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更刺激些,顧卿安故意試探尤清蓉的底線,看她能容忍到什麼樣的程度,他并不真的想要做,但是在玩弄之間,他也被挑起了興緻。手是還要往裡探的,若尤清蓉再不反抗,身上的衣服可就難保了。
顧卿安在賭,尤清蓉有沒有這個膽量。
雖然是在廂房,可是外頭人來人往,尤清蓉怎麼也不能有這樣的坦蕩。她抓住顧卿安的手,推開顧卿安:“夫君,要做回家去做,今日我們出來,是為了看看羅雲一的動向的。”
回家,便能做嗎?顧卿安勾了勾唇,也不氣惱地坐正了身子:“好吧,那麼便回家再做這些事情吧。”
得了喘息的尤清蓉看着橋下的人,哪裡還能看到羅雲一的影子呢,人恐怕是早就走了的,可是顧卿安卻隻吃着茶,一點沒有哄騙了人的不好意思,他還要看過來,對尤清蓉一臉天真無辜。
“夫人,怎麼了?”
尤清蓉不好發作,不好質問顧卿安為什麼人走了還要将自己壓在身下,她隻能咬碎了牙,對顧卿安切齒地笑着:“沒什麼呢,夫君,既然羅雲一也走了,我們也走吧。”
“這裡,我讓人排了好長的隊,就這樣走了嗎?”顧卿安卻不苟同,按兵不動。
“也是,那不然打包帶回去些吧。”聰明的尤清蓉想到了這個法子。
顧卿安眼裡帶笑,嘴角上揚,說出來的話卻像是刀子一樣冰冷:“你還真是不知悔改,是這些日子裡,我很好說話了是嗎?”
尤清蓉歪着頭,看着顧卿安:“大人,這是何意?”
“今日約你來,你不來,我讓青雲說是要來看羅雲一你才來的。她走了,你便也要回去,就連這裡的糕點你還沒嘗到,也不覺得可惜。尤清蓉,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沒有了情趣的呢?”
隻關心羅雲一,其他的一切都不放在心上。
“所以,這一次也是要我用别的借口,你才肯留下來,與我同嘗美食嗎?”
顧卿安不缺人共進晚餐,以他的身份,若是能賞臉吃飯,便是榮耀至極的了。尤清蓉明白了過來自己的不識好歹,她是有些太将精力放在了羅雲一身上的,忘記了顧卿安,如今她的眼中,也不再是單純地隻有顧卿安一人了。
“夫君,我給您賠罪,”尤清蓉坐回到顧卿安的對面,“回家也沒什麼事情的,既然如此,就不辜負夫君的一番好意了。”
顧卿安在下頭擡着的手還未抓得到尤清蓉的衣衫,他就那樣親眼看着尤清蓉坐回了位子,聽話地捏了一塊糕點,咬了一口,嘗給顧卿安看。
“嗯,夫君,這糕點是真的好吃。”
聽話得不行,但演技差了些。顧卿安心下了然,便輕笑:“夫人愛吃,我再給夫人點一碟,夫人都吃完。”
這一碟子吃下去,不說撐,也是有些甜膩的。尤清蓉面露難色,但是也讨着乖巧說:“好啊,夫君對我可真好。”
顧卿安也不拆穿,隻讓尤清蓉繼續演了這恩愛的戲碼,他說:“蘇懷仁與我有些淵源,都是寒門,也算是志趣相投。他晚我一年入仕,才剛弱冠,他和羅雲一見過幾次,配羅雲一能相配,但羅進禮不會應允的。”
“就因為他出身寒門嗎?”顧卿安說這些話,就是為尤清蓉低了頭的,他願意為尤清蓉理出一個頭緒來。
羅進禮就這一個女兒,自然是要攀上高枝,為他所用鞏固官位的。要抓住羅進禮的錯處,趁勢狀告羅進禮,将陳年舊事翻出來并不容易,但也不是什麼法子都沒有。若是羅雲一和蘇懷仁果然心意相通,羅進禮定然會扯出幺蛾子,那時便能看出來羅進禮和朝中什麼人交好,從那些人的身上下手,也是個好的法子。
而此刻,蘇懷仁和羅雲一兩人的心意,是最要緊的線索。
若是能見到蘇懷仁,明确他和羅雲一的心,那是最好不過的了。最好鬧起來,讓人人都知道羅進禮看不起寒門。
“有時候,身份和地位,就能讓這世間的人死。”顧卿安深知這出身寒門對于朝堂中的官員意味着什麼,他的父親一生都要想要擺脫寒門的身份,想要成為士族大夫,可臨了都沒能成真。顧卿安了卻了他父親的遺願,得了人的尊重,但也失去了一心愛着他的尤清蓉。
若羅雲一真的和蘇懷仁有意,倒也是孽緣。尤清蓉這樣想來一聲歎息,羅雲一為何偏偏投生在了羅進禮這樣的人家,這樣的人家,富貴雖有,但是也難圓滿。
“蘇懷仁過幾日,便要來我府上,與我對弈。”顧卿安擡眸,看着尤清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