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司空硯初死死地攥住自己的拳頭,明知那些過往是她的痛點,他怎麼可以說出讓她不必介懷。
見他面色猶豫,燕甯也并不想再與他有所争執,閉眼道:“還煩請神君出去吧。”
燕甯并未聽到司空硯初離去的腳步聲,緊接着,她便落入了一個炙熱的懷抱之中。
她猛然睜開雙眼,隻見司空硯初緊緊地将她擁入懷中,嘴唇顫抖着,反複低語:“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阿甯,我私自偷窺你的記憶,是因為我想了解你的過往,想更了解你的全部,知道你曾經曆過那些痛苦後,我心痛如絞,恨不得替你受過,方才是我失言了。但是阿甯,你不必因那些事在我面前自卑,在我眼裡,你很好。”
他一口氣說完這些話後,卻還是不敢去看燕甯冷漠如冰的眼神,隻是将燕甯抱緊了,生怕她掙紮脫離。
良久,燕甯眼眶隐隐濕潤,嗓音沙啞道:“算了,你要看便看去吧,那些于我而言,早就該過去了,是我一直太過在意。”
司空硯初沒有再開口,隻是靜默無言地抱着她,陪着她。
半晌後,燕甯低聲道:“我感覺已經好多了,想出去和茵茵他們說說話,也好讓他們不必過于擔心。”
司空硯初聽聞此言,并未急于松開她,而是先伸手輕探她的脈象,确認無恙後才輕舒一口氣,道:“果真已無大礙。”
言罷,他便松開了手,看着燕甯下榻而去。
在她準備開門時,司空硯初忽然喊住了她,猶豫再三還是開口問道:“阿甯,我在你的記憶裡看到了一名叫楚言的男子,你對他......”
“既然你也知道我和他的過往,我也不妨直言,我此生最恨言而無信之人。”燕甯聲音冷漠,一說完,她便走出了房門。
她的這句話就像一道驚雷在司空硯初的心上炸開,他嘴角挂着一抹苦澀,如此這般,又叫他怎敢與她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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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甯走出去沒幾步路,便剛好撞上了來尋她的茵茵和星澤。
茵茵一見到燕甯,頓時哭了出來,上前撲進了燕甯懷裡,哭得慘不忍睹。
“主人,還好你沒事,否則我...我不活了...”
“說的什麼傻話,即便我真的不在了,你也要好好活下去,萬不可說什麼不活了這種話。”燕甯輕柔地給她擦幹淚水,笑着道。
一旁的星澤見燕甯安然無恙顯然也是很激動,但他方才并未與茵茵争,隻是默默地在旁守着。
燕甯難得見這花蝴蝶如此沉得住氣,不禁輕笑一聲道:“星澤,我不在時,多謝你陪着茵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