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安科望着自己身後的一群老弱病殘,有點擔憂的問:“爸你定票了嗎?還是龍組有私人飛機?”
“私人飛機平常要跑航線,所以我們先走路去大星機場,在這途中定機票…”
從王府丼到機場六十多公裡,這規劃,精神小夥都沒安國慶能走。
這很難評。
不過如果是幾個天階的話,用飛的應該很快。
無所謂,安科覺得問題不大。
然而,有人覺得安國慶實在抽象得過分了。
“國慶啊,你真是逗死我了,我送你們去機場吧”
旁邊本來想自個去幹活的老大爺現在完全聽不下去了。
任務結束,他也懶得稱什麼您之類的了,以他的輩分,他還抱過安國慶呢。
大爺原來以為安國慶帶後生能帶得正常點,沒想到他一上來那是完全不顧他們死活,直接走路去機場。
這一路過去,高速公路的牙子是能走的嗎?而且首都禁止守護獸和人飛你知道嗎?
望着安國慶旁邊那幾個一臉純真的孩子,大爺隻感覺華夏的年輕一代要毀在這人手裡了。
話音剛落,看着自己老爹嘴角翹起的詭異弧度,安科知道他薅到了。
那大爺人是真好啊,不僅自己搞了輛車開着車給他們拉到機場,還在機場義務給這幾個倒黴玩意定了票。
這個訂票的過程順利得難以置信,别說固燚和尤讓岐這倆精神病,就連今天剛剛偷渡來的百裡辰墨都是直接過的,實在神奇。
進機場的時候,由于排隊安檢的人太多,安國慶硬生生靠着他們四個在五分鐘内就過了。
“挺好的”,安國慶掃視了一眼自己身邊這群傻孩子,随後滿意的點點頭。
他的身旁,蘇美爾正在任勞任怨的打印着剛剛從内網上調下來的精神病證明。
“你們都有精神病證明,拿着證明去排殘疾人優先安檢”
固燚和尤讓岐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的精神狀态可以這樣用,他倆看了一眼正常隊伍排出去幾百米的樣子後,就做夢一樣拿着安國慶給他們現場打的證明踩着棉花似的走了。
他們身後,收起扇子研究自己手裡那張紙的百裡辰墨也迷迷糊糊的跟着他倆走。
被神送來,他還不知道要幹什麼,但是跟着固燚總是沒錯的。
安國慶有優秀的和精神病人相處的經驗,那就是,别把他們當病人…甚至也别當人。
“爸,我沒病”
現在,安國慶面前隻留下梗着脖子的安科。
對于兒子,他也有得是處理辦法。
安國慶面無表情的從大衣裡甩出來一本紅本子遞給他,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個情況。
安科一拿過去打開,就在裡邊的診斷紙上看見了自己的大名,還有一個暗紅的龍組蓋章,搞得還挺高大上。
姓名:安科
性别:無
年齡:24/53729120290299
科室:精神心理科
診斷:自閉症+精神分裂
我沒病,我肯定沒病,這是我爸自己亂謅的,嗯。
這打得多不正式啊,我性别怎麼能是無呢?還有這年齡後面的亂碼是啥?
“爸,您呢?”
他想了一下後就忽略了這個證明上的不對之處,開始關心他爹,沒想到安國慶的回應頗有攻擊性,給安科都不知道怎麼說下去。
“我是陪同家屬”
“…”
見安科愣在原地沒動,安國慶忍不住催促了他一句。
“逆子,還不快去!”
“哦”
就這樣,安科在一群地勤人員驚恐的目光下火速的過了安檢,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算了,腦殘也算殘吧。
另外,直到掃臉上過飛機過海關的那一刻,安科才知道固燚旁邊的百裡辰墨叫什麼。
他的神動作蠻快的啊,幾分鐘内信息都錄到網上了。
飛機上,沒什麼事情發生,也就是空姐怕他們犯病把他們幾個全升到了頭等艙而已。
(喂!)
不過都坐上頭等艙了,安科也不好再和空姐說什麼,他看了看四周,發現大家都挺滿意這環境。
尤讓岐在自己旁邊玩自己的觸手,頭上頂着正睡得冒鼻涕泡的食夢夢。
他沒啥想法,有安科陪着他就懶得跑出去玩了,現在這孩子處于一個很安生的狀态。
坐在安科後頭的固燚滿臉茫然,他不知道為什麼就拿上神經病證明了,誇擦一下的,他就上飛機了,這到目的地的過場動畫有點太長了吧,今天還趕得上晚上回去吃飯嗎?
百裡辰墨坐在固燚旁邊,拿着一根不知道哪來的毛筆在一本同樣不知道哪冒出來的老黃曆上庫庫一陣寫,時不時還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飛機窗外的風景,然後小聲的和固燚說着話,給本來還在懵逼的固燚整得還蠻開心。
不是什麼奇怪的曆史,不是什麼奇怪的概念,終于有他能回答百裡辰墨的東西了!
而他們旁邊的安國慶更是個重量級,他一上飛機就用報紙蒙着頭昏迷了,蘇美爾和毛球團成團擠在他旁邊的另外一個座位上,看起來像兩隻不同口味的抹布似的。
在一片安詳的氣氛中,安科把百裡辰墨家長給的U盤拿了出來,他直接在耳朵上具現出一個USB接口,把那U盤插了進去。
讓我康康前期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