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來到一處樹叢前,剛彎下腰,身後忽然冒出一個胡子拉碴的男子,不由分說地搭上她的肩膀,強行拉近兩人的距離。
驚慌無措的女子掙紮着想要離開,但對方愈發得寸進尺,手不安分地往下摸。
看兩人的服飾應該來自同一個門派,随行的男弟子們見到這一幕,表情都很憤怒,但卻無一人出手相助,似乎對胡子男人很是畏懼。
李煥顔看清他們的宗門圖騰,頓時明了,她對這個宗門略有耳聞,清一色全是負面評價。
此宗名為月影宗,據傳言他們招收弟子,不論資曆如何,照單全收,聽起來很不錯,但日後能否留下,全靠上級的心情。
一旦惹怒上級,就會被直接逐出宗門,在這種極為不平等的考驗制度下,新弟子們不敢有絲毫違抗。
李煥顔想過去替人解圍,但有個人速度比她更快。
一個女子一把抓住胡子男人的手腕,大聲喊道:
“喂,老流氓,手放哪呢,多大歲數了還不知羞恥,占人家姑娘便宜!”
女子長相英氣十足,人高馬大,身着勁裝,看起來很不好惹,手上一用力,隻聽見咔叭一聲,胡子男人的骨頭毫不意外地斷了。
場内随即傳來陣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宛如殺豬般刺耳難聽。
“啊啊啊啊啊,你他娘的誰啊,竟敢動手傷我,放開我放開我!”
女子眉毛微挑,見人不服氣,還在罵罵咧咧,越發用力。
眼看再這麼下去,手都可能保不住,胡子男人趕忙求饒,女子這才松開對方,并命令其向受害者道歉。
胡子男人捂着受傷的手,連連道歉,逃也似的飛奔離開。
李煥顔看着女子久久沒回過神來,震驚不已。
這丫頭怎麼來金鳴山了!
眼前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多年好友——千語,雖是喇叭花妖,卻一身的腱子肉,力氣大得驚人。
李煥顔萬萬沒想到對方會出現在這,她轉身離開,盡量不與對方有什麼接觸,并非是不想相認,而是另有隐情。
重生後,她本想去找千語說明此事,但天地佬兒卻警告她,生死劫不得透露給其他人半分,否則那人就會受到懲罰,她這才打消念頭。
千語将胡子男人打跑後,回頭看向旁邊的人,柔聲問道:“你還好嗎?”
女子眼神滿是感激,對着人欠了欠身子以表敬意:“多謝姑娘出手相助,大恩不言謝,茗蘭不知如何報答。”
千語沒想到對方會如此客氣,臉微微一紅,手忙腳亂地将人扶起:“無需報答,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兩人相視一笑,随後互通了千裡音。
另一邊的李煥顔收拾好心情,繼續尋找野菜,兩個時辰過後,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在樹林的某個角落裡發現了大片野菜。
由于數量衆多,她一個人帶不下,隻得招呼雲啟宗的其他人過來一起挖。
衆人收到消息,趕忙趕過去,看到衆多長勢喜人的野菜,頓時興奮起來。
隻是還沒高興太久,緊接着身後就出現了另一支隊伍。
“喂,這裡的野菜我們要了,你們去别處再找!”
說話的是朱瑞安,語氣霸道至極,盛氣淩人,雙手叉腰,宛如劫匪似的直接宣布野菜全歸他們所有。
李煥顔這才發現對方也是月影宗的弟子,而那個胡子男人一改剛才的兇狠,乖巧地站在朱瑞安身後,非但不制止對方的霸行,還跟着附和,那谄媚的笑容着實讓人惡心。
“瑞安,我們沒必要争,此地的确是他們先來的。”楚茗蘭本是好心勸說,但朱瑞安見有人駁他面子,當即怒聲斥責:“有你什麼事,閉嘴!”
說完一把推開對方,楚茗蘭沒站穩一個踉跄,摔倒在地,胳膊和手正好磕在石頭上,霎時間血流不止。
柴天銘本就看不慣朱瑞安,又看見對方在欺負人,頓時火冒三丈,站出來罵道:
“朱瑞安,你狗叫什麼,睜着眼說什麼瞎話,明明是我們先發現的,還在那嚷嚷,要不要臉!”
兩人随即發生劇烈的争吵,隐隐還有動手的趨勢。
蘇聞遠見此剛想出面調解,但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李煥顔攔住,她用眼神暗示對方自己有辦法,然後走上前朗聲道:“不如我們來比試一場,誰赢了,這地方就歸誰。”
話畢,朱瑞安和柴天銘聞聲看過來,異口同聲地答應了,并問如何比。
李煥顔微微一笑,回答:“武鬥傷身,着實不利于接下來的試煉,文鬥,如何?”
柴天銘不解地問:“何為文鬥?”
李煥顔耐心解釋:“兩人蒙眼,手持木棒,在有限的時間内,被對方打到的次數越多,即為輸。”
這聽起來是個很公平的比試,但多疑的朱瑞安并不相信他們會遵守規則,寒聲道:“萬一你耍賴,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