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餐廳找了位置坐下。徐力把菜單遞給姑娘,姑娘随意點了個四菜一湯。
姑娘點完菜,徐力伸了一下拇指,說:“看來妹妹是點菜高手,很輕松地就把葷素、色香、涼熱、炒焖等等都搭配齊了。”
姑娘放下剛端起來的茶杯,故作生氣地說:“你是說我是吃貨呗。”
徐力忙說:“豈敢,豈敢,真心佩服。來點什麼酒?”
一提到喝酒,姑娘臉紅了。
她不知道任雲清是否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說出去,心裡一直忐忑,不過從今天話音,好像這個胖子并不知情。
姑娘搖搖頭說道:“不喝,你最好也别喝,下午還要開車。”
徐力還是要了兩瓶啤酒,打開分别倒上:“随意吧。”
姑娘說了聲謝謝,沒再推辭。
菜很快上來,兩人舉杯,随後做了一下介紹。
姑娘叫旭紅,在學校财會班上課。
閑聊了一會兒,旭紅裝作不經意地問了一句:“任老師怎麼突然病了。”
徐力說:“上周就病了,去旭莊時才剛出院,硬撐着去的,醫生讓再休息幾天。”緊接着徐力裝作神秘地小聲說:“你們學校有邪氣,任老師是童子,容易被邪氣入侵。”
旭紅不屑地說:“你就胡說吧。”
徐力辯解:“怎麼胡說呢,他第一天到學校,就呆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病了!!”
旭紅正在夾菜的筷子停住了,她那天一早就走了,不知道也沒想到任雲清竟然馬上病了。
徐力見旭紅走神了,叫了一聲:“喂,你怎麼了?中邪氣了?”
旭紅回過神來,白了徐力一眼,“去,你才中邪氣了,别講得這麼吓人好不好!”緊接着又問:“任老師沒說那天發生了什麼。”
徐力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說:“沒有,他隻說自己夜裡感冒了。”
旭紅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輕聲問:“他現在在哪?”
徐力說:“在家養病。”
兩人很快吃完飯,徐力招呼服務員過來,掏出錢包要買單。
服務員走過來,很客氣地說:“先生,您這桌的單已經買完了。”
徐力很吃驚,望着旭紅:“沒見你去買單啊?”
旭紅攤攤手,意思是她沒買。
徐力又問服務員:“誰買的?”
服務員說:“對不起,不便告訴您。”說完走了。
徐力還在疑惑,旭紅起身催促道:“快走吧,可能買錯了,有人請客還不好嗎。”
徐力嘟囔着往外走:“這事整的,出了怪了,本來想請人的,結果自己挨了一頓黑請。”
旭紅和服務員在他背後都笑了。
任雲清在冰城又逗留了兩天,主要是陪着劉翠翠熟悉一下環境,他更擔心劉翠翠能否學會。
邱老先生要劉翠翠住在家裡,空閑時間給劉翠翠講點要領。
劉翠翠閑不住,把整個家裡打掃的幹幹淨淨,保姆多了個幫手和陪伴,自然求之不得。
通過兩天的接觸,邱老先生給任雲清一句話:“孺子可教也!”。任雲清心裡的一塊石頭終于落了地,對自己下一步的打算有了信心。
晚上,任雲清把自己打算幫徐力改造老食品廠,做品牌西式糕點的計劃詳細講給邱老先生,老先生十分欣賞,并且補充了很多重要的意見。
最後,老先生說:“如果需要,我可以盡些綿薄之力。”
任雲清說:“您能傳授翠翠技術就已經幫助解決了最關鍵的問題,如果能夠成功,您是最大的功臣。”
劉翠翠坐在一邊聽他們說那些發展計劃,雖然不是很懂,但卻聽得入迷,當任雲清提到自己學習技術環節時,不禁有些緊張。
她凝視着她的雲清哥,這一乎間,她的雲清哥哥似乎已經不再是原來的樣子,時而凝聚時而舒展的眉皺,時而靜止時而閃動的眼睫,微微顫動的鼻翼,舞蹈般跳動的嘴唇,都在牽動着自己的神經,都在撥動着自己的心弦;炯炯有神的目光像是一根魔棒,它轉向哪兒,自己的目光、自己的思緒、自己的心兒都跟着走向哪兒。
有一個聲音在劉翠翠耳邊不斷響起,他是我的雲清哥哥嗎?還是我的雲清哥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