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級新生想要參加正選選拔賽是有門檻的這一點,仁王雅治一直是知道的。
也正是因此,他在入學前的想法都隻是先進行訓練,然後在校内的普通訓練賽當中給幸村他們加一點印象然後直接在關東大賽之前的那輪正選選拔賽參與進去并拿下一個正選位置。
一是求穩,目前的實力尚且沒有達到能夠靠硬實力打過前輩拿到正選位置,二是部内雙打方面較為薄弱,他準備趁着這個時間段先去把柳生比呂士給哄入網球部裡。
等那什麼高爾夫球社自動解散起碼要等到明年去了,他加快一下節奏把柳生比呂士拉到網球部,這一年的時間段拿來給柳生比呂士訓練,那得在原基礎上實力提升多少?
仁王雅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是這樣的。我才學習網球一個月的時間。第一次正選選拔賽未必能拿到正選的位置吧?”
兩個人面面相觑。
柳蓮二難得失态地張了張嘴:“啊?”
不是,他剛剛是不是耳朵出問題了?
上午被仁王雅治三言兩語打發走,但沒等多久,丸井文太看到來找自己詢問有關于訓練表的柳蓮二,立馬意識到哪裡不太對勁了。
“傑克,我們好像欠了個大人情。”
胡狼桑原先是被他沉重的表情吓了一跳,先是慌亂了幾秒,然後才反應過來丸井文太說了什麼。
“啊?”他表情呆滞了一下,随後小心地說道,“那我們想辦法把人情還回去?”
“人情債可不好還。”丸井文太小聲嘟囔道,但很快他就打起了精神,“不過人情債可以先放着不還,我們可以先去送點别的東西。”
胡狼桑原點了點頭:“好啊,不過我們要給他送什麼東西?”
話音剛落,就見丸井文太嘿嘿笑着看着他:“傑克~”
胡狼桑原惡寒無比,想要後退卻發現身後退無可退。
文太這副表情,看着好可怕啊。
仁王雅治和柳蓮二的交涉因為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搞得僵持了。
但是這個僵持并沒能維持太久的時間,或者說,在知道他目前的水平僅僅是初學一個月的水平後,他對仁王雅治的熱情明顯是要比先前要更加熱情了,更甚至在交流的時候仁王雅治都能明顯感受到自己情緒被照顧到的感覺。
柳蓮二是個非常擅長照顧他人的人,不過這并不代表着他是那種初見沒幾天就會多加照顧同期的人。隻有後輩以及真正意義上的隊友,才能從每日相處當中,體會到獨屬于軍師對他們的照顧。
在上輩子,隻有切原赤也占據了唯一後輩的優勢,才得到了所有前輩的獨家“寵愛”,而這輩子的仁王雅治,靠着他的“天賦”提前了一年得到了柳蓮二的無微不至的關注。
仁王雅治心知這家夥的态度肯定和自己的話有關系,但真當察覺出如此明顯的差别待遇,又不禁感歎。
這個世界上,天賦更強者,總會在各種地方得到他們特有的優待。
雖然一個月初學網球對于仁王雅治來說假得要死,但是對于這個世界的他來說,不管從什麼渠道去打探他的從前,都隻會得到仁王雅治的的确确是學習了一個月網球的“事實”。
至于未來他的謊言會不會因此戳破,對于仁王雅治來說,他的網球之路頂多維持到高中,時光帶來的優勢也會讓他在這六年當中高枕無憂。
至于欺騙隊友會不會給他帶來愧疚感?
欺詐師的事情怎麼能叫坑蒙拐騙呢。
隻要他天才的人設穩定得好,那他就絕對不會有翻車的理由!
想到這裡,仁王雅治臉上的笑容看上去更加燦爛了。
在知道仁王雅治僅僅隻打了一個月的網球之後,柳蓮二當機立斷與仁王雅治來了一場練習賽,簡單摸了摸對方的底。
對于一個初學者來說,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内獲得這麼大的成就完全可以屬于妖孽的程度。
隻是這個實力能不能在兩周後的正選選拔賽上拿到正選的位置,那裡面需要操作的地方就要比自己之前所預想花費的功夫還要大上不少。
但是這也不是沒有辦法。
“你在體力方面的弱項還是需要加強。”柳蓮二看着毫無形象坐在地上的仁王雅治,想要打擊對方的話在心裡飛了一會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不過你在技術方面的天賦完全可以彌補這一點。而且接下來的地區賽當中也沒幾個人能夠将你拖到力竭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