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不覺得自己頭頂綠綠的嗎?”
另一邊,劉牛洋狗狗祟祟的對秋風雨說,結果話剛出口就被秋風雨捏住了嘴。
“老劉,就你話多!”
安科最後還是單獨約了哈迪斯出去聊,防止這位盛怒之下把138小隊外加安巴市給全部送到冥界去。
其實很早之前,阿骨是嫂子這件事就已經很明顯了。
明明是個看門的地獄三頭犬,它不僅一點都不兇人,還能随便被人牽走,到了陌生的環境也不怕,一天吃十幾斤狗糧,有陌生人溜它,它也開心,整天跟在劉牛洋的電動車後面跑,還讓路人摸。
嬌嬌的軟軟的,這是個寵物狗的可能性,可比是個看門狗的可能性大多了。
之前打架的時候,它扼制那些黑色液體入侵用的石榴樹和石榴花也是珀耳塞福涅的象征,那玩意和珀耳塞福涅的神職季節生長和生死循環有關。
所以為什麼珀耳塞福涅是隻狗啊!還是三個頭的狗啊!我真的服了啊!
随便一牽把嫂子牽走了,你知道我心理陰影有多大嗎?
安科一邊用遙控器控制着輪椅床的走向一邊暗罵。
動的時候,他再次看見了拴珀耳塞福涅的狗鍊子,頓時不忍直視。
你踏馬還用狗鍊子拴着,這誤導性太強了啊!
你們倆玩字母能不能在家玩啊!搞得現在現在給我套牢了!
安科控制着他的履帶輪椅床在大貓貓頭山上翻山越嶺,一路上沉默不語。
這一路,他的臉色堪稱五彩缤紛,最後才變成化不開的黑。
被他約出來,哈迪斯一開始還用腳在走,後來祂的黑袍被山上的蒼耳刮成一條一條的破布了,祂才脫下黑袍,穿着裡面的黑色破布,帶着渾身上下粘成草狗的珀耳塞福涅坐到了安科的床邊上。
等他們仨到達大貓貓頭山的一個耳朵尖的時候,哈迪斯望着頭頂上duang大的太陽,叫住了還要往前開的安科。
“你别走了,再走要出安巴市了”
當然,還有個原因,哈迪斯好幾十年沒出過冥府了,突然來了一場别開生面的旱地大爬山,而且這鬼地方又隻有小灌木沒有大樹,一來一回的差點把祂曬成海的女兒,快成沫兒了。
所以…你不曬嗎?哈迪斯看了看安科輪椅床下的水,那玩意都蒸發一半了。
“出了才好啊”,聽到哈迪斯的問話,安科下意識說。
“?”
發現哈迪斯和珀耳塞福涅都迷茫地回望祂,安科不自在地幹笑了幾聲。
“那個,一會我說個事,你先答應我别動手”
“哦”,哈迪斯點點頭。
祂這神看着非常正經,不管做什麼都一副認認真真的樣子,這一點頭,看着不像是随口答應,反而像是到了冥界審判現場,周圍一下子高雅肅穆了起來,搞得安科都感覺自己手邊的遙控器變成審判天平了。
見狀,安科也不由得嚴肅了起來,他單手撐着床直起身子,面色凝重地望向跟難民營裡出來一樣的哈迪斯和珀耳塞福涅。
“嫂子要不變成人形說話?”
“你到底要說什麼?”
還以為他能說出什麼好東西的哈迪斯面露不快。
“嫂子嘴裡叼着兩隻紫色心情,那兩根東西是我身上拆下來的,就這樣”
安科說完後十分安詳地癱回了床上,還舉起了所有觸手和左手投降。
“你别打我啊,我真不知道這是嫂子,而且那倆玩意是嫂子自己要來啃的,我這不算給你戴綠帽嗷!”
“或者你要打就打吧,打我,别把安巴市打沒了”
自己話就撂這兒了嗷,祂要殺要剮随便吧。
他一向不擅長撒大慌,特别是這種情況,他每次看見哈迪斯都很心虛啊!
下一秒,他就看見哈迪斯從兩片白皙得像雪的胸肌的中間掏出來一本書。
那書現在是紫色的,上面還畫着些妖娆的圖案,書皮上寫着幾個大字《如何護理你的小玩具》。
“…”
好嘛,剛剛那句話祂是一個字沒聽懂。
烤地瓜似的山頂,哈迪斯就這樣拿着那本看着十分不正常的書在烈日下研究着,像個苦讀詩書的文人,珀耳塞福涅在祂旁邊悠閑地用那倆紫色心情磨牙,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
不過很快,哈迪斯就表情扭曲地放下書本擡起頭。
“你不痛嗎?”
祂目光幽幽地掃向安科的下肢,那裡不知道為什麼至今沒有長出什麼,甚至還結疤了。
這地方有點明顯,因為其他地方的魚鳍都冒出肉芽了,就那裡還是平的。
“啊?”
哈迪斯頓了頓,往床前搓了幾下,随後戳了戳安科魚尾的某個位置。
“你看着她啃,不痛嗎?”
這神變态吧!整天看一隻狗折磨自己枯萎的某個器官還沒反應,祂比克羅諾斯還能忍啊!
(克羅諾斯,哈迪斯的親爹,野史說祂的那啥被割了掉到海裡變成了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