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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獅子發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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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淮的陪練賺錢想法被扼殺在搖籃裡。

一直到第二天都沒提過。

不過有人就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

近兩年安懷市各方面發展很快,去年入選了國家新一線城市,這才大大小小的街道都在美化改造。

老槐街是個例外。

背靠安懷一中的後門,原本是充當學生街的作用,一到放學圍滿了一中的學生。歲淮周聿白他們幾個人也是,放了學就來這玩玩吃吃。學校這種地方是最好做生意的,老舊街的店面便宜,學生人流量大,各式各樣的小店開的風生水起,就是手扒雞、雜醬面、狼牙土豆這種再爛大街不過的東西,一條街就能數出上十個攤子。不光這些,什麼網吧,精品店,玩具店,小商城,出租屋到處都是。

生意好,門店多,整改起來麻煩棘手,一拖再拖。

就拖到了現在。

不過歲淮上學期期末的時候,聽他們老班提了一嘴,今年年末是真要開動了,市政府下了命令,必須趕在明年高考前完成,不然下一批新生來安懷一中,後面還是老槐街這些“垃圾食品”,“影響名校風氣”。

歲淮還念着她那流落在外的一百塊錢。

又來了一趟老槐街。

今天陽光明媚,氣溫28℃,整條街的小販都出攤了。

上回那個莽漢今天開張了,鈍厚的黑刀一下一下地剁着肉,砧闆被剁得悶響:“一斤二十六,要買買,不買滾。”

兇神惡煞,聲音渾厚,氣勢駭人。

騎着車的大媽敢怒不敢言,估計是顧忌他手裡那把沾着肉腥的刀,罵了兩句“沒禮貌”騎着小電驢走了。

歲淮遠遠望着,忽然有些後悔。

早知道該拉着周聿白一起來的。

歲淮一襲白裙,到膝蓋那兒,露出一雙白嫩的小腿,踩着白鞋。齊胸的長發被她随便挽起來,鬓角落下幾縷,十七八歲的姣好年紀不需要淡妝濃抹,也是青春漂亮。

這樣的一種氣質,幹淨純白。

在老舊街道的菜市場尤為突兀,像是一堆黑石沙粒裡混進了一顆白珍珠,再不濟,也是一顆白雪粒子。

阿婆認出了她來,跟那莽漢說道一句。

下一瞬,莽漢皺着粗黑的眉毛,眼神如刀地射向歲淮。

她肩膀僵了下,腳步後退,眼看着那莽漢舉着刀走過來,腦子一抽拔腿就跑。

老槐街很長,歲淮跑了十分鐘才跑到巷子口,彎下腰,兩手撐着氣喘籲籲。等緩過勁兒來,她才奇怪自己跑什麼跑,光天化日的,人家還能砍她不成。

真慫啊你歲淮。

也是夠巧的,歲淮再次回去的時候,剛還擺攤賣肉的人又沒了,問了阿婆,阿婆說是跟别人跑了的老婆回來了,說要跟他打官司要女兒的撫養權,這不,又着急忙慌地回去了。

歲淮:“……”

走出巷子口,歲淮接到了周聿白打來的電話,問她人呢。

“我在老槐街,剛來找錢,就離開一會兒,人又沒了。”

電話裡的周聿白“嗯”了聲,示意她繼續說。

“阿婆這次沒不理我,她說那人的老婆回來了,要跟他打官司争女兒的撫養權,于是急着回去了。”歲淮仰頭望天,“你說我怎麼就那麼背。”

她無所事事地晃晃腿,裙擺搖了搖,“周聿白,你說盈盈會不會猜錯了,沒準我這錢就不是他撿走的。老天在這暗示我呢。”

周聿白那邊傳來車門輕甩的聲音,還跟司機交代了句讓他先走。歲淮正要問他是不是出門了,身後傳來一陣輕而緩慢的腳步。

噔,噔,噔。

鞋底與留着積水的花磚摩擦出的輕響。

“歲淮。”

