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奇:“我決定從今天起,一個月不做炸豆腐丸子。”
以藏:“……你公報私仇。”
主坐上,白胡子咽下藥丸:“既然是馬爾科的朋友,小的們,好好招待,别怠慢了人家。”
“好!”
“明白!”
“還有,馬爾科,”白胡子轉向耷拉着眼皮的菠蘿頭:“小姑娘醒了後帶來給我看看。”
“沒問題老爹,不過你可不能問太過分的話。”
“咕啦啦啦啦啦,馬爾科,我有分寸。”
……
賀年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她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是木制天花闆以及一盞黃色柔光燈,鼻腔間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身下的床闆偶爾傳來輕微的搖晃,昭示着她不在陸地的事實。
莫比迪克号?
掀開被子下床,賀年迷迷瞪瞪地推開房門。頓時,清涼的夜風灌入房間,吹得她腦子清醒不少。
不遠的欄杆處,倚着兩個人影。
“醒了yoi?”馬爾科率先出聲。
“嗯……我的衣服?”
“找女護士幫你換的。”
“嗷,謝謝。”
“小姑娘,你叫賀年?”另一個人也開口了。
他沖賀年笑得溫和:“我是薩奇,白胡子海賊團四番隊隊長,也是白胡子海賊團的廚師。”
看着這個有着橘色頭發、非主流發型的男人,賀年也報以一個友好的笑容:“你好薩奇。”
“想不想吃東西?我熬了粥。”
“好啊。”正愁肚子餓的賀年欣然答應。
餐廳裡,賀年嘩啦啦地往嘴裡倒粥,邊倒邊嘟囔:“嗚嗚,世上怎麼能有這麼好吃的粥……好吃……”
“有那麼好吃嗎?不就是白粥嘛yoi。”馬爾科不解。
“不懂别亂講,即便是白粥,想做好也是有火候要求的。”薩奇觑了馬爾科一眼,繼而笑眯眯地轉向賀年:“慢點,别嗆着了,還有。”
“要是、要是有肉的話就更好了!”賀年放下空碗,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
“馬爾科,你不是說小姑娘剛醒會沒胃口嗎?”
“我說的是‘應該’,沒想到她恢複得如此快。”
薩奇起身:“我去給你烤個雞腿,大病初愈不宜過分油膩。”
“好!謝謝你薩奇!”賀年露出星星眼。
薩奇步履愉悅地走進後廚。
“小姑娘,馬屁拍得不錯yoi。”馬爾科争着他的死魚眼靠過來。
“哪有,我明明是真心實意的肺腑之言。”
“明天帶你去見老爹,今天太晚了,老爹已經睡下了。”
賀年搓搓手:“我有點激動怎麼辦?”
其實還有點緊張,但她沒說。
她是個海兵,而白胡子,是海上四位皇帝之一。
“你也知道怕啊。”馬爾科撐着腦袋。
“才沒有怕,我是激動!”賀年決定嘴硬到底。
餐廳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你們在說什麼?薩奇在麼,有沒有宵夜?”以藏開口問道。
“薩奇在後廚,你要什麼和他說yoi。”
“薩奇,給我來份炸豆腐丸子!”以藏沖着後廚的方向喊了一聲。
“不做!我說過我要一個月不做豆腐丸子!”後廚傳來薩奇模糊的回應:“隻有肉丸子,你要不要?!”
以藏沉默一瞬:“要。”
沒有人會和肚子過不去。
賀年雙手撐臉,津津有味地聽完了這場鬧劇,她看着過分美麗的男人,眼冒精光。
天呐,他竟然是個男人!那麼精緻的妝容,那麼好看的樣貌,居然不是女人?
以藏走過來:“盯着人看很不禮貌的,你就是賀年?”
“對,我是賀年。抱歉一直盯着你看,可是你實在是太美麗了,我沒辦法移開眼。”
賀年眨巴着眼睛,要多真誠有多真誠,真誠到以藏一時不知道該接什麼話。
真誠永遠是第一必殺技。
馬克爾捂住臉。
完了,又得淪陷一個。
“請問,以後有機會的話,你可以教教我化妝方面的知識嗎?”賀年的臉頰紅撲撲的,眼神閃躲,看看以藏又瞟瞟桌面,像隻膽小的兔子。
“沒問題,我叫以藏。”以藏伸出手。
賀年眼底泛光地雙手握住:“我是賀年,很高興認識你!”
“賀年,你的雞腿。”不知何時走出後廚的薩奇将一盤雞腿擱在賀年面前:“還有你的‘肉’丸子。”
他故意咬重了“肉”字的發音。
“謝、謝。”以藏一字一頓地回複。
“你們在說什麼?不吃嗎?多香啊,趁熱吃!”賀年鼓着腮幫子,吃得滿嘴流油。
餐廳的燈光不太亮,映襯得幾人影子斜長,馬爾科坐在一旁,支棱着手肘,看着幾人鬧作一團。
真好啊。
他彎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