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仁義笑了笑:“如此甚好,甚好!我等着我們報仇成功的日子,那時江公子可千萬不要不給面子!”
江尋點點頭,繼續低頭吃幹糧。
分明是一樣的面餅子,卻被他吃出了幾分優雅的感覺。
蔣仁義忍不住嘀咕:“一個大男人,怎的吃飯跟個娘們兒似的!”
突然,瞎子和江尋一起警惕起來。
“哥,有人來了。”瞎子胡亂抓住一個人的手臂。
江尋也聽到了動靜,屏息凝神辨别着方向。
空氣裡彌漫着一股特殊的香氣,江尋第一反應就是屏住呼吸,警惕地看向香氣飄來的方向。
蔣仁義那一幫人很快就發現自己的身體動都動不了。
“哥,這啥味兒啊,我咋動不了了呢?”瞎子着急起來。
蔣仁義滿頭滿臉的汗:“不知道,可能是着了道了。江公子……”
他剛想問江尋有沒有事,卻發現他行動自如,早已站了起來。
“太好了,江公子,你沒事!”蔣仁義松了口氣,不管怎麼說,他們的安全是有保障了。
江尋沒回頭,依然看着前面。
他能感覺到,是杜湘言親自來了。
他看到一個輪椅逐漸從黑暗中顯形。
江尋愣了一下,還沒說話,就聽到蔣仁義咬牙切齒地說道:“杜湘言,你還敢出來!不在青蓮門等着受死!”
杜湘言冷哼一聲,臉上的鬼面在一片火光中看起來格外陰森:“不知死活的東西,死到臨頭還嘴硬。”
江尋心道,杜湘言居然是這樣子的。
他心裡設想過杜湘言千百種樣子,卻沒想到他居然是這樣一副模樣,腿腳不便,臉上帶着鬼面,一副任人揉捏的樣子。
可他又那麼強,甚至人還未到,就已經先放倒了大部分人。
江尋在打量杜湘言的時候,杜湘言也在看着他。
銀針公子,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隻是在名聲大噪之時,他卻突然激流勇退,找不到蹤迹,直到最近才出現,還帶着鬼手劍聖的女兒,他看起來很想保護許若愚的身份,是真的因為她是他的妻子,還是跟他一樣别有所圖呢?
面具下的嘴角微微勾起。
“銀針公子,久仰大名。”杜湘言說道。
江尋慢慢靠近:“杜湘言,許若愚呢?”
杜湘言絲毫沒有在意他的無禮:“她在我青蓮門,過得還不錯,好吃好喝招待着呢……”
“你抓她回去做什麼?她可算不得什麼美人兒。”江尋說的是大實話,可站在杜湘言身後的蓉奴卻翻了個白眼。
哪有這樣說自己的娘子的呢!
杜湘言也覺得好笑,他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說道:“江公子,我想我的目的,和你應該是一樣的,隻是我的手段,比你要光明正大許多。”
說完,他意味深長地看着江尋。
江尋心裡一動,依舊面不改色:“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這話一出,杜湘言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銀針公子,你看起來也并沒有多麼光明磊落啊……”
江尋不願在此事上多做争辯,問道:“我家娘子在哪兒?”
杜湘言歪了歪頭,看不到他的表情,江尋也能想象他此時的幸災樂禍:“你找啊,你不是正在找我青蓮門的位置嗎?今日我找上門來了,有本事你就跟着我來找啊。”
說完,他擡了擡手,讓蓉奴帶他走。
蓉奴領命,推着輪椅就調轉方向,江尋想要去追,卻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也已經中了招,一動也動不了了。
“該死的杜湘言……”江尋擡頭陰測測地盯着杜湘言離開的方向,突然看到蓉奴的腰間飄然落下一塊帕子。
後面蔣仁義那一幫人還在鬼哭狼嚎放狠話,讓杜湘言不要走,留下來決一死戰。
杜湘言頭也不回地離開。
江尋暗自用内功将體内的毒素逼出,踉踉跄跄地上前撿起帕子,赫然發現上頭竟是一個地圖。
難不成那女子也是杜湘言從外頭帶回來的?
江尋無暇顧及太多,翻身上馬就準備追過去。
蔣仁義一幫人看江尋要走,着急了:“江公子,你可千萬不要丢下我們啊!”
江尋猶豫了一下,拍着馬走過來:“蔣兄,我先去青蓮門看看情況,你們先将毒素逼出來,不然我也帶不了你們啊!”
說完,不顧他們在身後大聲嚷嚷,江尋迅速按照地圖上的指示離開了。
不知那位姑娘為什麼幫自己,就當是許若愚在青蓮門交好的朋友想要讓自己解救她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