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加,身為一個單純可靠的瘟神,好像誤入了某個play的現場。
在這個房間中,努加并沒有看見侍者的影子,迎接他的是一群戴着白色笑臉面具的賓客和一道被鎖在茶歇桌旁瘦削高挑的身影。
看到這個場景的努加臉上的懵逼之色越發濃厚,不過發現所有人都靜靜通過面具上眼睛處的縫隙盯着他後,他有些開心。
他們看上去很安靜!所以一定有一些時間來試試自己炸的春卷對吧!
他還是沒有忘記他的炸春卷。
不得不說,久久的讓孩子幹一次家務就是這個下場。
孩子想得到誇獎都想瘋了。
努加要是用原型出來,都能整出怪談了。
在宴會上沒有思考能力,但是就是要你吃他做的東西的某種存在,而你吃完就會變成它的一部分。
樂。
所以,在這群人用意味不明的神色看着努加時,努加愉快的把他炸的那盤玩意朝前面遞了遞:
“吃嗎?”
沒人回應。
努加見狀,沒有絲毫尴尬,他仍然保持着愉悅的表情把東西放在了桌上,然後彎下腰用從腦袋上垂下來的白布變成觸手戳了戳赤着身子坐在地上的那個男的,還用觸手遞給他一個炸春卷。
“你吃嗎?”
那男的看他的眼神特别警惕,渾身上下都寫着抗拒,再加上他赤條條如同白魚的身子,一下就給努加整會了。
是的,努加清楚的明白這是什麼情況。
“你是他們的玩具”,他肯定的說。
這種人他見得很多,papa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教過他,救助一個這樣一個看起來很慘的人需要許多經驗,而且無法判斷這人的好壞,而真主在這方面比較厲害。
所以他通常會在一切結束後,用彎刀沒有痛感的送這些可憐的人去見真主。
不過他貌似被判給大哥了,那一會捅死這個人的時候就分兩半吧!
不過這個等下再說,他現在在意的隻有一點。
“所以玩具先生,你願意吃嗎?”
那人并不想回複,還是那副甯死不屈的樣子,就像努加遞給他的春卷是什麼黃色小玩具一樣。
見狀,努加隻能遺憾的自己把春卷吃了。
一會去找大哥和二哥,他們絕對會欣賞自己做的東西的!
而這時,那些戴着微笑白面具一動不動的人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包圍了努加。
他們的走路姿勢怪得離譜,比起人正常的步态,他們更像是在用胯部發力挪動着走,大腿和小腿則完全僵直,這種走法讓他們看起來就像機器,又或者是被提着的木偶。
“他不願意,那就讓那個侍者來吧”
不太像人的聲音從離努加最近的人嘴裡發出,那聲音聽起來也怪得離譜,比起這種宴會常見的優雅腔調,他就像是不正規幫/派的頭目口水亂飛的訓斥着腦子不好使的手下,同時粗魯的拿捏着被逼下海的良民。
對此,雙手雙腳被拴在桌子旁邊的那個男的露出了倔強不屈的眼神,看努加的表情就像在看個幫/派老大手下最殺馬特最醜的黃毛混混。
如果安科在的話,他或許會因為這個男的清麗禁欲的長相和那眼下的一顆紅色淚痣而救下他,但是很可惜,現在在此的是完全不懂欣賞的努加。
在他眼裡,這個男的身上全是能引發炎症的免疫細胞都被标得明明白白,至于其他的,沒有看到捏。
“直接上吧”,那個男的突然低沉的開口道。
他似乎已經做好了被哥布林淩辱的準備,全身雖然緊繃着,但是心神上聚起來的一口氣卻散了。
“?”
努加對他沒頭沒尾的話語很是疑惑。
在過去,并沒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所以他不太清楚這是什麼意思。
而且往哪上啊?
他擡頭看向面前的白面具們,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人是叫自己把這些羞辱他的人全鲨了對吧!
“你們好”,努加站直身子,莊重的對着自己面前的所有人打招呼。
然而并沒有人理他,一股濃稠的如同漿糊的惡意在他說話時就鎖定了他,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将死之人,他說什麼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馬上就要死了。
努加這下懂了,他們就是想弄死自己,隻是在随便找個理由罷了。
不過他并不在意這些,想弄死他的人多了去了。
“請問你們有和我的二哥以利賈交好的嗎?或者說有和以郎合作的嗎?”
然而得到的回答讓他很失望。
“哈哈哈哈哈哈哈”
“天真!”
“他還想找靠山呢?”
“我們怎麼可能會放過你?”