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店……挺沒意思的。當然,如果是米霍克的話……
啧,将高嶺之花拉下水,她真是惡趣味啊。
甩甩頭将亂七八糟的思緒清空,賀年帶上面具走進烏拉烏托爾大賭場。
比起荷爾蒙,她果然更喜歡勝負極端的危機感和刺激感。
小賺幾把後,賀年面具後的嘴角壓不住的上翹。
簡單,太簡單了。
代表金錢的數字在不斷上升,血液在血管裡飛速流動,臉脹得通紅,她徹底融入了這裡,每開一局都會如同野獸般嘶吼一聲。
“喬米先生你好。”又是一局結束後,一位年邁的紳士向賀年走來。他摘下半高的絲綢禮帽微微傾身行了個禮。
“我家先生問,您有沒有興趣去他的包房裡來一把。”
“當然沒問題,被邀請是我的榮幸。”
賀年同樣傾身還禮。她沒有理由拒絕,大廳終究隻是小打小鬧,想賺大的,就得去包房,去和那些真正的富翁博弈。
“那麼請随我來。”
跟随着年邁紳士,賀年進入了賭場的内部電梯,叮一聲後,她來到了三樓。
套内電梯,出門即是包房。房間是由單面透視玻璃制成的,地上鋪着柔軟的地毯,腳感很好。
鼻尖隐約還有清甜的熏香。
“你好,喬米先生。”包間的主人率先打了招呼。
那是個優雅沉穩的年輕男人,目測二十歲出頭,金色的頭發被發蠟很好的固定住,他穿着修身的白襯衫以及精緻的小馬甲。
他沒有戴面具,高挺的鼻梁更襯得眼眸深邃。他藍灰色的眼睛看向賀年,嘴角挂着柔和弧度。
“我是烏爾拉.迪克。”
烏爾拉?好熟悉的姓氏。
“你好,烏爾拉.迪克先生,我是喬米。”
賀年想起來了,她曾在賭場門口聽到過這三個字。烏拉烏托爾大賭場正是這個烏爾拉家族的産業。
“喬米先生,要不要試試玩把大的。”烏爾拉.迪克撥弄着賭桌上的籌碼。
“烏爾拉先生所說的大,是多大呢?”
烏爾拉把面前的籌碼完全一推:“這些都借給你,如何?赢了算你的,不用還利息。”
起碼值上億貝利的籌碼被推到賀年面前。
反正隻是遊戲罷了。虛拟世界當然要放縱天性,盡情享樂,大不了讀檔重來嘛。
“好啊。”賀年淺笑着答應。
【系統提示,玩家開啟烏拉烏托爾賭場支線劇情,由于本支線的特殊性,為了保證玩家沉浸式的體驗,現在開始存檔……1,2 OK,存檔覆蓋成功。】
!!!
艹,什麼情況??!!怎麼就存檔覆蓋了?
明明之前一直玩得很規矩,完全沒有“回檔”的作弊行為,為什麼給她覆蓋存檔!
【雖然玩家并沒有回檔行為,但由于檢測到玩家頻繁有回檔想法,故為了保障遊戲體驗,遊戲開啟鎖檔模式。】
我艹尼瑪!
賀年保持着面部表情,在心裡瘋狂罵娘。
也就是說,以後隻能一檔通關了?
“那麼,開始吧,喬米先生。”烏爾拉.迪克做出“請”的手勢。
賀年推出一注籌碼:“我選紅色。”
鋼珠跳進輪盤裡,飛速轉動。一圈、兩圈、三圈,四圈後鋼珠速度慢下來,最後在第六圈的時候穩穩停在了左下方的紅色小格子裡。
“喬米先生,恭喜。”
賀年微笑。
第二把,鋼珠驚險地滾過黑色小格,最終還是落在了紅色格子範圍内。
第三把、第四把……
“今天喬米先生的運氣真好啊。”
“都是托烏爾拉先生的福。”
“不行啊,喬米先生你再這麼赢下去,我會虧本的。”烏爾拉.迪克揉了揉額角:“直接來猜數字吧,三局定勝負。”
“我猜10号。”他沒有給賀年拒絕的機會。
“5号。”
賀年其實不太想繼續下去了,赢得已經夠本了。但看烏爾拉的意思,不玩完最後三局的話,似乎走不出賭場。
鋼珠再次轉動。
一圈、兩圈、三圈……
鋼珠停在了10号位。
輸了。
其實在意料之中。
嘛,反正賭場賺錢賭場花,自己本來也沒有本金,真要算起來,即便輸光了也算不得虧本。
“喬米先生,我赢了。”烏爾拉.迪克看着賀年笑。
大腦突然泛起一股麻痹感,稍縱即逝。
“恭喜烏爾拉先生,現在,運氣的天平向您傾斜了呢。”
第二局,還是輸了。
大腦的遲滞感更強了,賀年擺擺腦袋,想讓自己更清醒一點。
是黑白颠倒的後遺症麼……
第三局,仍舊是輸。
有什麼溫暖的東西包裹了她的腦子。柔軟的、愛戀的,仿佛是讓人沉醉的溫柔鄉。
意識逐漸放空……她安眠在了一個粉色的世界裡。
烏爾拉.迪克望着眼前不再動彈的賀年,站起身。
他拿下了賀年臉上的面具。
修長的手指慢慢撫過賀年秀氣的眉眼,烏爾拉.迪克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
他呢喃着,聲音缱绻:
“喬米,成為我的新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