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讓顧卿安高興,尤清蓉不知道,她知道的是自己已經陪着顧卿安聽了許多日的書了。起初她還有些不适應,聽了那些顧卿安提供的那些細節,有不對的她還想要說一說,但後來她已經習慣了,她甚至還能坐在顧卿安的身邊,喝着茶吃着茶點。
該膈應到的人沒有膈應到,顧卿安自己也覺得沒意思,多給了那說書先生錢,打發了了事。又隻剩下他們二人對坐,顧卿安看過去,尤清蓉的茶盞裡剩的茶比他還少,他不痛快,勾了勾手讓尤清蓉坐過來。
“你倒是比我自在。”顧卿安冷笑。
坐過來的尤清蓉神色自若,給顧卿安倒茶:“既來之則安之,顧大人讓我做什麼,我做得都很好,顧大人可還滿意?”
明知故問,顧卿安擡了手,讓她做什麼便做什麼嗎?這句話是有意思的,顧卿安看着尤清蓉的臉貼過來,那細膩的肌膚滑過自己的掌心,實在勾着人心。顧卿安手一收緊,抓住了尤清蓉的脖子,尤清蓉的整個身子都被按在了桌子上。
顧卿安居高臨下,垂眸看她。
“是嗎,做什麼,都可以?”
顧卿安不是恐吓,他真的俯下身子,唇瓣貼着尤清蓉的脖頸。血液流經脈絡,被顧卿安用熱氣呵着,尤清蓉身子微微顫抖,這一幕似曾相識。
“夫人從前也對我說過這話,夫人說,既成夫妻,便做什麼都不為過的。”
尤清蓉記得,那是她幾次圓房不成,也請了唱戲的人,假借聽戲的名義,名裡暗裡的目光都放在了顧卿安的身上。顧卿安如何能被一個女子壓在身下呢,他想要推開尤清蓉,可那時候尤清蓉耍賴,貼在他的身上讓他動彈不得。
得逞了的尤清蓉眨着眼睛,胸前的柔軟起伏都要讓顧卿安瞧見,她嗲着嗓子撒嬌:“夫君啊,怎麼這樣不識風情啊,人家都在你面前了,你的心中難道還隻有你的聖賢書嗎?”
“尤清蓉,我勸你别有那種勾欄的作态!”
“怎麼,夫君還去過勾欄?”
真是不可理喻的,如今顧卿安也要讓尤清蓉嘗一嘗當初的滋味。他特意說:“夫人,别不識得風情啊。”
那刻薄的唇一片,貼在了尤清蓉漂亮的脖頸處,一路下滑,衣衫也被松開。尤清蓉如冰冷的一塊玉被人緊握,尤清蓉被顧卿安摟在懷中,低着頭卻隻能抱住顧卿安的肩膀。
“顧大人,别留下印子。”
尤清蓉真是痛恨自己,自己本應該推開顧卿安,可是她心中有遺憾,夫妻一場,她和顧卿安還是清白,她未能拿下顧卿安,若是這時候的顧卿安還願意,未嘗不是了了她自己的心願。
隻是若是留下印子,那麼讓旁人看到,未免有些閑雜碎語落到她的身上去。來日若是顧卿安丢棄了她,與别人成婚,那她成了什麼身份在這府上呢?
她為的是自己,也是為了顧卿安來日也能有個好姻緣。
可是在顧卿安的耳中,卻變了味道。
尤清蓉不願,她憑什麼不願?
不留下印子就可以?他顧卿安偏要留下印子,讓她生生世世隻能在自己的身邊停留,再不能去到其他男子的身邊去。
尤清蓉身子弓起來,桌子硌得她不舒服,雙手盤旋勾住顧卿安的脖子,卻主動将自己的身子送了過去。
那一捧的柔軟較之從前甚至更甚了些,繞着顧卿安的胸膛,将那一身霁藍衣裳都要拉扯開。
顧卿安心中更是生氣,尤清蓉總是能準确對上位置,知道如何蹭得人心裡發癢。
他要捉住着她,使勁懲罰。
氣急上揚的手固着尤清蓉的身子,讓她動彈不得,尤清蓉的聲音也不能自已,放開了好些。
尤清蓉如同被順毛摸得舒展開來的貓,閉上眼睛等着被輕撫着臉頰,被好好地捧在手心。
顧卿安從未見過這樣的尤清蓉,這還是在外頭,随時都會有人來,若是讓旁人瞧見了尤清蓉這樣,顧卿安不願意。
肌膚都紅了個透徹,顧卿安橫打着将尤清蓉抱起來,往屋中去。
淩亂的衣衫已經蓋不住尤清蓉的害羞了,她躲進顧卿安的胸膛,臉上撲面而來的熱氣也都在顧卿安的胸膛萦繞。
腳步急促加快,尤清蓉被甩到榻上,還未适應了這屋中的一切,顧卿安的身子也壓下來。顧卿安不想做别的,他隻想要張開嘴,在那讓他生氣的地方留下自己的烙印。
小貓小狗打架一樣,占領了一處地盤,便要在這地盤上做标記。
尤清蓉衣衫大敞着,手虛浮地扣在顧卿安的後腦勺,她都不敢睜開眼睛,閉上眼睛卻又真切地體會到了顧卿安那一排牙齒正吮吸着她的肌膚。
力道大得很,非要留下印子。
真是幼稚,尤清蓉臉上難得挂上了笑意,也安撫地揉着顧卿安的身子,任由顧卿安對自己的身上作亂。
不夠的,顧卿安如今才開了個口子,他越來越覺得尤清蓉的身子有魔力,要攫住他,困住他。這是不是又是尤清蓉的詭計,纏繞着他,如同林間的毒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