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處理完内部矛盾後,已經把小騎士和千手貓們放在一起的安佛走過來提醒他看自己給的那串神格。
等安科把神格掏出來的時候,安佛直接扭出了其中一個籽。
那個神格像是個鮮花琥珀,蜜色的外殼包裹着一束小小的鮮花,被一兩隻小小的白色翅膀托着,看着還挺像樣兒。
“安科,是鲶魚”
安佛的意思是這玩意是從他記憶裡那隻冒充太陽的鲶魚裡掏出來的?
也就是說,本來被煲成湯的魚又活了?
“這玩意怎麼又蹦出來了?”安科的眉頭逐漸皺了起來。
“安卡拉當時沒防止複活嗎?”他牙關都咬緊了,“這不能吧,我不信啊!”
不斬草除根,我大半夜的都睡不着啊!
半空中,安卡拉翹着腿,摸着嘴唇眉頭緊鎖,“對啊,我記得我把這個東西挫骨揚灰了啊,别說肉了,骨頭我都吞了”
思考了一會後,安卡拉茅塞頓開的左手握拳敲了一下右手。
“明白了,我明白了嘻嘻嘻嘻…”
此時,本來在嗑瓜子的亞當都磕不下去了,他小心翼翼的轉頭,詢問旁邊一臉難以言喻表情的楚雨荨。
“他一直這樣嗎?”
自己突然和自己說話還笑得很陰間,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可是他那傻叉老年大學不是在放假嗎?
“吃了好幾副藥了”,楚雨荨熟練的歎了口氣,“還沒調理好”
“這可怎麼辦啊?”
“…喂”
聽到他們交談的安科已經無所謂了,他隻發出了一聲微弱的反抗聲就繼續聽起了響熹的故事。
今天早上,響熹看見那滿視野亂飛的字,本來就很暴躁了,再一看,發現那儀式不是信仰他家大人的,那火撓一下就上來了。
但讓他開心的是,他發現廣場被這群混賬設了隐藏結界,本來是為了不讓血食祭品逃跑,但是這反倒方便了他鲨人不引起恐慌。
算他們識相,在死之前還知道收拾殘局!
他随便找了個旁白,大筆一揮,熟練的來了一波“把”“被”替換。
【天堂之門的信徒想要讓神主降臨,助他們早升極樂,他們需要足夠量的血食祭品,廣場上的人是他們的目标,他們會把天堂之門的子裔吞噬】
剛替換完,廣場上就亂成了一團。
本來那些子裔走的是刺客路線,它們幾隻幾隻藏在人群裡,抓了個人就躲到角落去吃,這導緻廣場上的大部分人無知無覺,甚至連D.D.D都沒查出來有這事情。
結果響熹一改,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朝人群裡的某幾個撲去,咬頭的,咬脖子的…最離譜的還有嗦指甲蓋的,那好家夥,一個天堂之門子裔要打十幾個人,哪怕他們比這個廣場上的人都強,在人海戰術的攻擊下,一半的子裔已經被生啃成了白骨。
好在廣場上僞裝成白發小女孩的聖女很快就發現了事情的嚴重性,連忙下令讓守護獸噴藥,一番操作下來幾乎把剛剛食人族一樣的祭品全放倒了。
見狀,響熹自然不能讓他們如意,他再次随便抓了個旁白,實現了一波卡納的野望。
【為了使得一切迅速而悄無聲息,他們的守護獸都含着了一種霧态的屎,隻要噴出,就可催眠祭品】
那些守護獸本來還好好的執行着任務,結果噴了幾下後,它們突然yue了起來,并噴出了一條又一條顔色十分不妙的黃煙,給那群本就身上帶傷的子裔和随之而來的信徒們霧化了一堆屎,鼻孔和嘴都塞滿了,場上像是刮起沙塵暴了一樣,黃得看不見人影,隻有幾個扭曲掙紮的可憐守護獸還在盡職盡責的制造着黃色霧化小顆粒。
在他們掙紮的時候,無辜的群衆們聞着屎味的藥,昏睡得很安詳。
“怎麼回事?到底是誰?”
在一片兵荒馬亂中,聖女氣急敗壞的吼叫聲遙遙領先,給躲在旁邊放陰招的響熹差點把耳朵震聾了。
然而這還沒完,響熹發現他可以強制在自己選定的時間執行某個旁白。
于是,在屎塵暴中,一群人和守護獸撕開自己背部的皮膚,把琵琶骨和肋骨全抽了出來,像是展開翅膀那樣甩動着自己的半扇排骨,甩出來的血液甚至把漫天的黃色都染成了橘紅。
隐約地,還能聽到聖女絕望而懵逼的呼喊。
“不是,我還沒準備好啊!怎麼就開始了?”
不過這個時候沒人理她,在一片橘紅中,幾百點黑色的流光在不停的浮動着,那是容器騎士們在安佛的指令下搬運着不小心被噴了一頭一臉的幸存者。
要是換成其他生物,說服他們進化糞池還要費一番功夫,但是這些沒有心的小騎士不一樣,你叫它們幹什麼,它們就幹什麼,一點怨言都沒有。
片刻後,安佛在把所有人都救出來的同時,成功收獲了一群屎殼郎,當這群胖了一圈的屎殼郎騎士跳到他身上的那一瞬間,安佛如深潭般的黑瞳裡第一次出現了明顯的崩潰情緒。
安科願稱之為大絕望下的瞳孔放大。
緻敬傳奇屎殼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