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寶囊,紫色的。”江瀾聲捕捉到對方一閃而過的心虛,心裡已然有了答案,就想看看李煥顔打算裝到什麼時候。
“哦,是這個吧。”李煥顔肉痛地把剛到手的寶貝交給對方,整個人氣得冒火,牙直癢癢,但又不能表露出來。
如果讓江瀾聲察覺到自己想獨占百寶囊,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此人疑心極重,不會放過任何潛在危險,一旦确認都會想方設法地永除後患。
江瀾聲雖沒有靈力,但渡劫期的肉身亦是非常可怖。
通俗來講就是沒有藍條,但血條超厚。
他倆一個坦克,一個法師,若速戰速決李煥顔尚有勝算,可若變成拉鋸戰,她會被活活耗死。
江瀾聲見對方毫不留戀地交出百寶囊,不由得怔愣,然後帶着些許疑惑轉身離開。
沒有任何解釋,像個土匪似的直接拿了東西就走人。
李煥顔對着他的背影各種拳打腳踢以此發洩不滿,從剛才的眼神她就知道,這家夥怕是疑心病又犯了,覺得自己不懷好意,拿着這寶物是個隐患。
天地良心,日月可鑒,她就是單純想讓修煉變得輕松些,居然被扣上個居心不良的帽子。
此仇不報,她幽冥女君的臉面往哪擱!
這個小插曲過後,接下來的幾天李煥顔除了睡覺,就在那自顧自地澆花泡茶,得空時還會釣釣魚,小日子過得十分悠閑。
除了背後有道目光始終如影随形,走到哪跟到哪,其餘的都很美好。
長時間如此李煥顔也煩躁了,她幹脆哪也不去,就在對方眼皮子底下呆着。
隻要臉皮夠厚,她就無所畏懼,該吃吃該喝喝,仿佛這是自己的洞府。
江瀾聲默不作聲地看着女孩,眼神猶如幽深的潭水,暗藏洶湧。
因為靈力全失,再加上之前滅口失敗,被其逃脫,他事後細想覺察出幾分不對勁。
開始懷疑對方的實力并非想象得那麼簡單,不敢再貿然行事,索性開始研究破除彌天罩的辦法。
李煥顔對此自然是喜聞樂見,能早點分道揚镳再好不過了。
轉眼七天過去,兩人就這麼整整僵持了七天,在此期間沒說過一句話。
江瀾聲的外傷基本痊愈,渡劫期的肉身自愈能力比起很多靈丹妙藥都要強上許多。
眼看情毒今日就要發作,他把自己關在屋裡,閉門不出。
李煥顔看向緊閉的房門,嘴角微微勾起,表情意味深長。
有現成的樂子不找那是傻子,奪寶之仇她可還記得呢。
她聽着屋内的動靜,瞅準時機變幻出一隻短笛,放在嘴邊吹奏,悠揚的曲調伴随着清風向屋子的方向飄去。
此曲乍一聽不過是安神曲,但李煥顔悄然換掉幾個音後,就變得帶有緻幻效果,事後這段記憶也會消失不見,可謂是神不知鬼不覺。
江瀾聲坐在床邊,渾身燥熱難耐,他脫去外衫,敞開裡衣,試圖驅散熱意,但顯然并沒有什麼用。
那曲子就在這時忽地鑽入耳朵,體内的躁動随之愈演愈烈。
眼前的景象仿佛被蒙了層水汽似的怎麼也看不清楚,理智被點點吞噬,他不受控制地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往前走,追着曲子走出門外。
李煥顔聽到身後響起的腳步聲,知曉計劃已經奏效,忍不住沾沾自喜,眉眼間盡是得意,她一步步向河邊靠近,時刻準備使壞。
江瀾聲在情毒的催使下,整個人猶如火燒般熱得厲害,神情恍惚間,視線之中出現一抹白色倩影,身姿甚是曼妙綽約。
他近乎渴望地想要将人擁入懷中,快要碰到對方時,那倩影忽地往左邊一閃。
緊接着背部突然被人猛踹了一腳,江瀾聲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撲通一聲掉入河中,水花飛濺,将他的衣衫盡數淋濕。
李煥顔藏好短笛,雙手叉腰站在岸邊,剛想把編好的台詞說出口,看到眼前的場景瞬間啞聲。
男人衣衫淩亂,胸前風光一覽無餘,被水浸濕的裡衣與皮膚緊密貼合,勾勒出結實有力的肌肉線條,場面那叫一個活色生香。
李煥顔很不争氣地吞咽口水。
身材真好啊。
她眼底火熱,臉上是抑制不住的笑意,心裡暗想着那些個颠鸾倒鳳的畫面。
腳不自覺地往前跨,她想把人扶起來,間接吃點豆腐什麼的,剛伸手就被江瀾聲直接拍掉了爪子。
眼看揩油不成,李煥顔倒也不惱,手環抱于胸看向男人陰晴不定的臉色,她非常好奇對方下一步會怎麼做。
冰涼的河水讓江瀾聲找回點理智,雖然并不清楚事情原委,但此時此刻的狼狽讓他又羞又憤。
他掙紮着爬起身,連與其對視的勇氣都沒有,再一次逃離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