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任雲清把還彩禮的事大緻說了一下。
教書先生和翠翠娘感激的直抹淚,抓着徐力的手千恩萬謝。
任雲清讓劉翠翠簡單收拾一下,要趕晚上的火車。
雲清娘問,幹嘛這麼着急。
雲清說自己要回來上班。任雲清又在家裡把自家收的一些特産帶了一大包,三人簡單吃了點飯随後往回趕。
劉翠翠還是第一次坐火車。
一到火車站看到紛亂擁擠的人群,緊張的直冒汗,一隻胳膊抱了自己的包,另一隻手緊抓着任雲清的後襟不放,跟在任雲清身後不時地就踩到了腳後跟,把任雲清的鞋踩掉好幾次。
徐力扛了裝着特産的大包走在前面,又拿出當年搶包子的勁頭,嘴裡嚷嚷着“碰着了,碰着了……”寬大的身子左晃右晃地就在人群中擠出一條縫,任雲清和劉翠翠緊跟在他身後。
車站工作人員拿着喇叭大喊:“那個胖子!那個胖子!不許亂擠!!”
劉翠翠坐在靠窗的位置,新奇地看着窗外,不時地喊任雲清問這問那。
夜裡兩三點鐘,整個車廂都靜了下來,任雲清靠着座椅睡着了。
突然,任雲清被哇哇地哭聲驚醒,劉翠翠正趴在小桌上大哭。
任雲清趕忙把她扶起來,急切地問,“翠翠,翠翠,你怎麼了?”
劉翠翠卻大喊起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喊着劉翠翠站了起來,掙脫任雲清往外走,并且喊聲越來越大。
整個車廂的人都被驚醒了。
任雲清慌忙把劉翠翠抱住按在座位上,拍打着劉翠翠的肩膀,叫着:“翠翠,你醒醒!”
劉翠翠擡頭看了看他,又四下瞅了瞅,不出聲了。
衆人看着這兄妹,一旁有人竊竊私語:“不會是拐賣婦女的吧。”
過了一會兒,乘警來到車廂,看來是有人報警了。
乘警要了兩個人的車票和身份證,詢問彼此關系。
任雲清很是尴尬,當說到是幹妹妹時,一旁的人都笑了。
劉翠翠怒視着身邊的人大聲說:“幹妹妹有什麼好笑,他就是我哥哥,從小就是。”
衆人相互看看,無趣地散了。
乘警正欲離開,劉翠翠拽了一下乘警的衣襟,貼着乘警的耳朵小聲說了幾句,又指了指不遠處一位靠走廊坐的男乘客。
乘警半信半疑地走向男乘客,讓他看一下自己的包。
男乘客有點疑惑,當低頭打看自己懷中的包時,不禁“啊——”了一聲。
包的一側,被割開一道口子。
男乘客急忙打開包,看完出了一口長氣,貴重的東西還在。
乘警提醒大家,不要隻顧睡覺,留心自己的貴重物品。
車廂裡的人這才明白過來,紛紛查看自己的行李。
任雲清看着劉翠翠,這個丫頭還真有點鬼機靈!
劉翠翠起身讓任雲清靠窗坐,這樣能依靠的更牢穩,睡得更舒服。不一會兒,任雲清又迷瞪着了,劉翠翠也靠在任雲清身上打起了盹兒。
下車的時候,已是次日深夜,在車站附近找了一家賓館,兩人臨時休息了一下。
第二天一早,任雲清叫醒劉翠翠,吃了早點,坐上開往郊區的公交。
兩人在一處河濱别墅區下了車,往裡走了沒多遠,來到一座小院門前,任雲清按響了門鈴。
開門的是一位頭發花□□神矍铄的老人,任雲清叫了一聲:“邱伯伯”。并轉臉告訴劉翠翠,劉翠翠十分羞澀,也跟着任雲清輕輕地叫了一聲:“邱伯伯”。
老人打開房門,讓兩個年輕人進來,同時招呼着:“雲清啊,來的挺快啊,快進來,快進來。”
房子很大,寬敞明亮。
劉翠翠四處打量,感到處處新鮮。
任雲清像是對房間十分熟悉,把帶來的特産直接拿進了倉房,随後去洗手間洗了洗手,出來坐在客廳和老人說話。
任雲清說:“邱伯伯,又要給您添麻煩了。”
老人故作生氣地說:“雲清啊,不要這樣說嗎。接到你的電話,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這時,一位五十來歲的婦女端了咖啡放在茶幾上。
老人說:“雲清,嘗嘗我新磨的mandheling”
任雲清:“我現在就已經感受到他的香醇。”
說着,任雲清先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涼開水。然後端起咖啡杯放在面前深深地聞了一下,“味道好濃。”
老人對劉翠翠說:“姑娘也嘗嘗。”
劉翠翠拘謹地說了聲:“謝謝伯伯”,瞅了瞅任雲清。
任雲清沖她點點頭:“你嘗一下。”
劉翠翠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馬上皺起眉頭,小聲嘀咕“像中藥”。
老人和任雲清都笑了。
任雲清沖老人說:“我妹妹還是第一次喝咖啡,恐怕喝不慣。”
老人用夾子夾起糖塊放在劉翠翠杯碟内:“多加些糖。”
任雲清轉身幫劉翠翠把糖塊放入杯内,用湯匙拌了一會兒,端給她:“你再嘗嘗。”
劉翠翠羞怯地接過來,又喝了一小口:“沒剛才苦了。”
老人和任雲清又笑了。
老人說:“習慣了就好了,這是你要學的第一門課。”
老人轉向任雲清:“我已經安排好了,明天就帶她去先熟悉一下”
任雲清感激地說:“謝謝伯伯,隻是我妹妹文化低點,不知能否學成。”
老人說:“隻要用心就沒問題。”
老人安排保姆收拾了兩間客房。三人一起吃了午飯。
飯後,老人休息,任雲清帶劉翠翠坐車又進了市裡。
車上,劉翠翠問任雲清,怎麼認識的這位邱伯伯?
任雲清指了指汽車正好經過的河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