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廢話說完了吧,說完了,就輪到我了,哈哈哈哈!!”七海無語地瞄了狂笑的切原赤也一眼,她一早覺得海帶君大約有點抖M傾向,被打慘了居然還仰頭笑出了聲。
唉,真是麻煩,說實話,她并不想被切原赤也打到,倒不是怕疼,隻是總有種不能讓對方爽到的執念在。所以......
“解開吧,封印。接下來,是我的絕對主宰。”七海輕聲吟誦,接着将束起馬尾的發繩用力一拉,烏黑的秀發霎時間散落下來。
其實和馬尾還是散發沒什麼關系,她單純覺得如此中二的台詞需要配上一個标志性的動作才足夠裝X。
切原赤也将手中的網球抛起,随即猛地向對場少女的膝蓋直射去,場邊衆人心中一緊,然而七海睫毛微顫,站在原地将這一球普普通通地打了回去。
怎麼回事?!每個人的心中都閃過同樣的疑問,明明切原那一球的軌迹是朝着二階堂的膝蓋飛去的,卻在不知何時變成了一個普通的發球。
接下來的每一球都是如此。
無論切原赤也試圖将球打到七海的身體哪處,黃色小球都會在半路悄悄地改變軌迹,甚至于短球也可以在最後變成出界球,而衆人能且隻能在小球出界落地時如夢方醒般注意到這一點。
“這是......”柳蓮二睜大了雙眼。
“嗯,看起來,是領域類的招式呢。”幸村精市神色嚴肅,連他也未能看透七海這幾球的原理。
......
“Game 二階堂,3-0”
她自己的招式儲備倒也沒有如此誇張,因此她用起了自己比較欣賞的漂亮發球或是回擊姿勢,譬如走鋼絲、破滅的圓舞曲和燕回閃。從低調到華麗到内秀,十分适合多角度裝X。
......
“Game 二階堂,4-0”
......
“Game 二階堂,5-0”
......
“Game end match, 二階堂,6-0”
七海猶豫片刻,還是決定将絕對主宰境界封印,她應該不至于倒黴到每次解開封印的代價都是昏迷不醒吧。
不過對于今天的比賽,她還是十分滿意的,這個b裝大發了!哇哈哈哈哈,果然本小姐,不,本公主就是最酷炫的!
看來今天解開封印的副作用是精神狀态的激化。
七海施施然将散亂的長發重新紮起來,站到了此時已經氣喘籲籲躺倒在球場上,紅眼褪去的切原赤也面前。
“給本小姐爬起來。”七海語氣溫和,話的内容卻毫不客氣。
“啊......是,是!”切原赤也從地上一骨碌爬了起來。
擡起球拍,七海輕輕拍了拍切原赤也的海帶頭,“呐,剛才本小姐的教誨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切原赤也悶聲答道,“那個......我知道錯了二階堂部長!可以不要讓我離開立海大嗎?”
恢複正常的小海帶其實很可愛,看來,切原赤也還記得上次在醫院裡兩人互相發出的狠話。
七海無奈地笑了笑:“我可不是你的部長,離開立海大隻是吓唬你的,但是,我認真地希望你明白,能夠做到完全地認識自我掌控自我的人才能稱得上是真正的強者。
努力成為這樣的人吧,不然,以後怎麼帶領立海大走下去呢,ace君。”
少女的神色到最後完全可以稱得上是溫柔,但實際上七海此刻内心:打一棒子給顆棗是本小姐的拿手活啦。
真田弦一郎向七海投過去一個半是贊許半是感謝的眼神,轉而看向切原赤也鄭重道:“正是如此!切原,你也是時候成長起來了!”
“七海,你真的很适合立海大呢。”幸村精市嗓音輕緩,嘴角噙着笑,目光像是被牽引一般注視着眼前神采飛揚的少女。
這場比賽,少女的話,面前發生的一切再次激起了幸村精市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席卷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難以用一個詞或是簡單的一句話描述清楚,幸村精市隻知道,他渴望與她一戰,他渴望了解她的更多。
這份探究欲,已經與他人和她的關系再無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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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姆曾說,愛是對他人的主動洞察力。
在這種洞察之中,我了解秘密的渴望由結合而平息。
如果我肢解了另一個軀體,我做的一切将把它毀掉。
唯有愛是了解的唯一途徑,在結合的行為中,它回答了我的探求,在愛的行為中,在洞察另一個人的行為中,我找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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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原君,但是懲罰不能省哦,不如從今天起,你就叫我公主殿下吧!滅哈哈哈哈哈!”二階堂七海叉腰,得意洋洋。
“啊?诶?”
“怎麼,你不願意?”七海擠出了一個惡狠狠的表情。
“嗨,公主殿下......”七海滿意地撸了撸垂頭喪氣的切原松軟的頭發。
“噗哩,那王子是誰?騎士是誰?”
“仁王君,我擔心你明天被幸村滅五感。”
“想打的話,現在就可以打一場哦。”
幸村一笑,無人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