛地捂住耳朵:“你認識我?”
剛剛在念那份炸肉排三明治的特殊做法的時候他就覺得不對了,這明明是他自己做飯的時候愛用的做法,眼下被喊出了名字和職位,已經可以百分百确定是沖着他來的了!
“你不認識我?這麼快就把我忘了?”
鹿野院平藏被問得頭大,他趕緊回道:“我可沒見過你,你是将軍大人面前的大人物,我這種小角色,應該沒有認識你的機會吧?”
我笑了一聲,右手在側邊輕輕晃了一下:“喵?”
瞬間,所有思緒一下子聯通!
鹿野院平藏作為偵探,最擅長快速收整線索。他想起當初那隻特殊的貓,又想起貓咪在天守閣前莫名失蹤,緊随其後出現的就隻有那個不怕死的岩神養女……
鹿野院平藏生平第一次恨自己腦子轉那麼快:“你、你是那隻貓?!”
我打了個響指:“答對了!來,這份肉排請你吃,作為那幾天的回報。”
我把老闆找準時機端上來的炸肉排往他那裡移了移,順便歎息一口氣撐着臉:“唉,前兩天被醫生診斷出飲食不規律,雷神大人嚴格掌控我的三餐,不給我吃這種上火的東西了。”
飲食不規律……不會是跟着他的那幾天導緻的吧?
鹿野院平藏面帶驚恐,食不知味地吃着我的“報酬”,眼看着真要給孩子吃出病來了,我這才大發慈悲放過他,提筆寫下一張支票。
我告訴他:“眼狩令解除,鎖國令也不遠了。屆時飛雲商會作為璃月最大的商會定會過來貿易,這張支票可以跟他們兌換,也算是你照顧我幾天的報酬了。”
我站起身,摸了摸他的腦袋:“稻妻還是需要一些活潑開朗的年輕人的,像你這樣的就很好,祝你仕途順利,小偵探。”
在那之後,我便啟程回璃月了。
不管是七星還是雷神都表示希望我能搞個大排場回國,這樣對兩國建交有所幫助,表達對我的重視。但熒直接帶着我傳送錨點回去顯然更方便,我立刻就拒絕了這個請求。
“坐船的話還得跟人應酬,太麻煩了,我回璃月還有事要做呢。”
雷電影很失落:“好吧。你真的這麼快就要走了?不多玩幾天?”
我怎麼也不敢在雷神面前說不喜歡她的稻妻,隻能笑笑說家裡人在催,和雷神擺擺手告别後被熒帶着直接傳送回璃月,沒多久就送到了留雲借風真君面前。
我一落地就像回了快樂老家,立刻張開雙手狂奔着撲過去:“真君!”
仙鶴罵罵咧咧地指責我:“還知道要回來!本仙都說了不許冒險,你怎麼就這麼不聽話!”
我抱着她蹭蹭撒嬌:“對不起嘛真君,我再也不會了,你看我,一回來立刻就來找你了!”
留雲真君很好哄,我不要臉不要皮,她罵我這兩句不痛不癢滿是關愛意味,我聽着一點都不難受,笑嘻嘻地應付兩句就能過去。
眼看着她不生氣了,我趕緊湊過去和她說我去稻妻之前就想好的計劃,把來來去去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部一咕噜講個她聽。
“真君,我跟你說,須彌可太保守了,重文輕藝,把我朋友弄得每天以淚洗面。我看着心疼呀!我就想着把那邊最大的劇場盤下來,和飛雲商會合作,搞個璃月須彌文化交流會,這樣就不用擔心教令院把劇場給端了。”
我搖搖她的身子:“你覺得這樣好不好?”
留雲真君點點頭贊同:“當然行!你想做的,本仙都支持!”
随後她又疑惑:“不過這又與本仙何幹?”
我知道才将計劃娓娓道來:“我有個朋友,是巴螺伽修那血統,所以長着狐狸耳朵,聽不得太吵鬧的聲音,哪怕想多看看歌舞都做不到。我想真君這麼厲害,是全璃月最厲害的機關大師,能不能做一個讓狐狸耳朵也能戴的降噪耳機呢?”
