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看颢了?”易哲倒是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詫異一下繼續問:“你進去了?還是又被擋在門口了?”
“我既然想看望他,當然不會被擋在外面啊。你也知道嘛,帝宮裡的普通侍衛是攔不住我的。”沐檸有點像賣關子,又有點像心虛。
也是,以前在帝宮休養身體的時候,沐檸都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出去找聿道銘的兩個兒子麻煩,何況現在隻是在帝宮裡面溜達?
看着沐檸這個表情,易哲就覺得好笑,一臉寵溺地說:“就那麼關心他啊?”
“沒有,我隻是關心你,看你天天這麼辛苦地為他工作,那個家夥卻躺在那裡舒舒服服的。”沐檸馬上反駁。“不過我也是去驗證一個想法而已。”
易哲聽得有些糊塗了:“什麼想法?”
說到這個沐檸就來勁了,從易哲懷裡掙脫了出來,然後開始說:“你不是把封之钺做的病曆給我看嘛,然後我驗證了一下他的治療方法,發現是完全沒有問題的,而璟帝也應該在漸漸好轉并且應該醒過來的。可實際上你卻說他一直昏迷,我覺得不對勁,所以才跑去看他,結果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發現什麼?”易哲依然平靜地問着,内心卻開始狂跳了起來。“難道說封之钺的病曆有問題,還是說藥有問題?”
“是他有問題就好了,哼。”這時沐檸卻忽然有些不高興起來,“不對,他的确是有問題,不過不是他的問題,他也被人要挾利誘的,哼。”
易哲忽然靈機一閃,心中若有所動:“他一向最聽颢的話……”
見易哲已經猜到了,沐檸沒有再說,隻是點點頭,以眼神鼓勵他繼續說下去。
“所以你是說颢是在裝昏迷,其實隻是想逼我接手他的工作?”易哲說得有些遲疑,卻又好氣。
“對啊,所以白天他都是裝睡的,到晚上笃定沒有其他人會去打擾、隻有封之钺的時候璟帝才起來偷偷摸摸地察看一切進展。”沐檸也是很生氣,卻又似邀功一樣:“我就是覺得有這個可能性,所以昨晚偷偷地跑了過去,也沒有規規矩矩地從大門口進去,結果證實了我的想法;而那個封之钺也是知道璟帝身體情況及他是清醒的,就不知道還有誰知道。”
易哲真的是沒想到聿崇颢會做出這樣荒唐的事,一時間無法說出心中的想法,隻餘目瞪口呆了。
“昨晚我也沒有驚動他和那些個暗衛,隻是驗證了想法就回來了,我想聽聽你的想法先。你有沒有興趣這樣繼續接手他的工作,如果想的話我就幫你幹掉他,讓他永遠休息,說不定他就是想借這次事件退休也說不定呢。”沐檸在易哲面前可是毫無忌憚,什麼大逆不道的話都敢說出來。“不過我就是覺得你這樣很累……”
“不想。”
易哲立即否認了,他一點兒也不喜歡這樣當一個笑面虎呢,現在管理一個易氏他都是一臉冷淡的時間多,也仗着聿崇颢這個後台不用曲意奉承,所以君王這個工作還是隻有聿崇颢适合。
見易哲如此決絕,沐檸當然也不會多勸:“那就簡單了,等我去戳破他,或者找個時機去反PUA他。”
“可以,你想好了要怎麼樣做了嗎?”易哲隻是笑笑看着沐檸,依然非常寵溺。
對于聿崇颢這樣做,易哲也沒有很生氣。想想聿崇颢從十年前就開始這樣工作,這幾天易哲代替他工作也知道他的确不易,以前隻知道他天天工作得很晚,可他要負責的可是Y國所有國民的事,小到國計民生,大到國際往來。就舉例現在颢出事,而R國大公卻剛好在這裡,是要扣留他待颢蘇醒,還是放他走?如果這事和大公無關又不能洩露颢的情況,那又該如何拿捏?
這次斐米司諾在這裡,剛好他也知道發生的事情是和跟着他來的“深淵”的人有關,且他自己也是要對付“深淵”的,所以非常配合帝宮裡的戒嚴,更配合地對這件事保密而沒有洩露出去,否則真不知道要如何亂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