歲淮那一刻還舉着手機,背對着他,眼前是車水馬龍,心卻在他喊她名字的那一秒毫不猶豫地跟了過去。巷子口的過堂風吹得她頭發淩亂,裙角搖曳,所以回頭去看周聿白時也被頭發絲迷蒙了視線。

隔着幾米的距離,少年站在那裡。

青翠綠意的樟樹為他遮陽,斑駁光圈落在肩頭,烏黑的頭發暈染着一層淺淡的棕色。他也舉着手機,又叫了聲她的名字,本音和話筒音同一時間鑽進歲淮的耳廓:“歲淮,過來。”

原來真的有一種聲音,可以穿透時間和距離,穿透一切阻礙,直達一個人心底最無法抗拒的地方。

歲淮捏着手機,慢慢挂斷後,才走過去,“你來的好快。”

“剛跟你打電話的時候就到了。”

“你知道我來老槐街了?”

“你去外太空那也是坐我的飛船。”

言下之意,去個老槐街沒什麼不知道的。

周聿白手從兜裡拿出來,指間夾着一張鈔票,“剛路口撞見你說的那個人了,點了他兩句,立馬招,還了錢。”

“牛啊你周聿白,”歲淮抱着一張毛爺爺使勁兒親,小心翼翼地揣兜裡,還心有餘悸,“我剛來找他他還瞪我兇我呢。”

“跟你說了我跟你一起,不聽。”他說。

歲淮聳聳肩,她沒看見周家的車,“我們不回去嗎?”

“先不回,今天天不錯,餘偉約了打籃球,一起去吧。”周聿白冷淡地笑,“下這麼多天的雨,家裡待不住,發黴了。”

歲淮假模假樣地繞着周聿白轉兩圈,“是嗎,那你怎麼沒長蘑菇呀。”

“長了啊。”

“哪裡哪裡。”

周聿白欠欠地拍了下歲淮的腦袋,跟拍蘑菇的孢子似的,“這不是嗎,好大一個蘑菇。”

-

距離上一次小分隊一起出來玩還是大半個月前了,那是唯一一次陰天,結果幾個人還腳底闆還沒踩熱又下起了瓢潑大雨,隻能悻悻地回了家。

這一次見面,小分隊尤為興奮。

周聿白和歲淮剛到室内籃球場的時候,餘偉一手拽着程清池,一手拉着章盈,嘴像個豌豆射手突突突地說個不停,左右邊快要忙不過來。他這會兒剛好聊到隔壁班的一對情侶:“你們是沒看到啊,楊璐璐直接一巴掌扇趙覺臉上了,那力道,如來神掌來了都自愧不如。”

章盈:“楊璐璐為什麼打他?”

餘偉:“趙覺那德行你不知道嗎,就喜歡沾花惹草,跟楊璐璐談得時候招了個美術班的女生,他那狗屎記性弄混了兩個人的生日,”他一個巴掌拍得震天響,“好了,露餡了,兩個女生差點沒把他打死。”

章盈搖頭:“活該啊。就知道男人就是賤,沒幾個好的。”

餘偉:“你别一棍子打死人好不好!”

他龇着一排整齊的大白牙,笑的特像撿着大棒骨的狗狗,“我就很不錯,盈盈。”

章盈翻了個白眼,故意道:“放屁!程清池和周聿白比你帥多多多多多多了。”

餘偉看了眼左邊程清池。

男生穿着普通的白短袖,因為洗的次數多了,已經有些掉色,腳上踩得白鞋也有些舊了。這一身略顯清貧的裝扮,卻絲毫擋不住男生的清冷氣質,内斂,疏淡,與世無争。

程清池坐在那兒,用舊了的手機握在掌心。

聽見章盈和餘偉兩人開他玩笑,一如既往地沒什麼反應,清風徐來,獨他一人淨如雨後清晨的露水。

忽然,他擡眼看向大門。

周聿白跟歲淮并肩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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