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不應該啊,那倆外國女人,歡愉和痛苦身上都有很濃厚的氣運。
這個世界的法則也挺強的,他的神念被壓得不行,隻能在安巴市内短時間滾動,而且在自己治療完人後,他的神力會完全折掉一部分,無法恢複,就像被這個世界吸收了一樣。
他今天冒着身體噶掉的風險摧毀了幾人的代理人身份就是想看看這個世界到底什麼情況。
幾個代理人被消除記憶後,安科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神力增強了,而自己的身子在受到反噬後,神力竟然又增強了一部分。
有意思。
這麼說,這具病弱的軀體反而是我的鐐铐?
當然,除了試探,他還有裝的意思在裡面。
他一向喜歡玩明牌,自己這個外神身份很容易被官方針對,如果再私下裡搞一大群代理人,再怎麼仁慈的官方都會認為這是某種宗教活動,更甚者會認為這是在養私兵。
這裡,安科第一印象挺不錯的,他想要加入這個家庭,不想玩到最後和華夏敵對把華夏炸了。
他在塑造一個光明磊落的神設,表明自己不咋地,但是還是有底線…雖然他本人就是這樣一個人。
阿巴阿巴阿巴。
絕對不是因為李明翰熊得像卡納,他有點受不了,絕對不是!
此時,幾個138小隊剩下的人正在開會。
淩寒拿着一本自己拓印下來的字,給幾人解釋着自己今天在陋室找到的東西,其餘人皆是眉頭緊鎖,看表情他們的cpu應該都在燃燒。
“這間陋室是占星會,白蓮教,摩根鬼宗…等一堆國内外勢力在找的危物之一”
危物,其實取的就是危險物品的意思,是危域附着在物品上産生的神奇物品。
“他們找這個是要…”
諸星河年紀最小,連這堆宗教她都是第一次聽,更别提為什麼他們要找這個了。
“我挑一個講吧”,秋風雨似乎很有經驗,淩寒開了個頭他就能侃侃而談。
“占星會的預言家說過,夢境之主将會降臨,打碎永恒的夢魇”
他一邊說着,一邊下意識的摩挲着自己的手筆,似乎是什麼PTSD後遺症。
“其他組織的預言也是奇奇怪怪,但基本上都是這個世界是個夢,xxx神會帶他們走出夢回現實,陋室似乎是個很重要的道具”
“詹奎因死之前徹底瘋了,他一直在做動物實驗,抓了非常多邪祟,似乎在召喚什麼東西”
詹奎因是個米國人,他的危域被叫做神之廟祝,這個危域能夠幫助他感受到域外神明的動向。
在還不那麼瘋的時候,他成功幫米國政府規避了兩次大規模的神明和邪祟入侵,救回了米國至少三個州。
然而後來他的危域不知道為什麼開始時靈時不靈,他本人也開始變得神神叨叨,一直說世界不如毀滅算了。
晚年的他被米國政府抛棄,定居華夏,這個倒黴玩意在華夏大搞研究,最後跑到首都央視演播塔上,留下兩句話就跳下去自鲨了。
想要見到真實的世界嗎?快來找我的陋室吧哈哈哈哈哈哈,你會和我一樣絕望,踏馬的,這狗世界還是個拼接夢,完了,一切都完了哈哈哈哈哈哈。
聽到這兩句話,諸星河頓時感覺渾身一寒。
不愧是瘋子,說的話沒幾下就讓人覺得細思極恐。
“他成功了嗎?”
諸星河剛問出口就感覺自己白瞎這點口水了。
詹奎因都跳樓了,成功個鬼啊!
“祂的神域是草履蟲什麼什麼的…這和什麼夢境之主對不上吧”
劉牛洋回來以後就被隊長以普通話不标準罵過,也知道了祂給自己神域起的怪名字。
淩寒見狀又補充了一點。
“人魚缸裡的危物液體叫做蝕神骨毒,是湮滅神力的,那麼一大缸東西,就算至高神都很難活下來”
“那祂…”
諸星河把眼珠轉向安科房間的方向。
“強,但是傷得很重”,淩寒淡淡的說。
“老寒你這不廢話嗎?”劉牛洋撓撓頭,“祂剛剛才被我們搶救回來,現在還躺在那邊動都動不了”
“詹奎因在他的筆記裡說過,一切的掙紮都沒有意義,祂的死亡是世界毀滅的開始”
在喃喃的說完後,淩寒又從角落裡拖出一個玻缸,裡面是小臂長的幹枯棍子兩根,它們皺巴巴的,像是人參,卻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頂端有被暴力撕裂的痕迹。
“我在人魚缸旁邊的缸裡找到了這個”
“這是什麼?”劉牛洋好奇的問。
“我看不懂上面的文字,但是我剛剛做了DNA檢測,這是雄□□鲨的繁衍器官”
“大補啊!”
在衆人的死亡注視下,劉牛洋讪讪的笑了笑,閉上了嘴。
“隊長,我求你了“,淩寒隻感覺頭皮發麻。
在所有人都汗毛直豎的時候,他誠懇的握住了隊長的肩膀。
“讓上面來看看吧,祂的去留我們也決定不了,但是祂絕對不能死,這一切太恐怖了,恐怕不是我們能擔得起的”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可能是感受到了什麼,三頭大傻狗從狗窩裡鑽了出來,朝着淩寒身邊的玻璃缸狂流口水。
“這傻狗怎麼在這兒?”
劉牛洋從口袋裡掏出三根剛買的磨牙棒,三個頭一頭一個,那狗一下就不叫了,叼着棒子把栓它的狗窩拖遠了自己乖乖玩了起來。
“我看它沒地方去就把它抱過來了“,諸星河有些心虛。
她覺得大晚上的一隻狗被關在沒有人魚的水池邊,還挺可憐。
“安巴市晚上還是有點冷的”
“…”
同一時間,冥界的哈迪斯摸了摸自己面容呆滞的三頭犬,陷入了暴怒之中。
我狗,還我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