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賀玉言,看見這一幕的攝制組衆人也全都驚的鎮住,捂着嘴睜大眼,一臉的激動和期待。
賀玉言還沒反應過來,腳步已輕盈起來,徐佳喲牽着他跑到了景陽嶺垭口的最高處。
“快看,是日照金山!”
徐佳喲指着對面的雪山,擡起臉朝着賀玉言笑。陽光灑在她的眉眼之間,跳躍着金色的光點,碧眼流光,燦若星鬥。
賀玉言一時之間竟辨不出她和日照金山究竟誰更燦爛。
徐佳喲指了指他拿在手上的相機,語氣有些着急:“你還愣着做什麼,快拍啊,日照金山很短暫的。”
賀玉言回過神,慌忙舉起相機對準對面金燦燦的雪山。
見他全神貫注的拍着照片,在他身旁的徐佳喲才悄悄舉起手機,将賀玉言和日照金山一起拍攝了下來。
“傳說,看到日照金山的人會幸運一整年,賀玉言,你一定會的。”徐佳喲放下手機喃喃自語。
“你也會的。”
徐佳喲一怔,還沒從賀玉言聽見她的話的震驚中反應過來,下一秒,手臂一緊,整個人就被拉到了他身邊。
“我們一起。”
賀玉言望着神色閃爍的徐佳喲,眼神強勢又直白,有一種洞悉一切的深意在裡面。他打開前置攝像頭,将自己和徐佳喲,以及背後的日照金山,一起定格了下來。
看着相機裡的合照,徐佳喲的心髒緩慢地停滞了一下,接着劇烈地跳動起來,沖撞得她鼻尖都控制不住發酸。
像是感知到了她的情緒,賀玉言握着她的手也慢慢的收緊了起來,如同一道天然的屏障,止住了她心裡蔓延而上的酸澀。
“咔!這一個長鏡頭拍的太好了!”
陳導演見好就收,鼓着掌大聲叫好的從監視器後站起身來,舉着雙手對兩人豎起大拇指。
攝制組的其餘工作人員紛紛各司其職圍了上來,補妝、整理吹亂的頭發,遞水和熱水袋。
謝編劇在一旁止不住贊道:“佳喲,你今天特别好看,還有還有,剛那一場臨時發揮太棒了!”
徐佳喲忙垂下眼眸:“妝發這些都是鶴老師的功勞。”
想起剛剛她自作主張的拍攝,徐佳喲立刻語帶歉意道:“不好意思啊謝老師,您辛苦寫了那麼久的劇本,就這麼被我亂改了。”
謝編劇笑着搖頭說“沒事”,一邊打開手機拍攝的監視器畫面給徐佳喲看:“你瞧你倆這一眼萬年的,多自然。”
盛大的金光洋洋灑灑的照耀一方天地,寒風裹挾着未盡的雪珠,浮動起徐佳喲的頭發和裙擺,賀玉言仰頭看她,她也定定低眸看他,眼裡都像是惹起陣陣漣漪,引得兩人同時失語,仿佛陷在了彼此塌陷的心房裡。
一時暧昧浮湧,光影溫柔。
謝編劇還要給她看日照金山的那段,徐佳喲紅着臉連聲說着不用了。頂着慌亂的眼神不自主的又去找尋賀玉言,見他剛打完電話,正在和陳導演交談。她轉過臉,整理自己完全迷失的心神。
簡單的休憩後,陳導演說天已經黑了,也無法拍攝其他景點,建議前往祁連天境聖湖托茂部落景區,拍攝露營和星空。
徐佳喲看了看暗下來的天空,想了想也的确是沒有更合适的去處了,便也同意了陳導演的建議。
兩個小時後,一行人到達了祁連天境聖湖托茂部落景區。
聖湖托茂部落營地有隐世烏托邦之稱。
這裡生活的是數量稀少的托茂族,托茂族罕與外界來往,故充滿着神秘色彩,
背靠着巍峨祁連山,四周是廣袤無垠的祁連大草原。若是在白日還能看到成群的牛羊和宛若瑤池般的聖湖點綴其間。
營地裡還有秋千、陸地獨木橋、小火車、射箭。
陳導演看的目不暇接,打算等明日太陽出來的時候再好好拍攝一番。
他們找到了和徐佳喲合作的營地民宿,此時雖然不是旅遊旺季,但房間依舊很緊張,老闆特意騎摩托車又查看了一圈,回來後一臉為難道:
“真是對不住,今天實在是沒有那麼多房間,反正就一晚,我們家房間都有地暖,不然我多拿一些被子毛毯,你們打個地鋪擠一擠?”
陳導演征詢大家的意見,攝制組衆人都說沒問題,于是按照男女分開,要了兩間整套40平的草原湖景房。
“你倆要單獨拍攝,不能和我們擠一起。”陳導演看着徐佳喲和賀玉言,對老闆道:“麻煩您再給我們兩間和剛剛一樣的房型。”
老闆往旁邊看了眼,搖頭道:“草原湖景一共就三間,現在就剩一間了。其餘的房型角度沒有那麼大,拍攝星空不好看,不推薦。”
“那我晚上睡哪?”這裡離雲川民宿還有100公裡,拍完回去隻怕是來不及,徐佳喲趕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