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科感覺自己腦袋有點痛。
剛剛毛球撕開的地方,在安國慶眼裡,是毛球一口把台階的水泥咬下來了一坨。
那坨東西很快被蘇美爾用他的沙之法則塞了回去無事發生。
但是在安科這邊看,就是那棟建築吃了一點能量,又把紙皮粘了回去。
自己現在被丢到了一個精神病院完全破敗的時空,安科隻能借着信徒和自己親爹的眼睛看看他們那邊是什麼樣的。
結果這一搞就挺可怕的,四個時空的人和建築全疊在了一起,就像四種顔色的帶花紋玻璃片被放在一起一樣,根本沒辦法确定到底是哪個時空的人在什麼位置,而且時不時的還有人穿模,從對方身體裡穿過去,就尼瑪離譜。
安科試着單獨看一個時空的情況,結果那邊的信徒甚至親爹都時不時跟他斷開連接,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幹擾,隻有他一次性看四個時空,那個未知的東西才給看。
至于肉/身去另外一個時空,安科試了一下,然後就發現自己太大坨了,他觸手一戳,那個時空都要跟紙一樣崩潰,他生怕把固燚他們直接被碾死在那個時空,外加立本島消失,隻能作罷。
“爸,我一個響指…”
安科蠢蠢欲動,他又想丢掉腦子解決問題了。
“就可以把除了你的所有人都送走了”
安國慶立刻明白了自己兒子打算幹什麼,沒好氣的制止了他啟動自己的神力。
“逆子,這裡除了輝夜市還有半個立本,而且現在很多個國家都發現這裡不對,派了救援隊,你一個抹除,他們就全部概念上消失了”
“這國際影響比你之前一個人吃掉一片森林裡全部的天階異獸還大,而且事情性質完全不一樣,你這樣不僅我很難處理,你奶奶也會把你定性為失去人性,你會很危險”
他一開始還隻是語氣不好,後面就變成了警告夾雜着擔憂。
安國慶作為安卡拉的第一個試驗品,比誰都清楚被定性為失去人性的後果是什麼。
他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清醒的兒子再次進入無盡的輪回。
可能是被他的語氣吓到,現場好一會都沒人說話,隻有固燚在幾分鐘後急不可待的詢問安科怎麼辦。
“師兄,你有什麼計劃嗎?”
既然破解版沒法玩,安科也隻能動一下自己生鏽好久的腦子。
“我打算進去問一下那個未知存在的訴求,它挺忌憚我的,我這兒啥都沒…不對”
安科頓了一下後,突然饒有興趣的眯起了眼睛。
“分開來行動吧,不一定要把那個維持這裡的核心弄死,但是一定要把那玩意找出來好好聊聊,爸,你覺得呢?”
“逆子,我本來也不打算鲨人!”
安國慶其實覺得那個被當成容器的孩子還挺慘的,他純聖母心,超級菩薩心腸,就算安科跟他說過那些屍體的存在,他也不忍心讓這孩子的一切存在痕迹被抹除。
就…留個全屍吧,看在他維持了輝夜市那麼久的份上。
反正搞到現在這個孩子已經不是人了。
安國慶心裡肯定的點點頭。
就這樣,安國慶和毛球,蘇美爾一組,固燚和百裡辰墨一組,尤讓岐這個不能自理的安科實在放心不下就給帶着,開始在這裡開展大型密室逃脫小遊戲。
鬥姥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安科的坐騎了,現在正在用絲川話罵罵咧咧。
安詳。
安科坐在麻将桌上,伸出觸手抱着快要飄走的尤讓岐,尤讓岐抱着食夢夢,而鬥姥在他們分開後就四個腿嘎嘣嘎嘣的跑了起來,不是往精神病院裡跑,而是往外跑,而且祂一步就騰雲駕霧似的跨過幾十公裡,似乎是打算跑長途。
對此,安科接受良好。
鬥姥這個詐騙之神竟然能使用非罡把距離騙短,以此來達到一步飛起來的效果,還挺牛逼。
在陣陣罡風中,安科懶洋洋的把尤讓岐糊到臉上的頭發撥到腦後,然後了然的和鬥姥聊了起來。
“你發現了吧?這個時空的輝夜市在這裡是破敗的,一個人都沒有,但是旁邊按理來說被炸沉的城市竟然還浮着,而且裡面還有人”
“發現咯,所以我老早就派人去了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