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遷并不難找,準确來說他相當紮眼,身邊圍了一圈女弟子,各種噓寒問暖,那場面很是壯觀。
此情此景李煥顔倒也不意外,對方的确長得好看,吸引人很正常。
五官精緻如畫,唇紅齒白,劍眉之下是一雙勾人的桃花眼眸,墨黑色的瞳孔宛如黑曜石般熠熠發亮,睫毛纖細濃密,身形颀長挺拔,雖穿着款式簡單的白衣,但依舊仙氣飄然,讓人移不開眼。
李煥顔沒想到的是,顧雪瑩居然也在,她擠在最前面,臉上的笑容燦爛無比,時不時地還往人身上湊。
沈君遷一臉尴尬地往後退,再退下去,怕是都要掉進湖裡了。
李煥顔本想着等人群散去,再把藥給對方,但等了半天,這群女弟子仍沒有消停的意思,頓時無語至極。
她都快困死了,這不是純耽誤自己睡覺嗎!
送藥是其次,但睡覺可是頭等大事。
李煥顔忍無可忍,直接施展身法,一把抓起沈君遷的衣領,把人帶離這是非之地。
速度快如閃電,顧雪瑩他們都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女弟子們四散開來焦急呼喊沈君遷的名字,不曾想人被李煥顔帶到了屋頂上。
事發突然,沈君遷仍處于懵逼狀态,但有一點他還是明白的,若不是對方的解救,剛才那種情況自己怕是難以脫困,他對着李煥顔微微躬身,表達謝意。
李煥顔愣在原地,眼前之人不光相貌與周雨澤相似,性格竟也如出一轍,為人處世謙和有禮,溫潤如玉。
她深吸一口氣,抛開雜念,将自己的來意表明。
沈君遷聽後委婉謝絕,他明白此藥的珍貴,覺得用在自己身上着實浪費,并表示這傷隻需慢慢調理定能好全,讓蘇聞遠莫要擔憂。
李煥顔才不管人說什麼呢,直接把藥瓶塞進對方手裡,并說道:
“金鳴山雖有山主管轄,較為安定,但仍有不少猛獸出沒,危險無處不在。你作為劍鋒宗的領隊,理應保持最好的狀态,才能更好地保護你的人,若因為這傷出了什麼差錯,那才是得不償失。”
話畢,沈君遷神色凝重,然後鄭重道歉:“姑娘所言極是,君遷受教了。”
剛要把藥瓶放進百寶囊,就被一股強大的吸力奪了去。
兩人心下一驚,順着瓶子消失的方向看去,發現奪藥的是一個眉眼冷淡的少年。
李煥顔本以為任務可以順利完成,誰曾想半路又殺出個不速之客,當即氣不打一出來。
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她指着對方大聲怒吼:“喂,你什麼意思,怎可平白無故搶人東西!”
少年面無表情地回道:“他是聚靈體質,這藥裡含有凝虛草,與他體質相克,吃了經脈逆流,必死無疑。”
這下輪到李煥顔傻眼了,她扭頭看向旁邊的沈君遷,發現對方表情很是震驚,而且也沒有反駁,看來少年所說的話是真的。
聚靈體質比起天靈根還要罕見,千百年來沈君遷怕是唯一一個擁有此體質的人。
他隻要站在那裡,不用打坐凝想,四周的靈氣也會自動向他湧來,修煉速度可謂事半功倍。
李煥顔對聚靈體質了解甚少,至于是不是與凝虛草犯沖,她也很難判定真假,隻能姑且相信少年所說的話。
她剛想問問對方是如何發覺沈君遷的體質,少年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這般冷傲的态度讓李煥顔不由得想起江瀾聲,簡直一模一樣,若不是太過荒謬,她甚至覺得兩人是親父子。
江瀾聲握着藥瓶,走在回去的路上,他薄唇微抿,神情淡漠,剛才那女子呈現出來的樣子與阿清大不相同,脾氣可謂差之千裡。
他在懷疑自己的判斷是不是出了錯,保險起見,他決定再試探一番。
後日,第二次試煉準時開啟,那道深沉的男聲再次響起:
試煉第二重挑戰四位守山人。
衆人聞言紛紛松口氣,這次考得倒是與往年一樣,并沒有變化。
下一秒,眼前出現數個黑洞,宗派弟子們進入到洞内後,會被随機傳送到某個方位。
按照規定,他們要與其他宗派的人合力打敗守山人,雖然這看起來有利無弊,但若碰到關系惡劣或者弱小的宗派,無疑是另一種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