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來這裡是有什麼事情要幫忙嗎?”
風間手上還舉着“帝光中學社團募捐活動”的牌子看向我,另一邊雛同學倒在椅子上根本睜不開眼睛。
【沒什麼……本來想讓雛同學休息一下,但這家夥好像已經去夢裡約會魚子之神了。】
“也、也是呢……”
風間有些無言,“是很麻煩解決的事情嗎,不然我過去——”
【求之不得,我可以在這裡幫你看照一會。】
“等等,會長最讨厭這種曝光度過高的工作,所以是很難調和的活動嗎?”
你這家夥為什麼突然變這麼聰明了。
但風間說的絕非虛妄,鬼知道我剛才是從什麼樣的地獄中逃出來。
-半小時前-
“嗚哇!康康舞曲是不是?好可愛超可愛!大叔超厲害!”
藤原一邊喊着一邊從不知道什麼地方掏出玩具喇叭吹了一下:“耶耶耶!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台上的大叔表情腼腆,像是沒有預料到會有這麼多人圍觀,摸了摸頭發有些恍然。和大家交情不淺的杏子立刻站出來為他們加油,順便自然主持接下來的流程。
我正在幫忙搬道具中,剛剛路過和我一起的舞蹈社成員就被撞到肩膀,箱子瞬間掉了下來——我确實提醒這家夥了,但是因為周圍太吵他并沒有在意。
“啊啊啊對不起、你們沒事吧?我剛才想要去借笛子來着,對不起對不起——”
“沒事沒事,話說你不是歌唱社的嗎,為什麼還要笛子?音樂社不會借給你們嗎?”
撞到我們的那位瞬間歎了口氣:“就是音樂社的笛子也壞掉了我才想要去借的。”
【那還真是不幸,難道是想要從大叔他們那邊借嗎?】
“當然啊,現在可是關鍵時刻大家都等着笛子伴奏呢——因為是戶外環境,很多樂器沒辦法帶出來。”
确實,對于音樂社來說這也是個問題。
我們三個一起收拾好地上散落的道具,目送那位音樂社成員離開之後不到兩秒鐘,另一位大概是喜劇社的成員也急匆匆抓住我:“齊木君、大叔們表演的地方是在這邊嗎?”
【怎麼了?】
“我們用來打節奏的笛子壞掉了,所以想去借一下。”
我和身邊搬箱子的舞蹈社成員對視一眼,這似乎不是什麼簡單的情況吧?
其實這個時候我就應該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但我還是選擇先幫他們把箱子搬過去,因此差不多錯過了事件的起因。
“謝謝你齊木前輩,雖然沒有多少東西,但是一個人搬肯定會很累的。”
當然,因為我減輕了箱子的重量。
“齊木君還有别的事情嗎?馬上我們這邊也要開始表演了,要不要留下來觀看?”
【不會打擾嗎?】
“沒事的沒事的,而且其實我也要上台來着。”
你這突如其來的害羞是怎麼回事,隻是跳舞而已——
“希望你不會介意吧,畢竟我是跳芭蕾舞出身的,現在轉行跳鋼管舞了。”
……?
這個跨度是不是有點大,話說為什麼你能從箱子裡摸出來一根鋼管?這是認真的嗎?所以道具其實裝的是可拼接鋼管?
“……大部分人對鋼管舞都有誤解,其實這是很有意思很難練習的舞種來着,其實我也是在前輩們的帶領下才了解這麼多,一開始還以為自己是進了奇怪的組織。”
不這确實有點奇怪了吧?你知道你已經從箱子裡摸出來第四根鋼管了嗎?這種舞蹈表演的危險吧?你們能夠确保安全性嗎?
“齊木君你這樣的眼神、也覺得這是很難以接受的事情嗎?其實鋼管舞真的很有趣,隻要你也試一下——”
【不了謝謝,我完全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很少接觸所以有些震驚。】
“這樣啊,”男生瞬間放松,“沒事的齊木君,多接觸一下大概就能理解鋼管舞的熱情,其實我們之前有準備做舞台來着,但是沒有成功,因為被别人當作是壞孩子舉報了。”
【……原來是這樣,确實存在很大的偏見。】
“英太、英太你在這裡啊!齊木君也在,快點快點那邊好像要開始打擂台比賽了,我們快點過去看看!”
……擂台又是怎麼回事?
等我到達現場的時候才發現,歌唱社和喜劇社相對而立,藤原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大叔們在不遠處顯得有些局促。
征十郎似乎也剛剛到場,我攔住他想要問一下發生了什麼。
“具體我也不清楚,似乎是喜劇社和歌唱社發生争執吵起來了,但應該不會發展成鬥毆,這點可以放心。”
【……但是總感覺不打架的後果也不簡單。】
周圍繁雜的心聲中東拼西湊很快就能明白事情經過,但更加棘手的是解決辦法。藤原作為最早出現并且進行制止的學生會成員,提出了一個全新的解決方案——歌唱擂台賽。
不錯的解決方案,甚至喜劇社的成員并不覺得對手是歌唱社所以不公平,十分自信自己能夠拿到更多的支持。
緊接着這項臨時加進去的活動又吸引到地理社和人類生物曆史社等等這群家夥,想要參加的人已經圍成一圈。
“等、等等啊,要參加的人太多了,會長——會長快來幫忙梳理一下人員,名單整理出來啊小征!”
【……知道了。】
總之,還是先聽藤原的好了。
借用歌唱社團的麥克風和喇叭,簡單收拾出來一個能夠站人的空地之後沒等藤原開口,已經有了第一個主動上台的成員——來自恐龍社。
在這家夥上場的一瞬間我就感覺到不對勁,但是想要離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一群人圍住,大叔們試探着用笛子吹出前奏,恐龍社的成員随即自信開口。
“恐龍、來自曆史最遙遠的HOME~”
“故事開始在你和我的曆史之前,BEFORE~”
“時光機無法複刻曾經的輝煌,WAKE UP~”
“……”
五音不全的歌手對于觀衆是一種折磨,但是完全跑調的人唱歌就是一出過于歡樂的喜劇,所有人都還想到他隻是一個高中生而已,努力想要把自己的笑容守住。
這家夥甚至是自己編寫的譜子和歌詞,能夠想象他等待這一時刻有多久——但是從頭至尾真的也隻有站上舞台的勇氣能夠誇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