留雲真君被小孩子哄一哄就仰起胸,擡起了頭,信誓旦旦地開口:“那當然,還有本仙做不到的事?你放心,三天之内,必定給你個成果!”
我連連鼓掌:“真君真厲害!這幾天我留在這裡給您做飯吃,熒這段時間新教了我幾道菜品樣式,我給您嘗嘗鮮!”
三天後,我準時拿到了我想要的東西,回璃月港看了眼發現行允跟着商隊出門了,便寫了封信留下,随後返回須彌。
時隔許久,再次踏足這個郁郁蔥蔥的雨林是有種幻若隔世的感覺。
雨林清雅、靜谧,無人時隻會有蟲鳴鳥叫,就連商隊經過時都忍不住靜下心來,無怪乎提納裡會拒絕教令院的邀請,回到道成林。
遠遠看見那雙墨綠色的長耳朵,我将手放在嘴邊大喊一聲:“小提——!!!”
提納裡迅速回頭,隔着重重枝桠回頭望我一眼,也同樣大聲回道:“怎麼——一個人——原地等我——!!!”
我待在原地看着提納裡在林間飛速跳躍,沒多久就在我面前穩穩落下,我耐心地等提納裡喘勻了氣,才湊近親親他的唇。
我問他:“有沒有想我?”
提納裡答道:“當然,我很想你。”
小動物認了人後總是格外黏人,提納裡對我的親親不滿意,又湊近加深了這個吻,随後在脖頸間蹭着嗅着,偶爾冒出犬齒輕輕咬一口,尾巴在身後搖得跟小狗似的。
等提納裡标記氣味的行為做完,我才把留雲真君做好的小機關拿出來,先拿了一隻在提納裡左耳内放下,輕輕一敲,機關随之啟動,提納裡很快就發現了不對,耳朵都豎得高高的。
我輕聲對他說:“這是我委托真君做的機關,模樣小巧不引人注目,可以一定程度上隔絕外部聲音,以後你就可以去大巴紮看人家唱歌跳舞了。”
我把自己的計劃給提納裡說了一遍,然後道:“但也不一定辦得成,畢竟舉辦活動還是挺麻煩的,我沒什麼經商頭腦,到時候可能因為純虧本就不辦了。但耳機不管什麼時候都能用,就先給你做了,怎麼樣,會不舒服嗎?”
我把另一個給他戴上,提納裡瞬間覺得世界前所未有的安靜,不難受,隻是有些不習慣,以及跟随賴以生存的技能一起忽然消失安全感。
我撫摸着他的臉頰,親昵地湊近:“戴上它以後你就能像普通人一樣在鬧市中行走了,大巴紮的音樂比我彈奏地更好聽,妮露小姐的舞也更好看,你不是一直想去看嗎?”
提納裡迎合着湊上來摟住我的腰,渾身都洋溢着開心的氣息:“你能為我着想,我當然高興!不過,我覺得你唱的歌最好聽,跳的舞最好看,妮露也比不過。”
我沒忍住笑了:“我都沒跳給你看過,再說了,人家從小學到大,專業的舞蹈藝術家,我哪裡比得上。”
“我在心裡,隻有你是最好的。”
唉呀、哎呀,狐狸不愧是狐狸,說話實在太好聽了。
這股黏糊又清爽的勁兒簡直吃準了我這個璃月人的心,自古以來讀書人為了狐狸精丢了心的故事多了去了,誰不喜歡模樣清純可愛又會撒嬌賣乖的小狐狸呢?
尤其是提納裡在外一副可靠毒舌的嚴師形象,在我這裡卻軟成了一灘水,像是知道我吃這一套,總是朝我表現出小動物原始的一面。
我咬着他的嘴唇又親了親:“小提,我可太喜歡你了!走,今晚陪你一起睡!”
“你不回須彌城了?”
“艾爾海森又不是小孩子了,一個人沒問題的,當然是陪着你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