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正在細緻地給金紫珠擦臉的安科頭都不擡。
“管啥?他喜歡就給,這副身體你是給我了對吧?”
一具身體而已,要知道安科可是有一櫥子的皮。
玉司令一聽更想死了。
“話是這麼說,但是這不太對吧!這能對嗎?”
作為一個葷素不忌的玩意,就算他早就死掉了,現在連身子都沒了,他還是能明顯的看出事情的不對勁。
這絕對不是一具外神身體能解決的事情。
這種感情嚴格意義上講算偏執,已經到了心理疾病的範疇。
而玉司令對這種情況也比較熟悉,因為他還挺多這種擁護者的。
他這段時間看了甘幽霜的飼養報告,結果看完整個人都恍惚了。
原因無它,他怎麼都想不到甘幽霜能被照顧成這種狀态。
按理來說不能啊,上面給足了錢,可為什麼所有人都看甘幽霜這個小孩子不順眼?
據那位說,這是因為甘幽霜自己的神力導緻的。
真的會有神力讓自己被所有人嫌棄嗎?這是什麼掃把星啊!
“他的神力本質應該是在多彩之海中對所有對沖規則的包容,以及反過來的,在多彩之海外對所有規則的排斥”
“隻有特定的生物才會被他吸引”
安科覺得甘幽霜身上的氣息是導緻他被這麼當立本人整的原因。
“你别管了,我有經驗,他這個症狀很輕”,安科把金紫珠的頭雕放回她脖子上,咔哒一聲卡好,才把停在鍋邊大勺上的玉司令拿起來放到自己頭上,用勺子勺了點湯試上了鹹淡。
最後一道菜,湯頭正好。
安科滿意地眯起眼睛,随後就注意到了旁邊有些不知所措的諸星海和一臉開心的金紫珠。
于是,片刻後,她倆手裡一人一碗炖菜,在諸星海還在懵逼這是什麼情況的時候,金紫珠已經跟個餓死鬼一樣吃了起來。
“謝謝!”
愣了好一會後,諸星海明白過來,手裡的菜是安科對她過來幫忙的感謝。
“沒事,接下來要拜托你們了”
莫名地,四十多歲的諸星海從安科的臉上看到了慈祥。
她有些受寵若驚地挖起一塊蓋了醬汁的飯塞進嘴裡,然後就被那飯菜的味道給征服了。
那不是什麼珍馐,就是普通家常菜,但是做菜的人把食材最原本的味道結合得很好,從而為味蕾提供了一種極緻的鮮味。
她很快咀嚼完嘴裡的食物,又挖了一勺,正準備享受呢,安科那邊監控視頻裡傳出來的李明翰的聲音讓她一個不查把那口東西完整地吐在了一臉懵懂地金紫珠臉上。
她的臉色在那一瞬間變青,接着又轉成了五彩斑斓的黑色,精彩得像掉到污水處理廠的重金屬處理池裡。
“甘哥,你這個有點撈,我給你講個大的!”
那一頭,李明翰等人回到了狗房,他們已經跳過了甘幽霜略顯離譜但是不多的xp,開始講起一些李明翰認為真正離譜的東西。
“我小時候總能聽見我媽在晚上喊叫,總覺得這事情不對,我爸肯定在欺負我媽”
“有一回聲音實在太大了,我就坐不住了,我這人挺正義,而且那聲音大的,得給我媽欺負成啥樣啊!”
“我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在我家,當時我就沖進門去了,一進去就看見我媽一臉痛苦的騎着我爸”
不知道什麼時候,本來躺在那邊睡覺的哈迪斯默默地爬了起來,手裡拿着一隻裝着血色液體的金杯,時不時抿一口,正津津有味地聽着李明翰手舞足蹈的講述。
連指向神都跟隻十爪海星似的立在那裡,身上的眼睛不斷往前,一副探頭探腦的樣子。
“我爸當時就生氣了,你給我滾,别逼我揍你”
“那給我一頓罵啊,罵可髒,我可委屈了,以後我有媳婦了肯定不這麼做,我可珍惜我媳婦了”
正說着,他還跟眼睛抽筋似的給金紫涵抛媚眼,給金紫涵整得手都開始癢了。
見她繃着個臉,李明翰也沒管,隻是自信地笑了笑後繼續。
“我能受這委屈,當時我就跑了,一手打110一手打電話給我小姨,然後我直奔小姨家,抱着她的腰就說我媽被欺負了”
“我小姨一看這哪行啊,拿着扳手就帶着我回家了,結果一回家那家裡頭圍了一群警察”
“小姨吓得半死,拎着跟她手臂一樣大的扳手就擠進去了,結果沒幾分鐘又紅着臉出來了”
“一出來她就給我領旁邊,說你别叭叭了,我建議你出去躲幾天”
“我當時就不樂意了,怎麼連小姨也畏懼強權呢?我擱那嗷嗷喊,你們剛剛見着的那個渾身洞的大叔鄰居就出來了,大叔那也有正義感啊,一聽我說家暴立馬就拿着不鏽鋼臉盆進去準備給警察同志幫忙”
“結果進去幾分鐘後,他嘎嘎樂着就走了”
“等大家都走了以後,我爸一個大腳給我踹牆裡了,我媽拿着銅頭皮帶過來,開服就送十連抽,給我都抽成陀螺了,我當時就在想我媽太懦弱了,竟然為虎作伥!我第二天把這事跟我的同學說了,同學說我老虎的膽子大大地裝在身上”
“李明翰”
在甘幽霜他們驚恐的注視下,李明翰還在咯咯傻樂。
“哎喲,我說得都幻聽了,嘿嘿我媽的聲兒”
下一秒,油鋸擦着他的臉插在了房間的牆裡。
感受到身旁高大身影傳來的巨大壓迫感,李明翰瞬間啞了嗓子。
“媽,你是我親媽”
他讪笑着跌坐在地上,企圖通過裝可憐喚醒母愛,但是從諸星海那精彩紛呈的臉色看,他又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